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能看不出來,豐幼年看淩億的眼神‘不單純’,少女的羞澀都寫在臉上。
周小船笑道:“小淩大人,豔福不淺哪!”
“哈?”淩億吃驚,沒聽明白。
“還在跟我裝傻,那位豐姑娘看你的眼神不一般,該不會喜歡你吧?”
淩億急得直跺腳,“沒有,我隻是跟她自小認識,小時候身體不好,在莊子上休養過一段時間,後來,也會經常去玩,但是你不要誤解,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周小船道:“我沒誤解,你不用解釋的,這是你的事,就算你們之間有什麼,我也管不着。”
淩億臉黑的跟什麼似的,她的心都要被寒透了,“要緊的,要是你以為我有了心上人,從而不喜歡我,那可怎辦?”
“我會祝福你。”
“不行!不行!”
“為什麼不行?”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希望你也喜歡我,一點兒誤解都不要。”
說完這句話,淩億全身沒有一點兒力氣,感覺所有的精神力量,在那一瞬間耗空了。
整個人軟的像面條一樣,完全站不住。
她靜默的時候,空氣都像冰塊一樣凍住了,她更加不知道,周小船會如何看待她的喜歡。
周小船也并沒有比淩億好到哪裡去,有那麼一刻她還是宕機的。
但她逐漸的回過味來了,這不是‘表白’嗎?
周小船逐漸暗爽起來,心裡樂開了花,但她又擔心,這些話并非出自于理性,而是淩億話到嘴邊,沖動的說了一下。
如今看淩億那糾結的面容,好像已經在後悔說出這句話了。
如果自己當真,豈不是太不識趣了嗎?
周小船假裝順了一下頭發,道:“你剛才說什麼來着,說的太快,我沒聽清楚。”
“哦,沒什麼。”淩億像是松了一口氣,不過失望寫在臉上,心中暗想:“果然,我說那麼大聲,她還是聽不見,可見她是不喜歡,這是給我台階下,我還是不要再糾纏了。”
周小船見了淩億這般表現,也暗道:“還好,還好,差點就當真了,我真是自作多情,我理解的喜歡,跟人家說的喜歡分明不是一個意思,幸好啊!”
兩人對視,彼此尴尬的笑了笑。
……
皇宮,禦書房。
淩千正有聲有色的向雲狐密告,提到林雲鹿還活着的消息,把雲狐氣的夠嗆,兩隻眼睛都要噴火了。
“騙孤真的很好玩嗎?孤一天到晚忙的不可開交,你卻來開這種玩笑,很浪費時間的,你可知,欺君是死罪,别以為你是國公府的,孤就不敢辦你。”
淩千一點不懼,“這事是我親耳所聽,親眼所見,而且喬逸如受傷一事,我若沒有與她近距離接觸,隻怕也不知道,陛下若是不信,盡管去查。”
雲狐見她說的如此堅決,“好!那你可敢與人對質?”
“有何不敢?”
雲狐讓人把正宏喊過來,“正宏來了,一切真假,自有分曉,你最好做好準備,若是有一句假的,孤未必不敢誅你九族。”
淩千道:“陛下盡管叫人過來,真的假不了。”
很快,正宏到了。
見禦書房裡這兩人,尚且不知要她過來做什麼。
雲狐開門見山,“正宏,你來的正好,淩千說她見過林雲鹿,還有喬逸如,你作為處理這些事的人,怎麼說?”
正宏心裡咯噔一跳,想不到林雲鹿未死,而喬逸如又不知從哪冒出來。
面對雲狐銳利的眼神,正宏平靜的說道:“可能是淩大人看錯了也是有的。”
雲狐道:“淩千,你怎麼說?”
“願意跟正宏大人一起驗證真假。”
雲狐道:“正宏,你的意思呢?”
正宏如今也是騎虎難下,見雲狐這樣問,分明是起了疑心。
她道:“依淩大人的意思,我沒意見。”
“好,孤命你兩人即刻驗證,不得作僞,否則,不要怪孤以法處置你們。”
兩人行禮告退。
出了皇宮之後,兩人坐車回到淩府。淩千不時戒備正宏,怕她突然出手傷了自己,然後逃之夭夭。
正宏閉目養神,一邊苦想對策。如果林雲鹿真的在淩府,得想個辦法拖住淩千,又要設法找人通知林雲鹿她們趕緊躲一躲。
隻是眼前,淩千不會給她獨處的機會。
正在這樣想的時候,車夫道:“公子,到家了。”
“啊!”淩千站了起來,讓正宏先出馬車,自己随後。
一方面是為了禮貌,一方面是怕正宏在後面殺她,這些朝廷的犬牙有什麼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