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葉子木也許可以,葉執不行。聶成峰隻有小學學曆,草原上長大的放羊娃。太久不接觸這些,加減乘除都算不明白。讓他考學,還是殺了他回爐重造更靠譜。
葉執:“那個……我腦子特别笨,每次考試都是個位數,好不容易擺脫學校的折磨,上學還是算了吧。”
劉姨皺眉:“這麼漂亮的孩子哪能沒有出路呢?别什麼事還沒做就先放棄。”
“對啊,這麼漂亮的孩子不演戲太可惜了~”葉執露出讨好的笑容:“美麗是稀缺資源,不上熒幕是對資源的浪費!”
劉姨有點生氣了:“演戲有什麼好?你說你又是受傷又是生病住院,現在又中暑墜馬。瘦的像根蔫豆芽,怎麼都養不胖,出事了除了我們誰管你?”
葉執郁悶,豆芽就豆芽,還“蔫”豆芽,過分!
劉姨越說越生氣:“你的劇組管過你嗎?劇組有五險一金嗎?工傷意外他們賠嗎?劇組是能替你受傷還是可以床前照顧?”
“我這不是正在陪嘛!”顧廷悅飯都不吃了,趕緊過來幫忙:“有保險,算工傷,我賠,我伺候。”
劉姨瞪眼:“吃你的飯去!”
顧廷悅接過劉姨手上的蛋羹:“吃完了,我來伺候葉老師,您去吃飯吧,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劉姨:“這個劇組有我們照顧,下個劇組呢?”
葉執趕緊接上:“下個劇組有下個劇組的人伺候,您就放心吧。”
劉姨瞪葉執,葉執指着顧廷悅手上的蛋羹:“我要吃蛋羹。”
顧廷悅趕緊挖一勺喂給葉執,嘴上念叨着:“我親自伺候葉老師吃蛋羹。”
葉執嗷嗚吃了,邊嚼邊說:“劉姨做的蛋羹真香!”
劉姨氣到用手指來回點兩個人:“你們……沒一個聽話的,哼!”
劉姨氣呼呼去吃飯,葉執顧廷悅同時松了口氣,呼~這關過的太難了。
顧廷悅:“再吃一口。”
葉執:“不了,你幫我吃吧,就幾口的事。”
“老太太盯着呢,我怎麼幫你吃?就幾口的事,自己吃!”顧廷悅把勺子喂到葉執嘴邊:“張嘴!”
葉執不情不願的吃了,這一天天的太難了!
顧廷悅嘴上說的嚴厲,最後看葉執實在吃不下,還是趁老太太不注意偷偷幫他吃了幾口。
吃完午飯,葉執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中暑的感覺和發燒差不多,身上懶洋洋的沒力氣不想動彈。感覺身體經曆了一次全面損傷,需要緩慢恢複。
正躺着,孔導派人來通知葉執開會,要商量接下來的拍攝安排。顧廷悅看了看快睡着的葉執,讓孔導在自己房車開會。很快,一大群人來到顧廷悅房車,兩位導演、各自副導、編劇小杜、幾位武指大哥都來了。
葉執想坐起來,被陳導制止了:“你躺着吧不用起來,沙發位置夠我們坐了。”
劉姨顧着面子,沒說什麼難聽的,還端上果盤飲料招待衆人。小杜美滋滋守着果盤不停吃,她就是來湊熱鬧順便看看葉執的狀态,開會内容其實與她關系不大。
孔導開門見山:“看天氣情況,太陽落山前應該都是這個溫度,很難降下來。先說說咱們是繼續拍還是今天就到這,大家收工回酒店?”
葉執:“繼續拍,我緩過來了沒事。”
孔導:“行,下一個問題。我們商量着披風你就别再穿了,多少減輕點負擔。”
葉執:“披風要怎麼處理?總不會突然就沒了吧。”
“對,就是要商量這個事。”孔導想了想說:“我是這麼想的,在你和對面騎兵沖突時,騎兵一刀正好切斷了披風的繩子。”
怕說不明白,兩位武術指導用動作直觀的演示給大家看。兩人面對面,以手掌做刃,騎兵一刀劃過來,幾乎貼着對面人的脖子和胸口,披風落地。代表慕容弘稷的武術指導一臂刺在騎兵胸口,表示對方被槍捅飛了。
演示完懂行不懂行的都沉默了,距離這麼近的一刀,隻劃破了披風的細繩,太扯了。
葉執直白評價道:“什麼玩意兒。”
孔導怒了:“一中午所有人坐在那抓耳撓腮想對策,已經盡力了,不滿意你說怎麼辦?”
葉執:“大刀在脖子前劃過,隻傷披風繩子,其他分毫無損。就這麼個扯淡玩意還得上特寫慢鏡頭?算了吧。有沒有可能我自己把披風解下來?”
孔導怼葉執:“怎麼你熱了,角色也熱了?沖鋒沖一半開始脫衣服?”
陳導:“實在不行就直接消失吧,就當是穿幫鏡頭,給觀衆添個樂子。”
衆人再次沉默,葉執歎氣:“實在不行還是穿着吧,少一件披風涼快不到哪去。”
沉默中,顧廷悅突然說:“披風的話,西班牙鬥牛表演,他們會把披風解下來,罩在牛頭上,還挺帥的。”
!衆人驚訝的看向顧廷悅,葉執誇獎道:“顧老師可以啊,有想法!”
“可以試試。”孔導腦中已經有了畫面,越想越覺得可行:“想法不錯,很有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