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喪盡天良的東西!”洪夫人聽到這些憤慨不已。
他心中同樣氣憤,尤其是親眼看到了牢中精怪的慘狀,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設法幫祁素救出母親:“這些被鎖的魂魄又有什麼用途?”
“用途很多,有些被鎖在法器裡增加功效,有些則可以設置出更強大的陣法,還有一些……會當做食餌喂給法力高強的精怪。”即便隻是提起,祁素都于心不忍,“不過這些殘酷手段,普通弟子大多不得見。我也是為了尋找母親,悄悄尾随過幾位長老,才有所發現。”
洪夫人氣不過,發狠道:“還長老,根本連邪魔都不如,真該盡早結果他們!”
他趕緊勸道:“夫人息怒,天機門中的一些人确實可恨,但現在最要緊的是救出祁素姑娘的母親。雖然我們找到了确切位置,但還不知道打開牢籠和鎖鍊的方法。”
洪夫人深吸一口氣平複心緒:“你說的對,事情也分主次先後,那些混蛋日後再算賬也不遲。”
他繼續道:“我擔心鑄鐵上的咒文和籠子都是陣法的一部分,貿然解開驚動門人還算小事,反噬到關在裡面的人才最危險。”
祁素附和着點頭:“确實有這種可能,之前有同門聊起打掃掌門閉關的偏殿時,無意間撞了一下殿中藥爐,便立刻聽到慘叫,吓得她們不敢多待。後來我暗中去看過,藥爐裡确實關了精怪,爐身上也雕滿咒文,就是不知道和你看到的是否一樣。”
他不禁眉頭深鎖:“既然有類似的例子,我們就更不能輕舉妄動。”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瓜神忽然開口:“應該可以燒掉。”
大家一起看向瓜神。
海赫烜問道:“怎麼燒?”
瓜神反而指着他:“用你的綁帶,之前不是燒掉了困住雉雞陣法?那些咒文都帶着魔氣,應該也能燒掉。”
這确實是個可以嘗試的辦法,而且用綁帶動靜極小,即便沒有效果也不會引人注意。
“你的血确實威力霸道。”洪夫人卻有另一層擔憂:“不過會不會把不該燒的也燒了?就像祁素的織羽那樣。”
他也說不準,隻好沉默着搖頭。
反而是祁素不甚在意:“燒了不該燒的也沒關系,之前我的織羽被燒主要是被染血的綁帶捆住,隻要脫離血迹,我就有辦法滅火。”
洪夫人頓時松了一口氣:“有辦法滅火就好辦!”
大家又商議了一些細節,決定等到夜半時分行動,行動之前先在洞中好好休息。
說是好好休息,但幾個時辰下來不斷有鳴啼傳來,而且一次比一次凄厲,令心情無比沉重。還不到行動的時候,大家實在坐不住,又聚到一起商量。
瓜神最先提議:“我去上面看看。”
洪夫人不放心地問:“你一個人行嗎?”
“我躲起來沒人看得到,上次幫你扔綁帶的時候也沒人發現。”
海赫烜提醒道:“你一定要小心,感覺不對就趕緊回來。”
瓜神乖乖點頭,閃身不見了蹤影。
“抱歉……”祁素自責道,“我沒能幫你治好傷,卻讓你們為我屢次犯險。”
他客氣道:“祁素姑娘無須挂懷,畢竟是我們害你不能繼續隐藏身份,這個忙于情于理我們都該幫。”
洪夫人也幫腔道:“你不用在意,他這個孩子一直都是這個脾氣,為了别人不顧自己。跑走那個就更别提,一心一意黏着他,凡是他的事都想幫忙。”
祁素不禁好奇:“夫人和他們認識很久了?”
洪夫人和海赫烜相視一笑,道明彼此的淵源。
聽明白前因後果,祁素十分意外:“天下還有這麼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