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值得嗎?”
聽到這個問題,那個聲音卻笑了出來:“我還以為這話隻有我問你的份,沒想到如今換你來問我。”
他也跟着笑了:“你就當我是好奇心作祟。”
“我的回答和你一樣,沒有什麼值不值,隻有想不想。”
他揶揄道:“能讓你說出和我一樣的話來,可見他有些能耐,你們倆這算誰馴服了誰?”
“他那些能耐在你面前不值一提,隻是于我受用罷了。”對方倒是不以為意,“不過論馴服,那隻小的對你才是服服帖帖。”
“什麼服服帖帖,一見我就到處亂咬。”
“這才是他的可愛之處。未經世故侵染,全憑天性行事。平心而論,你身邊若是有這麼個小家夥應該挺好。”
他知道自己在搖頭:“他太小了,還是在你這裡比較好。”
“他那麼親近你,你至少該給他個名字。”
他依舊拒絕得幹脆:“名字……該由能與之長久相伴的對象來給。”
海赫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蓋着被子躺在床上,而瓜神就縮在旁邊,不停地在臉上抓撓。
“你在幹什麼?”
“眼睛黏住了,睜不開。”瓜神應聲擡起頭,露出一對腫成肉桃的眼睛。
他趕緊抓住對方還要往眼睛上蹭的手:“是眼睛腫了,不能亂抓。”
“可是睜不開。”瓜神皺緊五官用力睜了睜,眼睛仍然隻能開出一條縫。
他不禁被逗笑:“不要急,用涼水敷一敷就能消腫。”
他下床找到水盆,浸濕手巾回來替瓜神敷在眼睛上:“你昨天哭太多,今天眼睛才會腫。”
提到前一天,瓜神擔心地拉下手巾看他:“你真的沒生氣?”
“沒有。”再次替對方把手巾蓋好,他囑咐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下次有什麼事不能偷偷躲起來,要說出來和我商量。”
瓜神這才放心,恢複往日精神連連點頭:“我答應你!”
等眼睛略微消腫,兩人走出房間,正看見洪夫人在院中布置好飯菜。
海赫烜歉意道:“實在過意不去,一直讓您為我們操心。”
“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洪夫人拉他們坐下,也看到了瓜神紅腫的眼睛,凝神在指尖施以咒法,輕輕在眼周一抹,便消除了紅腫。
“謝謝你!”瓜神用力眨了眨眼,忽然失落地看向他,“要是你的傷也能這樣治就好了。”
“他的傷我确實無能為力。不過祁素姑娘那邊,你們昨天聊得如何?”洪夫人順勢問道。
瓜神愧疚地垂下頭:“我中途跑走了。”
他趕緊接話道:“祁素姑娘确實為我們指點了迷津,而且整件事的牽扯遠比我們預料的廣。可否勞煩您幫我們問問祁素姑娘,今天方不方便再見一面?”
“其實昨天她有問起過,說是你們有空随時可以找她,等吃完飯我就帶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