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趙懲早就不是當日無能的二皇子了,如今,兵權在握,早已有了斜睨天下的本錢。
“算了,就依她所言,我們借機直接攻進盛國,既還了人情,又得了實在的好處。”
……
林府。
林禹正坐着品茶,朝陽将宮裡的事報了一下,“王爺,您怎麼聽到之後,還無動于衷呢?”
林禹道:“人家生女兒高興,想要慶祝,關我什麼事,我需要激動嗎?”
雲狐進門道:“當然要激動,她這是純粹的顯擺,想要借此機會,堵住大臣的嘴,之前皇祖母就說了,假如陛下生了公主,那反對的事,就再也不提了。”
“是啊,母後說的是真理啊,母後不反對了,可是我們還是可以反對的。她要是不退位,我們就逼她退下來。”
林禹冷冷笑了幾聲,似樹上的烏鴉,呱呱亂叫,好像要吃人。
在外面偷聽的雲兔也是吃了一驚。
這一驚呼,竟然讓她隐身失效。
雲狐早聽見了,“什麼人在外面?”她搶步出來,看着四周,并無一人。
“怎麼回事,是我聽錯了?剛才分明聽見外面有人。”
林禹道:“我們說話還是小聲點,說不定府上也有陛下安排的人,傳到陛下耳朵裡就不好。毛丞相那個老烏龜,還在家裡挖嗎?她挖出什麼來了?”
雲狐道:“一無所有,簡直是……無法言說。”
她想罵幾句都沒地方下口,“她圖什麼?”
“随她去,找個機會,通知劉傑,讓她在公主辦滿月酒那天發動宮變。我要讓喜事,變成喪事。”
林禹眼露陰狠。
……
卻說雲兔剛才也被吓的不輕,就在雲狐出來之前,迎面來的李蘭,快步向她跑了過來。
隻不過是兩個呼吸的時間,李蘭已經沖到了她面前,将她帶走了。
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雲兔發現自己已經跟李蘭抱在了一起,姿勢極為暧昧。
她忙的推開李蘭,退後了幾步。
“李大人。”
李蘭面色微紅,很顯然之前的親密行為,也讓她很不适。
“雲兔小姐怎麼跑到王爺的書房來了,要是被發現,隻怕……聽到一些不該聽的,那你就危險了。”
“李大人誤會了,我隻是剛好走到那裡,突然腳崴了一下,就扶着牆,不知怎麼就聽郡主說了一句,所以吓得臉色蒼白。”
“原來如此,不過是非之地,還是遠離的好。”
“那李大人過來做什麼?”
“幫我母親送一些公文,最近王爺請辭,要賦閑在家養老了,還有一些事情要走一走程序,還有一些沒有完結的公文……我母親最近身體不适,就讓我過來跑跑腿。”
雲兔大悟,“我說之前怎麼沒有見過李大人,原來是這個緣故。我說最近怎麼老是見到李大人,原來是這個緣故。”
李蘭反複品味這兩句話,到有些别的意思在裡面。
不過雲兔曉得陛下要對林禹動手,看着李蘭,終究不忍。
“你還是離這裡遠一點的好。”
“為什麼?”
“我母親位高權重,惹人忌憚,倘若有一天出事,你這樣頻繁的出入府邸,隻怕會惹來一些禍事。”
雲兔說的極為誠懇。
“我們不過是一些池魚罷了,何必卷進大火之中。”
李蘭受了這份好意,“我隻是個跑腿的,很多事情并不清楚,不過小姐這番思慮,并非沒有道理,我記下了,我行的正,坐得直,所辦的事,都是經得起查的,不怕。”
“如此,便好。”雲兔放了心。
兩人又有些尴尬,李蘭道:“我還有事辦,你不是崴腳了嗎?快點回去擦了藥油,不然腫起來,連路都走不了,萬一傷的嚴重,成了跛子,就沒人敢要了。”
李蘭笑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說的過分了點,隻好羞怯而跑了。
李蘭眨眼就消失了,讓雲兔感慨了一回:空間穿梭?
幸好李蘭及時到了,幫了自己一把,不然準被抓起來拷打。
“我得将消息傳給陛下,告訴她,公主辦滿月酒這天會有大變故。”
雲兔趕緊回了。
……
殷國的東宮。
殷浩折了一根發青苞的枝條在手,歎氣道:“春天了。”他展開手心,還有被刀戳傷的疤痕。
他慢慢将手掌收攏,枝條‘啪嗒’一聲,斷裂了。
“喬逸如!”他打聽到傷他手掌的人,是喬逸如,是林雲鹿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