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祝慈身上,還有不少秘密。
不過,燕文雪清楚在這個世界中,隐瞞一些東西來明哲保身是非常有必要的,她并不覺得祝慈的舉動有錯。
隻是童樂禧,和那個女人之間又有什麼關聯,以至于膽寒至此?
許久後,童樂禧才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濕透的衣服上黏住的塵土,平緩了氣息。
随之往山下而去,她緊随其後。
下山後,童樂禧并沒有往村落中走,而是接着上了另一座山,燕文雪觀察四周,那是大祭司的住處所在。
這條山路難以攀爬,第一次在這條路上碰見童樂禧和祝慈兩人時,她們就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
現在童樂禧的狀态也好不到哪去。
她爬了一個小時,休息一會,再迎着雨向左轉,掀開樹葉露出一處山洞口。
走了進去。
燕文雪趕忙跟上,但是山洞裡卻沒了童樂禧的蹤迹。
隻有洞内的一處壁面前的地上,還有殘留的水漬。
她戴上了一副探測手套,伸手摸上那塊壁面,帶着些勁摸向凸出或者凹陷的地方。
探測手套在某一處發出亮光,還沒待反應過來,腳下的地面開啟。
吞沒了站在上面的人,又歸于原位。
祝慈穿行在街道中,與拖着身軀宛如提線木偶的阮梁彥碰了正着。
阮梁彥拎着鳥铳的槍頭,在地上拖行,劃出滋啦的金屬聲,眼神沒有聚焦,與她不足五尺的距離。
沒想到他看到了祝慈,隻是從身邊擦肩而過,并未發難。
祝慈倒是叫住他:“站住。”
阮梁彥停住了身形。
她轉過頭去,手持槍支,對準他的腦袋:“你為什麼沒有被紅蠱感染?”
薛雅茹隻是咬了錢楷都被感染了,他可是本就有因果,又直接刺傷了魯軍,卻一點紅蠱的痕迹也無。
阮梁彥聽了這話,把頭一點一點扭了回去,快偏成了一百八十度,盯向祝慈手中漆黑的槍口。
“大祭司大人說了,我不會擁有紅蠱,因為我将成為她的祭徒。”
“大祭司,她何時......”祝慈突然想到,難不成是那天晚上,童樂禧跟他說的話。
“我隻要成為了大祭司大人的祭徒,我就不會再處在遊戲之中,就可以超脫六界之外,永不踏入輪回,不老不死不滅!”他把鳥铳高高甩起,一把握住槍把,對準祝慈。
一聲槍響。
祝慈的絕對制服卡發動,躲過了鳥铳的子彈,繞身跳到他的背上按倒了他。
用手槍的底端打昏阮梁彥,再起身拽起他的衣領,拖回了他自己的房屋。
阮梁彥和魯軍居住的屋子有着嗆鼻腐臭的氣味,祝慈檢查了一遍自己全身,确認沒有紅蠱的痕迹,這才放心。
看來是藍翎花發揮了作用。
等到雨停後,大祭司絕對還會來到村裡。
她坐到一旁的闆凳上,等着天黑。
三天前紅巫會的當晚8點多下的雨,現在已經臨近7點,天色暗沉,風雲之内藏匿着暗潮湧動。
童樂禧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外面找尋祝慈。
“祝慈,你在哪,快出來,我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跟你說!”
她的喊聲不絕于耳,祝慈隻當做聽不到,盯着昏迷的阮梁彥,隻要有清醒之意,就再打暈。
童樂禧的聲音越來越焦急,嗓子喊到撕扯,語氣中帶上了一點脅迫:“祝慈,你再不出來,燕文雪會沒命的。”
燕文雪?這人做了什麼。
祝慈前傾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但還是面色不崩,現在急着叫她出去絕無好事,起碼,等到雨停......
“祝慈,我知道你在附近,即使狄麗拜爾會受到主神的處罰,你也要躲起來嗎?”
童樂禧俨然站在雨中,雨水淋濕她的頭發,紅蠱顯現,黑色印記如蛇蠍纏繞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