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還算清晰，照到了司機的臉，也包括車牌号。

騰銳記下車牌号，發給陳曉楠。

之後，畫面繼續跳動。

興盛的兩個人把水果全部卸完後，其中一人幫忙關上了車門，沖着車前擺擺手。

面包車開走。

大約半個小時後，兩人從後門出來，離開了後巷。

“嗡嗡！”

陳曉楠發來信息，上面是面包車車主的信息。

隻有一些交通違章處罰，沒有其他前科。

騰銳把手機拿給卞海洋。

“車主信息。”

卞海洋拿過手機看得詳細。

“不像。”

騰銳也是一樣的想法。

車主以租車拉活為生，經常與人打交道，需善言表，已結婚，有子女，與心理畫像出入比較大。

但有一點讓兩都比較在意。

車主的居住地在峻縣。

之後兩人繼續把整個6月的視頻全部了看了一遍，可以确定的是。

整個6月，确實隻有21号那一天是由面包車送的水果，其他全部是由興盛的貨車送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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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早上5點，騰銳和卞海洋都頂着兩隻通紅的眼睛。

“現在批發市場估計非常忙，先休息一會，過了早高峰，咱倆去一趟。”

“嗯。”

關了電腦，兩人來到值班室。

躺在一米寬的床上，誰都沒有困意。

“你覺得兇手會在批發市場嗎？”騰銳閉着眼問。

卞海洋緩緩睜開眼，盯着眼前的虛空。

“……不确定。”

騰銳沒再追問，屋裡隻剩下呼吸聲。

卞海洋依然盯着虛空。

他是真的不确定兇手會不會在興盛，案子走到現在，其實依靠的大部他是高杉給的思路。

對于高杉，他應該要有戒備，可是每次遇到他，卻總會被莫明的信任。

騰銳曾經和他說過高杉的這種……

能力或者叫做技巧。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陷入這種設計裡。

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像提線的木偶，在被牽着走。

他對自己還産生了懷疑，感覺自己是否能力有限，才會在破案上，一直在依靠着高杉。

他想起了溫慧案，也是因為高杉的一句話，他才有了破案線索。

高杉對他的幫助很大，可是這種被人擺布的感覺，他不喜歡。

…………

也許高杉真的是想幫王拓吧。

安慰着自己，卞海洋閉上眼睛，趕走腦中混沌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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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30分，興盛批發市場。

迎接完早上來進貨的人，剩下的是一些居民散客。

市場清靜了許多。

騰銳和卞海洋找到給酒吧送貨的檔口。

雲上果倉。

裡面在一個女服務員按着計算器正在清點早上的帳目。

“王姐，走啦！”

熟客打着招呼，王姐擡頭笑着擺擺手。

順勢看到店裡進來顧客，上下打量一番，便繼續忙手裡的活。

騰銳沒在意思對方的态度，自顧自的挑選水果。

水果品類挺多，一箱箱的擺放整齊，為了更好的展示，全部用保鮮膜裹緊，整潔清楚。

王姐看騰銳可能是有心想買。

“那有碼，掃完小程序可以下單。”

“好！”

騰銳張了一張硬漢臉，不笑有點兇，笑起來，帥氣了不說，還帶些痞氣，增加了魅力。

王姐心情好了一點。

“卡哒哒哒。”

小票機出單，王姐撕下小票。

看了眼，又瞅了瞅騰銳，嘴角挂上了笑。

“現在給你配貨，你開車來的嗎？”

“嗯。”

“好，等我一會。”

王姐麻利的通知幹活的小工，把貨配好。

看到配完的貨，卞海洋無語。

整整十幾件，車裡根本放不下。

“給你送上車啊。”　　王姐問。

“喲，沒想到這麼多，我車裡放不下啊。”騰銳一張帥臉，有困難，讓人不自覺想要幫忙。

“送到哪啊？”

“站前。”

“那不算太遠，可以給你送。”

“行，那麻煩了。”

“沒事！”王姐原本的一把亮嗓，變得溫柔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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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卞海洋看着後視鏡。

“回去先開他一個西瓜，這天也太熱了。”

卞海洋沒應，隻是盯着後面那台貨車。

司機和工人他在監控裡看過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