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大聲喊着吳彬的名字,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踏出教室一步。
“難道……我們不能踏出這間教室?”一個女學生聲音發抖。
“輔導員說,讓我們先在教室……”
所有人都想起了那一句話,紛紛變了臉色。
“可是現在已經是下課時間了……”
“但是我們出不去啊!”
衆人紛紛在座位上坐下,沒有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21:58。
“小傑,小傑!”
方傑立刻欣喜地走到門邊,“爸,媽?”
“你開班會開到這麼晚?不是說明天要去爬山嗎?我們來接你……”
方傑猶豫:“可是我現在出不了教室……”
方父立刻瞪起了眼睛:“為什麼出不來教室,這不是一出就出來了嗎?”
說着方父打開了門,一把把方傑拉了出去。
方傑完好無損地站在走廊上,不敢置信:“哎,我……我沒事?!”
方傑看了一圈走廊,走廊裡吳彬的屍體已經消失了。
“能有什麼事,正好周一你表哥結婚,那兩天你就不用來學校了,我們已經跟你導員請了假。”
方母把假條塞給方傑,方傑也知道了自己出來依然沒事的原因:他父母和輔導員請了假。
“你什麼時候請的?輔導員現在在辦公室嗎?”
方母道:“我們下午四點多請的,那時候你還在上課,我們就先把你的假請了……”
“都十點了,你們還在開班會嗎?”方母有些詫異地看着班裡的衆人,但衆人神色各異,沒有回答。
方傑跟父母走了,教學樓又恢複了一片寂靜。
“要是我有假條就好了,現在住酒店也來得及啊,我可不想被困在這裡一夜……”
“算了,我放棄了,我睡了。”一個女生已經趴在書包上閉上了眼睛。
“趁着十二點前趕緊睡吧,十二點後不一定會發生什麼!”
衆人紛紛趴在書桌上睡覺,楊沐也有些困了,她看了謝徽雪一眼,發現他正在盯着張守遠看。
“你……你幹嘛!”張守遠看着被奪走的手機。
“為什麼偷拍我?”張守遠的手機裡手機裡都是謝徽雪的照片,走神的、睡覺的、走路的、吃飯的……
“你拍沈淩青照片幹什麼?”一個男生問。
“對啊,拍别人照片多不好啊……”
衆人紛紛對張守遠投以厭惡的目光。
張守遠本想怒目以對,但看到謝徽雪不再懶散的目光突然脊背發冷,他匆忙要從謝徽雪手裡奪手機:“我删了行吧!”
但是他的手機已經在謝徽雪手裡碎成了蜘蛛網,然後蜘蛛網的手機瞬間成了無數碎塊,掉在地上也隻是一把廢渣。
“不好意思啊,手勁有點大。”謝徽雪抱歉地笑了笑,但語氣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我會給你買個新的,當然你要錢我也可以給你。”
“謝!……沈淩青!你别太過分!我隻是拍了你幾張照片,你有必要碎了我手機嗎?!”
謝徽雪沒有回答他,反倒看向李勻。
同樣偷拍了謝徽雪照片的李勻握了握手機,謝徽雪伸了伸手,李勻鬼使神差地已經把手機主動遞給了謝徽雪。
第二個手機在謝徽雪手中碎成了渣。
胡雪主動打開手機:“我沒有拍……”
張守遠再也忍不住了:“TMD,沈淩青你是不是有病!你就是賤!和那麼多人不清不楚,我拍幾張照片值得嗎?你TMD*#&……”
張守遠不堪入目的話出口,胡雪臉色都變了,趕緊去拉張守遠的胳膊。
“你TMD也給我滾,一群慫貨,怕他幹嘛!”張守遠掏出匕首就向謝徽雪刺過去。
李勻看這情況也不得不沖上去幫忙,楊沐瞬間被謝徽雪推到了牆角。
有幾個同學扶住了楊沐,幾個男生道:“别打了!”
“TMD,你們别多管閑事!”張守遠匕首朝那個男生刺來,謝徽雪一把拉住了那個男生,瞬間奪過了張守遠的匕首。
張守遠痛呼出聲,他的手腕已經被匕首挑斷了筋。
“胡雪,坐那裝什麼清高呢?你為什麼不出手。”張守遠沖着胡雪的方向吼。
胡雪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腦子的蠢貨!”
“你個賤女人!”張守遠又拿出一把匕首要向胡雪刺過來才發覺匕首又被謝徽雪奪走了,他迅速帶上手鍊點開面闆,卻看見胡雪嘲弄一笑……
張守遠後背一涼,全班看他的目光已經面露殺意。
“他是玩家!”
衆人紛紛上前把張守遠圍住。
這時候班裡的人都變得力大無窮,已經強制按住張守遠。
李勻也被謝徽雪打傷,趴在地上根本起不來。
“不!”張守遠瞬間清醒,他知道上一個張守遠是怎麼死的,他怎麼又重蹈了覆轍!
“他也是玩家,沈淩青!他是玩家!還有簡樾,杜小婉,他們都是玩家!”
謝徽雪整了整衣服,看都沒看張守遠一眼。
班裡的人按着張守遠把他推倒了門外。
李勻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緊緊握着面闆手鍊的手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但出乎預料的,這些人沒有再找他的麻煩,而是紛紛坐回了座位上。
唯有謝徽雪對他一笑,他笑的不算冷,眉眼彎起來甚至還有些溫柔的意味。
但是李勻被打斷的骨骼更加發冷,因為謝徽雪笑着,看的卻是他緊握面闆手鍊的手。
謝徽雪知道他的手裡緊握着面闆,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不然此刻他也死了……
剛剛的打鬥中謝徽雪如果沒有收下留情他也早就沒命了……
李勻不由疑惑,為什麼?
他轉念又一想,一定是謝徽雪怕他死了補進來的劉銘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