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知縣滿臉幽怨,喬逸如哪隻眼睛發現她沒有怨言的,她怨啊!
“您放心,這一路,我不會讓您孤單的,所以給你找了兩個同伴。”
黃知縣很快就發現了李知府跟許巡撫,三人被當做貨物一樣,灌在麻袋裡,隻露出一顆腦袋。
看見了,李知府就罵開了,“你個缺心眼的,你胡說什麼,現在好了,連我們都要吃牢飯砍頭了,你看看,還有誰會救你。”
黃知縣也很委屈,“大人,她們詐我,我是被騙的。”
“你個王八蛋,枉費我們平時對你這麼好,竟然敢出賣我們。”
李知府哭不出來,還得省點力氣,免得路上遭罪。
她們這三個沒有進牢車,都用麻袋裝着,别在馬背上。
離開之前,一白嗔怪喬逸如,“老喬啊,你站在人群裡,就像鶴立雞群,這樣你就危險了,我們也危險了,因為你的暴露,我們也得暴露,依我的意思,不如把灰棉襖穿上,再把小臉抹上兩把灰,低調走人,你說呢?”
“有必要這樣?”
“我都把棉襖給你準備好了。”一白拎出一件灰撲撲的棉襖,還有棉帽子,讓喬逸如穿上,就能土掉渣十八條街。
“那你呢?”
“這回,我就辛苦辛苦,成為敵人攻擊的靶子,所以,我也給自己準備了一身,你是我朋友,我不能讓你冒險,所有困難我來扛着。”
一白給自己穿上一身上好棉襖,衣服面子都是程亮程亮的。
喬逸如呵呵笑了兩聲,“蠻好,這計策不錯。”
“沒什麼,就是撿你剩下來的那點皮毛學學,對付别人夠了。畢竟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就當我的仆從,跟着我就行。”
喬逸如道:“好,你最近也辛苦了,我服侍你一下也應該的。”
至于你能不能承受這個福報,另外講。
一白出了一口惡氣,心裡舒坦了。不然喬逸如這家夥,每次都比她進步快,做事出風頭,連個渣渣都沒給她留。
她這回大義凜然的假公濟私了一回,氣出了,心情也好了。
喬逸如笑而不語。
她們走的時候,殺手團那邊也有人盯着,得到消息,回去就聚在一起研究。
“裝成商販走的,看來是防備我們呢!不過沒用,我們早發現了她們的蹤迹。”
大家商量了一下,打算化解為零,分開來走,跟在她們後面,等到了合适的地方再下手,一路上,什麼手段都可以,隻要能打擊到敵人。
“我們先跟在她們後面,等一天,她們覺得安全了,放松的時候,我們再下手。”
有人提議,“來的時候,看見路上有個茶水攤子,是下毒,還是下迷藥,悉聽尊便,到時候拿下了她,死活不論,都是功德一件。”
大家商量定了,就陸續出發。
童無叟送走了這些‘大人’,趕緊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寫成了折子,上報給雲狐。
頭一天,她們隻是跟着。
一白道:“我怎麼老覺得有一道視線盯着我,老喬,你猜會不會有人暗戀我?”
一白騎在馬背上,整個人金光燦爛,穿得太耀眼了,身上挂着金項圈,穿着金腰帶,戴着金戒指,恨不得全身都用金子打造一下。
這種暴發戶的氣質,讓喬逸如不住皺眉頭,“一白我們低調的意義何在?你這樣就算不引來殺手,也會引來盜賊的。”
“哪裡,都是假的,真相信我會穿金戴銀,我有那麼傻嗎?”
“……”
看着喬逸如呆住的樣子,一白得意了,故意大驚小怪的說道:“不會吧,連你也被我騙過了,呵呵呵。”
沉默了一會兒,喬逸如道:“一白,看來我要重新認識你了。”
嫉妒使人變壞!
走了一天,晚上找了個地方露宿,第二天又上路。
就在她們休息的時候,殺手們已經快馬加鞭的趕超了過去。
在前面有一處茶肆,行人趕了半天路,基本會在那裡落腳,下馬來喝杯茶,歇歇腳,因為前面沒有吃飯的地方。
望春直接買通了茶肆的老闆,“我們買你一天的時間怎麼樣?”她拿出一塊大銀子。
茶老闆笑道:“各位客官這是要做什麼,我這一天也賣不了這許多茶水。”
“我們有朋友要過生日,想借你這個地方,給個驚喜。”
“原來是這樣,這些銀子十分夠了,恭祝你們玩得開心,那我就休息一天,這裡的東西随便用。”
她想着正好可以趁空去會一會心上人,有了這些銀子就可以上門提親了。
望春笑道:“好極了。”
她當了店老闆,忙活着,要給喬逸如她們沏上一碗好茶。
到底是直接殺了好,還是帶回去好,這可難說了。
也許,還是帶回去,好處多些。
其餘人埋伏起來,留望春一人賣茶。
到了第二天上午,一白嚷嚷着:“渴死了!終于到地方了,我記得不錯,姐妹們,前面有茶肆,我們坐下歇歇腳,吃點東西,前面就沒吃飯的地方了。”
大家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