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如笑道:“你想知道嗎?”
“嗯嗯。”殷适大喘息。
“我不告訴你,免得你想到對付我的辦法。”
“……不用這麼防備我,不管怎麼說,我們也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也算半個朋友了。”
喬逸如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背刺人最狠的都是身邊人嗎?别人于我到是無關緊要,你嘛,誰知道是朋友還是敵人。”
“我個天,你這疑心病也太重了。做人到你這個地步,沒有累死,簡直不可能,我說你們這一個個的,這麼年輕,心思就這麼複雜,不怕累死嗎?”
“比蠢死好。”
“……沒話說了。”
“那就跑。”
“你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贖金到了,自然放你回去,你以為我稀罕你在我身邊,要怪就怪你價值不高,平時不努力,沒人把你當回事。”
殷适挺委屈的,他身份已經很高了,大家對他也不錯。
“天天扮豬吃老虎,看看,報應了吧,已經變成豬了。”
殷适有些惱火,“别說這麼難聽,我好歹也是三皇子。”
“我不是說你壞話,我是告訴你,在你父王的眼裡,你跟豬的價值等同,你得反思,于别人沒有好處,誰稀罕你啊,我之前也是這麼過來的,過來人的經驗之談。”
殷适有點想八卦,“看來你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還好意思說我,我們,半斤八兩。”
“那不一樣,我那事過去了,你看看,現在大家多喜歡我,曾經有多委屈,多可憐,現在就有多清醒。真正有實力的人是沒有委屈的,因為别人巴結你還來不及。”
殷适想了想,“也許。”
兩人的談話,完全被前面的人聲給淹沒了,喬逸如奇道:“哪裡來的這許多百姓。”
百姓們如同潮水一樣的在奔跑,她們在追趕誰,喬逸如快跑幾步,追了上去。
此刻她全身都是汗,一邊跑,一邊抓住衣擺在擠水。
“逮住殷準,非宰了他不可,讓我這麼累,我這腿,明天還能走路嗎?”
喬逸如停了下來,去附近的村莊取了水喝,休息一陣再說。
而殷準也沒有好過到哪裡去,“這群瘋子,她們到底想幹什麼?還有你們,别再跑了,難道拿刀的拼不過拿扁擔的,在搞什麼鬼,給我轉過身去,好好打,誰要是敢後退,我就宰了他!”
殷準也發狠了,他從未像此刻這般狼狽。逃得如喪家之犬,連形象都沒有了。
殷軍被逼無奈,隻能與盛國百姓戰鬥。
前方,文竹帶着銀子過來,身後許多輛大車,車上堆滿了箱子。
一聽見前面的動靜,他示意隊伍停下來,“前面不對勁,大家趕緊隐藏起來。”
身懷巨大财富,文竹不敢冒險。
大家将車子藏好,自己也跟着藏起來。
文竹耳邊聽着這些厮殺聲,難道兩邊打起來了?
兵退到這裡,難道殷準敗了?
半個時辰過去,殷軍與百姓都損失不少,喬王爺帶過來的士兵,也死了不少。
大家彼此消耗着,就看誰能撐到最後。
喬逸如等人很快追了上來,帶着大堆人馬,淩億一人當先,“都給我閃開,我要發威了,殷準,你在哪?你敢跟我單挑嗎?”
她一個甩手雷出去,幾十個人被炸死,幾百人受了輕重不等的傷。
大家一看她在,趕緊跑,這小姑娘下手可真狠。
喬逸如扯住殷适的衣衫,将他推到自己身前。
“你們的三皇子還在我的手裡,勸諸位冷靜,如果你們想打的話,那我就掐死他,我真的會這樣做的。”
喬逸如改掐殷适的脖子。
殷适略顯無奈,“你就算沒力氣了,也用不着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
“如果你能管用,這就是你的價值,要是沒用,那就是你的不幸!”她可絲毫沒有同情之心,殷适還是自求多福,希望自己有用吧!
殷适惱了,“壞蛋!”
“不滿也沒用。”
“大家快退後,快跑,不要管我,我來擋住她,就算犧牲我一個,保護大家也是值得的,如今死的人已經夠多了,你們這些小人物,還在磨磨蹭蹭幹什麼,等着被人宰嗎?”
在喬逸如附近,本來想要殺她的殷軍,聽了殷适的話跑了。
喬逸如道:“你還真是本事了,會救人了,想當英雄?”
殷适笑了兩聲,“我瞎說的,想做個好人,你多擔待。”
那些人沒心沒肺的跑了,稍有良心的想着:“要是殿下死了,大不了,我們給他燒紙錢,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