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幕,誰又能想到,這個樸實慈祥的老人,竟然是當地最大的□□組織者。
“石叔叔,我沒事。”石筱雨看着跪在地上的宋達,以及他手臂上被鮮血打濕的衣衫。就知道宋達在背後□□自己的事情,石老闆已經知道了。
“沒事兒是因為你聰明,可不是因為他手下留情。”石老闆聽出來小雨有些為宋達求情的意思,直接點明要害。
“對不起,老大。我一時昏了頭,才冒犯少爺的。”宋達低着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聽着聲音像是誠心忏悔的樣子。
石筱雨走進,這時宋達擡起頭。
滿臉鮮血的樣子,給石筱雨吓了一跳。看來,石叔叔因為自己的事情真的很生氣。
“既然懲罰過了,石叔叔就不要再怪罪他了。”石筱雨說着,宋達有些意外,他原以為石筱雨會因為這件事情狠狠發作一番。
石筱雨看着宋達大概因失血過多虛弱無力的樣子,隻覺得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也不想過多計較。
“既然小雨不計較,那你就回去吧!這種蠢事要是再幹,可不會像今天這樣解決了。”
一旁的小安聽到這裡,連忙跑過來扶起宋達。宋達努力撐着自己的膝蓋,艱難的站起身來。
臉上的血液已經凝固、發黑,宋達喘着粗氣,剛才能夠站起來,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但他還是在小安的攙扶下,掙紮着給石老闆鞠躬道謝,還給站在一旁的石筱雨道謝。石筱雨不知道宋達的謝謝有幾分真心,但畢竟沒有傷到什麼,而且還因此接近到了高一陽,也不算虧。
宋達沒走兩步,就暈倒在地。小安有些不知所措,還是石筱雨看不下去,招呼了兩人将宋達擡走。石老闆放下手中的剪刀,看着被擡起來送出去的宋達。冷笑了一聲說道:“不知死活。”
石筱雨沒有接話,她在想這句話有幾分是為了自己,有幾分是為了他。自從被石老闆從繼母接回家,石筱雨終于不用再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可是石筱雨也知道,石老闆不是單純的缺孩子,自己制藥的天賦當初就是吸引到他的關鍵。
“小雨,這次去行山有什麼收獲嗎?”
石筱雨沉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将自己一直緊握在手裡的U盤送到石老闆的面前。
“我在邢越家中發現的,但是有密碼,我本來想過解碼,但是隻有三次機會,不然就會格式化,所以我沒敢嘗試。”
石老闆看着小雨手中的U盤,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這個U盤裡有什麼?”石老闆在追問。
“嗯。”石筱雨點頭,或許他沒有聽出來石老闆的言外之意。
“邢越在集團蹲了三年,如果是集團的秘密,他應該交給警察,而不是藏在家中。”石筱雨發出自己的疑問。“我有點兒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也許,這些還不夠立罪吧!”石老闆自嘲道。
石筱雨低下頭會心一笑。
“你交給王叔吧!他或許有辦法。”石老闆沒有再看那個U盤一眼,而是收拾自己修剪園林的東西。然後将圍裙摘下來一并放在框子裡,旁邊的人見狀立馬快來開始整理。
石老闆背着手,走向園子的深處。石筱雨看着手中的U盤,不知在想些什麼。
高一陽折返回來,再一次來到邢越的家中,邢星正在寫作業,看見他回來有些好奇。隻見他開始上下前後的打量着屋子裡的陳設,邢星有些意外:“一陽哥,你在看什麼了?”
猛然間,他聽見堂屋處鐘表滴答滴答的聲音,他像是驚醒一般的問道:“星星,你個上次回來有沒有動過這個鐘?”
邢星想了想:“有啊!這個鐘本就是哥哥買的,而且上次他回來的時候和父親吵架,父親生氣拿東西砸他,就把這個鐘砸下來了。後來哥哥就悄悄修了它,還不讓我和父親說。然後就一直挂在了上面,再也沒人動過。”
他擡眼望去,也就是說,這個鐘表已經三年都沒有動過了。他知道哪裡不對了,既然三年未動,那麼為什麼鐘表背後的牆面和周圍不太一樣,有深有淺。雖然隻有露出了一點點不一樣的顔色,但是他還是敏銳的發現了有人動過這面鐘。
邢星說不知道,那肯定就不是家裡的人動的,又不是自己,那就隻有石筱雨。他昨晚突然說些暧昧不清的話,将自己逼出去,難道自始至終就是為了這個而來。加上上次就是他和那個倒賣光碟的人撞到了一起,難不成他們是一夥兒的?
高一陽将鐘表摘下來,左看右看,但是卻并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邢星在一旁好奇地問道:“怎麼了,一陽哥,這個鐘有什麼問題嗎?”
高一陽無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本來他就不确信邢越有沒有留下來東西,隻是一塊被移動的鐘而已,并不是什麼太大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