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熱,煞友客坐在驿站的八仙桌一角,喝了口涼茶。
耳邊飄來行客的交談:“楊兄這紅光滿面,昨日怕是又去見慧娘了吧。”
“哈哈,李兄好眼力。”
“不知這慧娘功力如何啊?若是酥人,我也願嘗試一下啊,哈哈。”
台上的說書先生手中驚堂木一拍,啪!
“那妻平寒妻仙人躲過金剛羅漢的浮屠刀一躍而起,在空中是衣袂飄飄,風華絕代,一柄寒冰劍舞得凜冽煞人………”
“呵,明明是靈爐,還用千年寒冰鑄劍,真是當了表子立牌坊,清冷給誰看?”楊姓行客龃龉。
“就是這種才最為極品,不知這妻長老情|動的時候是何種顔色啊?”李氏行客尖嘴鼠目,目露銀|斜。
“哈哈哈,李兄說的極是。”兩個人桀桀地笑起來。
聽着這韋瑣粗鄙之語,煞友客的眉頭皺起,心想:妻長老雖為靈爐,無法修煉,修為卻不知高出你們千百倍,定是刻苦鍛體,經曆常人難以承受之苦才達到今天的修為,你們這群賊子拿什麼置喙?
雖然心裡膈應,但煞友客并沒有與那兩人理論,行在路上,小人遍橫,不得不謹言慎行,以防不必要的暗算。
這五年來,煞友客刻苦鍛筋練體,為的就是趕上華雲峰五十年開放一次的外門弟子試煉。自己本就是武門出生,從小父兄們就贊他筋骨極佳,定能忍受那修仙之苦,而華雲峰的華雲宗收弟子也是看機緣的,生不逢時,再好的根骨也無法在最佳時機進入宗門。自己能遇上這百年難遇的好時機,倒也是和華雲峰有緣。
行了數日,煞友客終于到達華雲峰腳下。
他将試煉牌遞給入關登記的弟子,弟子在冊子上寫寫畫畫,擡頭看了一眼煞友客:“需交黃金三百兩。”
煞友客心中一驚,他知道入關是要交銀兩,可是沒想到要交這麼多。
“這位仙人……我聽坊間說,十兩黃金便可入關啊。”煞友客恭敬地詢問。
“那是五十年前的價格了。”登記弟子嗤笑,“五年前華雲宗為救蒼生犧牲了多少門派弟子,多拿些你們凡人的銀兩有何不可?”
煞友客心下焦急,自己身上隻有黃金二百兩,還是家裡幾乎大半的積蓄,本來以為能在華雲宗供給幾十年的私用,沒想到入關就成了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