倫敦的天空被厚重的烏雲層層遮蔽,仿若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沉甸甸地壓在城市的上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雨滴如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地砸落在街道上,濺起一朵朵渾濁的水花,打濕了行人匆匆的腳步。
倫敦的天氣潮濕,如今更是讓人覺得呼吸都帶着濃厚的水汽。
工藤新一獨自坐在昏暗的房間裡,窗簾緊閉,将外界的光線和喧嚣隔絕在外。他的眼神空洞而呆滞,直勾勾地盯着手中那張照片,照片上灰原哀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帶着幾分清冷的笑意,赤井秀一則雙手插兜,眼神犀利如鷹,散發着沉穩而堅定的氣息。
這張照片曾承載着他們并肩作戰的珍貴回憶,如今卻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刺入新一的心窩,帶來陣陣劇痛。
“新一,你已經在裡面待了很久了,出來吃點東西吧。”
工藤有希子輕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着母親特有的關切與擔憂。她輕輕敲了敲門,聲音中帶着一絲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擾到屋内那根緊繃的神經。
工藤新一沒有回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仿若被抽去了靈魂,隻剩下一具空洞的軀殼。那些關于灰原哀和赤井秀一失蹤、安室透重傷昏迷的消息,如同一團揮之不去的陰霾,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一遍又一遍地刺痛着他的内心。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道:“都怪我,如果我能早點察覺到危險,如果我能更強大一些……”自責與悔恨如洶湧的潮水,将他徹底淹沒,讓他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一陣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有希子,讓我來吧。” 工藤優作低沉的聲音響起。門緩緩被推開,工藤優作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眼神中透着憂慮與堅定,看着獨自蜷縮在黑暗中的兒子,心中滿是心疼。
“新一。” 工藤優作輕聲喚道,聲音中帶着父親的威嚴與慈愛。他走到新一身邊,輕輕坐在一旁,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微微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一味地自責并不能解決問題。我們必須行動起來,找到他們。”
工藤新一緩緩擡起頭,雙眼布滿血絲,帶着一絲絕望與迷茫看向父親:“爸,我們能找到他們嗎?灰原和赤井……他們會不會已經……”
工藤新一的聲音顫抖着,不敢說出那個可怕的假設。
工藤優作伸手拍了拍新一的肩膀,用力捏了捏,試圖将力量傳遞給兒子:“新一,我們一定能找到他們。他們都是堅強的人,不會輕易放棄的。我們要相信他們,更要相信自己。” 工藤優作的眼神堅定而熾熱,仿佛在黑暗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
就在這時,房間裡響起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壓抑的氛圍。新一機械地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黑澤陣的來電。他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新一,打起精神來”黑澤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依舊帶着一絲清冷,但卻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關切,“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我們一起。”
黑澤陣因為工藤父母的原因,并沒有和工藤新一待在一起,如今,隻能通過電話聯系。
聽到黑澤陣的話,工藤新一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好,黑澤,謝謝你。”
挂斷電話後,新一轉頭看向父母,眼中重新燃起了鬥志:“爸,媽,我們一起去找他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把灰原和赤井帶回來,也要讓安室好起來。”
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欣慰。工藤優作點了點頭,說道:“好,新一,我們一起。” 工藤有希子則走到新一身邊,輕輕抱住他,溫柔地說道:“新一,媽媽會一直在你身邊。”
于是,在這個陰霾密布的日子裡,工藤新一、工藤優作、工藤有希子和黑澤陣,四人懷揣着堅定的信念,踏上了尋找灰原哀和赤井秀一的征程。
工藤新一一家和黑澤陣在決定踏上尋找灰原哀和赤井秀一的征程後,便迅速開始了準備。
倫敦的街道依舊濕漉漉的,細雨如絲,仿佛在為他們的行動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工藤新一、工藤優作、工藤有希子和黑澤陣四人,帶着各自的行李,神色凝重地來到了倫敦希思羅機場。
機場内人來人往,喧嚣嘈雜,人們行色匆匆,各自奔赴着自己的目的地。然而,新一等人卻無心顧及周圍的一切,他們的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找到灰原哀和赤井秀一。
他們來到辦理登機手續的櫃台前,工藤優作熟練地将護照遞給工作人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就在工作人員接過護照進行查驗時,工藤新一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了機場大廳的角落。
他的眼神瞬間一凜,隻見一個戴着黑色帽子、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正站在那裡,眼神時不時地朝着他們這邊瞟來。
男子的臉龐被帽子陰影遮擋,看不清面容,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新一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與警惕。
“爸,媽,黑澤,你們看那邊。” 工藤新一壓低聲音,用眼神示意衆人看向那個神秘男子。
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順着新一的目光望去,臉色也微微一變。黑澤陣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他下意識地将手伸進外套口袋,那裡藏着他随身攜帶的防身武器。
“難道是黑衣組織的人?”工藤有希子緊張地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工藤優作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緊緊盯着那個神秘男子,試圖從對方的一舉一動中找出破綻。
“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小心。” 工藤優作低聲說道,“大家不要慌亂,按照原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