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慢慢的吃起來,不過聞見食物的香味,不由得胃口大開,吃着吃着又開始狼吞虎咽。
朝陽将一切看在眼裡,等晚上回去,盡情向林禹彙報。
林禹正在翻書,見朝陽回來,問道:“回來了,如何?”
“回王爺,柳公子回去了。”
“這也正常,她母親柳大人跟我不對付,她自然瞧不上我的飯,這也是個硬骨頭。”
“不過說是去朋友家吃去。”
林禹有些意味深長,“哦?那看起來似乎比那柳石頭稍微要變通一點。江非的來路呢?”
“奴婢觀察她的飲食習慣,很是講究,見到一桌子好菜,也沒有貪吃,這都是大家族裡教出來的。”
“是啊,真正的教養都刻在骨子裡,外行人又如何知曉,她們就會大喊:上品無寒門。卻不知道上品中的素質确實高一些,能力出衆一點,整天就會說公平公平的。”
“王爺說的是。”
“要是江非背景不錯,後有靠山,不妨結交一番,所謂獨木不成林。我雖然貴為皇叔,但一個人也做不成什麼大事。”
“好,奴婢會去調查清楚。”
“馬公子是這次呼聲最高的人選,她們三人的文章,我反複閱讀過了,包括喬逸如的,我也讓人調了出來,好好分析了一下。這個馬公子,一肚子的錦繡文章,辭藻堆砌,舞文弄墨的,很受那些老學究的歡迎。”
“王爺的意思是空洞無物,不知道表達了什麼嗎?”
“歌功頌德是有的,辭藻華麗,氣性很高,這文章素來表達志向。這個馬公子可不想久居人下,熱衷功名,這是我們該利用的。”
“是。”
“似這般厚顔無恥吹捧盛世太平,要如同扶搖直上九萬裡的大鵬鳥,我們不給她一股東風,豈不是太對不起人家的才華了嗎?似這般文可以飾非的厚顔無恥之徒,雖然我們未必看得上,但在官場還是很有用處的。這樣的人,如果是條狗,必定會進化成财狼,如果是條蚯蚓,隻要稍微提拔,就能成為一條龍,懂嗎?”
朝陽道:“王爺目光如炬,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哼,未必,喬逸如就有點讨厭了,因為她也歌功頌德,厚顔無恥。可以說,她跟馬公子的文章,同氣連枝,不相上下。”
朝陽不明白為何。
“你不明白?她是摸透了考官的那點心思,大概暗中也沒少觀察,然後投其所好,表現的不卑不亢,你也知道文人大抵如此,喜歡那些上進青年,她也跟着假裝上進,報效國家的話,說的洋洋灑灑,馬屁如風。”
林禹甚是厭惡,要是别人,她還能稍微欣賞一下,可偏偏是喬逸如。
“她就算有點水平,在王爺的面前,不也是半點也藏不住嗎?”
“我也是對她有幾分了解,你看看她是這種人嗎?在文章裡寫成這樣,說明了什麼?是她看透了一切,她還不說,她還假裝。偏偏又站在陛下那邊,這就是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朝陽道:“王爺多慮了,她才多大年紀。”
“後生可畏。”
次日上朝,喬逸如洋洋灑灑的來了。林禹沒打算放過她,至少要讓她出點醜。
“喬逸如,我們不是不給你時間準備,不是不給你機會申辯,現在你可以陳述你的理由了。”
喬逸如站在那,手背在身後,隻是傲然挺立,一言不發。
連林雲鹿也懵逼了,心想:“昨天她忙活了大半天,不是想着要将對方的辯詞一一戳破,怎麼今天一句話都不說。”
半個時辰過去了,林禹等人有些不耐煩了,“喬逸如,說話,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陛下可都等着呢!”
喬逸如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不說,就是你們先請。”
“那你也該告訴大家。”
“哈哈,我以為這點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何必多此一舉。”
早有人不耐煩,可是忌憚喬逸如的身份,這不是戲弄人嗎?
林雲鹿道:“既然如此,那就大家說,反正誰說都是一樣。”
群臣心中氣惱,絲毫沒有想給喬逸如喘息的機會,因此什麼祖宗自古有之的慣例,不能違背先皇訂立的規矩雲雲說了一堆。
後宮幹政的壞處,也一一列舉出來。
喬逸如隻是不斷的點頭,好像每個人都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