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水珠墜在煞友客的胸腹上,煞友客将濕布按在堅韌的胸前,順着中心的凹線往腹部擦拭了幾下,又來到胸膛朝闊背後擦去。水珠順着腰線劃入微微起伏的腰窩。
妻平寒見身前的人影此刻愣愣地拿着濕布放在腹部,面上微微一紅,更是氣惱,擡起手,手指在空中虛指着煞友客,嘴中便是刻薄之語:“你好好的,訓練那麼狠做甚!真是若那死狗一般!”妻平寒看見煞友客微張的嘴,“嘴也閉不上,破風箱似的呼氣。”
煞友客正納悶,自己怎麼突然就進了一個陌生之處,瞧見面前站了個人影,馬上認出就是以往夢裡的那人。
煞友客便有些歡喜。
“你日後不許在白日做這麼大動靜了。”
妻平寒氣惱地斥着煞友客。
煞友客低頭見眼前的人影指指點點,嘴中發出嗚嗚聽不清的聲音,突然覺得那人很是可愛,離自己又近,忽地就抱住那縷人影,貼在自己的胸口。
煞友客發出一聲滿足的哼聲,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歸處。
妻平寒猝不及防被攬住,驚詫萬分,猛地推開煞友客,在一旁晦澀地看着他。
煞友客聽到對面人影開口道:“你…天…han…相融…非常…危險…繼續…為劍…奴…”
煞友客心中一空,懷間沒了那親昵的觸感,讓煞友客感到分外空虛,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無禮。
“對不住…”煞友客垂下頭,小聲道歉,沉下心專注去分辨對面人影話語的意思。
妻平寒繼續道:“你現在因天寒劍意浸染,已經有劍奴化象,若不及時取出劍意,你便會化作一個隻知服從我命令的肉劍人,不能再自由行走思考。”
見對面煞友客摸着後頸看他的懵懂樣子,妻平寒也不知道這煞友客到底聽懂了多少。
鍊接初成,劍意幻境不穩,無法完整傳輸畫面感知,交流起來很是滞澀。
隻是煞友客體内的天寒劍意必須拔除,妻平寒不想拉扯到别人,也不想自己那些隐秘的不堪被人看了去,惹别人的同情或輕視。
隻是妻平寒現今被特殊禁制限制在華雲宗,又恐召喚煞友客回宗引那些惡鬼相纏,隻得兩害取其輕,準備在天寒幻境中為煞友客拔除劍意。
這一決策的危險性不亞于招煞友客回宗,但是此中的危險程度卻是掌握在妻平寒的手上,妻平寒心中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