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衛弘一樁樁一件件講下來,慕容弘稷臉色逐漸陰沉。看似無厘頭的搞笑事件,實則都是精心謀劃的一次次刺殺。投名狀容易達成且不強求結果,哪怕是皇宮内刺殺皇子,照樣有大把人願意嘗試一二,隻為得到右相三家承諾給他們的庇護。
三家也确實沒有食言,這些年随便照顧一二,就夠他們家族受益良多,一家家發展的都很好。
慕容弘稷揮手打斷衛弘的叙述:“紙鸢事件查到了麼?”
衛弘已經知道了紙鸢事件的意義,态度特别鄭重的說:“查到了。紙鸢事件參與者有三,恭親王提供毒粉,城東王家将粉盒送入宮中,京城白家動用潛伏在公主身邊的嬷嬷,将毒粉用水浸入紙鸢,再借着玩樂,将紙鸢放入甯妃宮裡。”
慕容弘稷激動的前傾身體:“你說提供天花毒粉的是恭親王?!人都沒了你是怎麼查到的?确定沒出錯?”
還真沒出錯,大管家供出來幾個名字,其中就有城東王家。衛弘找過去時,王家家主聽完衛弘的來意,直接承認了,都不曾狡辯。王家家主的想法非常務實,自己當初參與謀害的皇子如今成了皇帝,右相也倒了,他早已做好東窗事發被找上門的準備,全程異常配合。
王家家主是這麼交代的,他有意參與投名狀,恭親王找到他,給了他一個特别華麗的脂粉盒,說這就是投名狀。恭親王說如果想好了,就去找白老爺子,商量接下來要怎麼做。
王家家主借拜壽名義找到白老爺子,兩人商量好,由王家禁軍中任職的小輩将粉盒帶入宮中,交給白家準備好的人。
王家主隻知道要傳遞一個女人化妝用的粉盒,并不知道具體要怎麼做,也不知道粉盒裡有什麼問題。出于謹慎考慮,王家主曾問白老爺子,是否要把粉盒直接給貴人?
白老爺子當時是這麼回答的:“直接給貴人對方未必會用,香香的可以擦在物品上,比如紙鸢什麼的。”
王家主還問起了粉盒裡到底是什麼,白老爺子高深的搖搖頭:“不知道。奉勸王家主一句,做好自己的環節,要命的東西,不該問的别太好奇。”
自此王家家主把這件事徹底爛在肚子裡,酒都戒了,做夢都不敢胡亂說話。王家主不知道粉盒裡是什麼,也不知道整件事的經過和後續,隻知道白老爺子提到過紙鸢。就是“紙鸢”這兩個字,讓衛弘确定,紙鸢事件就是恭親王、王家、白家聯手做的。
聽完衛弘的話,慕容弘稷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了神:“滿滿一粉盒的天花毒,朕的叔祖父到底想幹什麼?他的目标到底是誰?他想要皇位?”
室内異常安靜,沒人回答慕容弘稷的疑問。小李總管戰戰兢兢努力縮小存在感,他已經後悔站在禦書房裡了。這要命的信息量,應該找個借口躲出去的。
慕容弘稷的猜想不無道理,三位主事者,兩位參與其中,偏偏繞開了右相。很可能皇後和大皇子、四皇子也是恭親王的目标。一旦疾病在宮中傳開,皇帝、妃嫔、皇子、公主都逃不掉,恭親王一脈就可以順理成章即位稱帝了。
寂靜中,慕容弘稷徹底沉下臉,一下下轉着手上的扳指:“其他朕都可以不追究,唯獨紙鸢事件不行。王家、白家還有皇叔祖一脈,朕要他們徹底消失!”
衛弘:“不拿到台面上審理麼?恭親王一脈可是皇親。”
慕容弘稷:“不用了,主事者已經不在,其他人都不知情,死無對證審不出什麼名堂,直接清理吧。皇叔祖一脈還挺興旺的,斷了可惜了。就選在今晚,但凡會喘氣的雞犬不留,朕要親眼看着他們上路。”
衛弘恭敬領命:“屬下遵旨。”
“卡!很好。”陳導大聲宣布。
葉執深呼吸,替角色抱怨:“慕容弘稷被你們改的越來越瘋,為什麼非要親自去看?”
提出加最後一句詞的陳導:“親自到場觀看才解氣呀。”
劇情越調越歪的小杜:“父皇的死把他綁在皇位上,但是他瘋啊。衛弘的死才讓他不得不當個好皇帝,很合理。”
小杜和陳導才不會承認他們是看葉執耍狠發瘋看上瘾了。這就像看恐怖片,明明很害怕,就是很想看。
“轉場轉場,時間不早了都動起來!”吼完工作人員陳導又開始催促葉執:“皇上請移駕,換造型了您内!”
葉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