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哥哥......
【職業:警察(現為警部補)】
[‘爍,光亮也。’
‘力不足者,中道而廢。今女畫。’[1]]
【描述:推理天花闆之一,是個“怪人”,不在乎條條框框,會為家人和朋友付出一切。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有幼馴染!】
[‘名如畫地作餅,不可啖也。’[2]
‘北海道的溫泉值得一試。休假的時候一起去吧。’
‘人生有死,修短命矣。’[3]]
【備注:你好像......快哭了?】
那些深埋的記憶呼嘯着,海浪般洶湧而來。
“——你是個社會意義上的失敗者,尋求認同不可得,隻能通過搶劫他人得到快感。你的弟弟是個懦弱的人,你自得于對他的控制,殊不知,你才是那個懦夫......”
耳邊的一切離他遠去。月光下,那雙通透的貓眼含着欣慰與釋然,被黑暗所吞沒。
“......閉嘴!你胡說!!!”
犯人用力的嘶吼像是被隔在另外一個世界。
栖川爍眼前隻有自己徒勞伸出的手。
“砰——!”
“按住他!”
“小弟弟,别怕啊,已經沒事了。”
海浪洶湧,淹沒了所有。徒留一縷徘徊于懸崖的幽魂,一具人間的軀殼。
諸伏高明通過言語刺激成功地讓歹徒露出破綻。在槍指向他的一瞬,早有準備的狙擊手一槍打中歹徒持槍的手,強忍火氣的警察一擁而上,狠狠将犯人壓在地闆上。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塵埃落定。
“真是太感謝諸伏君了!”友成警部高興得拍拍身邊人的肩膀,“多虧有你在啊。”
“哪裡。”諸伏高明回道。
從看到人質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些莫名的在意。
往常他不會沖動地選擇激怒犯人的方式,今天卻仿佛有聲音在催促着他快一點,再快一點。
少年被救下來時,他雖然外表依舊沉穩,内心着實長舒一口氣。
他看向警車旁站着的少年,負責安撫人質的女警員給他披上了毛毯,擦掉他臉上濺到的血迹。
少年呆呆得,像是被吓傻了,這讓他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友成警部,我去看看那個孩子。”
諸伏高明快步走過去,溫聲詢問面色蒼白的少年:“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
像是天外傳來的聲音,一瞬間,淹沒到頭頂的海浪,張牙舞爪的黑影,血色的月光全部退去,栖川爍恍惚着回到人間。
犯人消失不見,高大的身影伫立在身前。諸伏高明沉穩的面容下含着隐晦的擔憂,正俯身看向他。
奇怪,他的視力一向很好,怎麼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呢?
“怎麼哭了?”諸伏高明有些手足無措。
原來,我哭了嗎?栖川爍茫然地想,他機械性地擡手,淚水無聲地劃過臉頰,恰好滴落在掌心。
濕潤的觸感終于讓生鏽的腦子運轉起來,栖川爍無視了諸伏高明手裡舉起的手帕,狠狠地撲進了面前的懷抱。
溫熱的、帶着洗衣液味道的懷抱。
熟悉的懷抱。
午夜夢回遍尋不得的懷抱。
他眼淚流得更加洶湧,卻咬緊牙關,沒發出一絲聲響。
諸伏高明感受到少年顫抖的身軀和襯衫逐漸漫開的冰涼,無處安放的手在空中遲疑了一會兒,最後落在少年的頭頂。
“别怕,已經結束了。”他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