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房間内的莊螢穿着白大褂從一個密封的實驗室走了出來。
看見她手中拿的還有一個量杯,量杯裡放着藍色的不明液體。
“讓我過來幹嘛?”石筱雨拉回自己的思緒,這些和自己當年和實驗室一樣的家真的太像了。
“U盤裡的内容你看過了嗎?”莊螢問道。
“沒有,我把它交給了王叔。”石筱雨關上門。
“什麼?石松也知道了?”莊螢有些意外,自己當初千叮咛萬囑咐,U盤的事情不能讓石松知道。
“他在我手機裡裝了竊聽器,我後面才發現的。所以我必須得交,不然......”石筱雨的話沒有說完,莊螢也自然而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如果被石松知道小雨拿了U盤,卻不上交,那他肯定會懷疑小雨的動機,到時候牽扯出其他,就難收場了。
“那怎麼辦?U盤裡的内容至關重要,現在在王潇手中,你有什麼辦法可以看見其中的内容。”莊螢有些失望地說道。
“沒辦法。”石筱雨找了個椅子坐下,把玩着桌子上的儀器。
“你什麼意思?”看着石筱雨滿不在乎的表現,莊螢有些生氣。
“螢螢姐,你和我說的那些事我隻有一些淺淺的影響,石叔叔當初讓我脫離袁興荷,還金尊玉貴的養着我,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石筱雨将自己的疑惑今天一股腦的說出。
“你不要忘記自己的名字叫什麼?”莊螢厲聲說道。
“當初在孤兒院,你是如何和我說要幫爸爸媽媽報仇,你都忘記了嗎?”莊螢的聲音已經開始帶着哭腔。
“螢螢姐,我當年被袁興荷當這麼多年的實驗品,灌了這麼多的藥。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記憶,有些事情我是真的記不清了。”
看到莊螢這麼生氣,石筱雨态度開始變軟起來。隻好開始解釋。
莊螢看着眼前的少年,想起當年他受的苦,自己也沒有再說什麼,隻好癱軟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手中的量杯被重重放在桌子上,杯子中的不明液體因為莊螢的力氣被撞得左右晃動。 “你還知道你自己曾經的名字嗎?”莊瑩語氣有些無力,她看着眼前已經長大成人的石筱雨。
“我的名字太多了,你說的是哪一個?”石筱雨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林朝!”莊螢的語氣有些重。
“螢螢姐,我對這個名字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石筱雨如實的說着,
很長一段時間裡,自己的名字都叫劉欣瑤,是那個女人過世女兒的名字。
“小朝,當年山峰化工廠爆炸,我們的父母都死了。所以才會一起被送到孤兒院。難道你連這些都記不清了嗎?”莊螢的聲音已經有些哭腔。
山峰化工廠因為比較特殊,所以必須建立在人煙罕至的地方。為了廠内員工穩定長期為工廠工作,所以當時的董事長為廠内員工子女建了宿舍和托兒所。
當年她和林朝家是鄰居,當時的林朝總是喜歡跟在她屁股後面甜甜的叫着她姐姐。
兩家也是經常互相往來,因為大了小朝六歲,所以輔導這個小朋友的作業重擔就落在了自己身上。林朝小時候嘴巴很甜,因為莊螢經常輔導他的作業,還給他好吃的。有一次的還當着衆人的面用着稚嫩的聲音說道:“我長大以後,要和螢螢姐結婚!”更是引得周圍人的大笑。
林朝的媽媽何阿姨也是十分美麗溫柔的女性,總是溫柔的看着莊螢,拿出清洗好的瓜果零食來招待自己。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再去林朝家,就看不見何阿姨了。就連小朝也隻說媽媽生病了,生的病會傳染,所以爸爸不讓她看媽媽。
思念母親的小朝總是很孤獨的坐在家門口,莊螢就經常的帶着她。
隻到有一天,小朝也生病了。莊螢隻是跟着父親去看了一眼,林朝面色溫紅的躺在床上,嘴裡一直喊着:“媽媽,媽媽......”
年少的莊螢總是問爸爸媽媽:“小朝怎麼了?”可是父母也總是支支吾吾,搪塞過去。
一直到十月份的一天下午,所有的一切都随之改變。
莊螢依舊記得,那個午後,夏末初秋。天氣漸漸變得涼爽,莊螢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講台上的老師在講着刻舟求劍的故事。
船已經走了,萬裡大海,哪裡還尋得劍的影子。
窗外的天空萬裡無雲,天藍的像是綢布一樣。莊螢想着:等會兒放學後先把作業寫完,然後将媽媽買的桔子給小朝送兩個,也不知道他的病有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