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下去,惹得陛下震怒,家底都要被充公了,閉嘴吧!
林雲鹿也發現喬逸如臉色不對,恐怕是隐忍許久,動了氣了。
在桌底下伸出手,緊緊的握住,給喬逸如支援。
不必當真,不過是開玩笑的話罷了。
得到林雲鹿的鼓勵,喬逸如頓時信心大漲。
林雲鹿起身道:“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她對别人冒犯的行為,也相當的惱火,在發火之前,遠離現場,維持她的人設。
林雲鹿去後,正到處閑看,見一雅座上,坐着白衣女子。
因為之前印象過于深刻,她幾乎是在看到的同時,就想起此人是誰。
柳相原,今年的武舉狀元。
柳相原叫了烤羊肉串,一壺小酒自斟自飲,在那慶祝。
自從雙親和離之後,她也逐漸疏遠了熟悉的圈子,怕别人議論起來,嘲笑她身上所發生的事。
“果然自帶光芒的人,就算獨坐,也别有一番風景。”
林雲鹿注意到許多别樣的目光,或驚豔,或羨慕,或在意,來自四面八方,都投向了柳相原。
好奇心驅使之下,林雲鹿走到了柳相原的面前,道:“公子,方便坐你對面嗎?”
柳相原道:“随便。”她擡頭,見是一個美麗的女子,不過此刻林雲鹿腹部微微隆起,也被柳相原察覺到了。
林雲鹿坐了下來,什麼都沒有說。轉頭就看向了窗外的風景,她打算與柳相原說話,不會直接搭讪,顯得冒昧,先觀察再說。
柳相原果然開始觀察林雲鹿了,一個美麗的女子,總是賞心悅目的。而且兩人均是白衣,到有些情侶同款的意思在裡面了。
柳相原想到此,不由得心頭一熱。不過她沒有表現什麼。
她開始關注起林雲鹿,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到底想幹什麼?
幹嘛要坐她對面,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嗎?
以前也有人做過這樣的事。
不過林雲鹿似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她在看風景,還是說,她對面的位置,比較适宜觀察風景呢?
柳相原滿肚子疑問。
突然,林雲鹿噗嗤一笑。
她笑起來甚是好看,就像太陽從地平線升起了一樣,朝氣,燦爛,喜悅。
柳相原也被深深的觸動了。
“你有沒有發現,大家都在注意你!”林雲鹿神秘的說道。
“沒有。”
“真是粗心,我叫森夫人,我之前見過你。”
“哦?在哪裡?”
“你可能不記得了,在中秋節那天,你吹笛子了是不是,嗚嗚咽咽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聽得人心都跟着痛苦起來。”
“我随便亂吹,你别放在心上。”看着林雲鹿突然情緒委頓下去,柳相原到有些過意不去。
“我是羨慕你。”林雲鹿突然又笑了,“我就不會吹笛子。”她做一個吹笛子的手勢。
林雲鹿的手指上戴了幾個戒指,到顯得她手更白皙了。
柳相原心想:“她的手真漂亮,寫字一定也美極了,倘若是握在一起,又是什麼樣的滋味?”
她暗暗警告自己,不許胡思亂想。
兩人談了點音樂,也說了點文人趣事,尤其是當朝的風流人物裡的風流韻事,當真數不勝數。
說的投機之處,兩人輕輕笑了起來。
有軍營的人出門來,看到林雲鹿與柳相原坐在一起,像是看見了什麼天大的新聞,趕緊回去告訴大家。
“柳相原把森夫人給勾搭走了,好家夥,她到是不挑,好看的,醜的,老的,少的,全部都要,連一點兒肉湯都沒有給我們喝。”
柳相原一下子成為衆人情敵。
當然也批評了林雲鹿,“既是别人家的夫人,也該注意一點影響,還如此抛頭露面,與人勾勾搭搭,不知道她夫君的綠帽子戴了多少!”
此人說話刻薄,大概是好事沒有輪得她。
喬逸如清醒的很,王一白喊大家喝酒,不要讨論些有的沒的,她怕喬逸如把這些不中聽的話往心裡放。
熱鬧聲逐漸淹沒了評頭論足。
喬逸如找了個機會出來透氣,胡亂的走着,就發現林雲鹿與人對座,相談甚歡,不知道那人是誰,隻覺得背影極其熟悉。
她離兩人有些距離站定,想着走上前,甚是矯情的将林雲鹿攬在自己懷裡,宣誓主權,還是假裝沒看見,回去之後,去林雲鹿面前哭訴一番?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林雲鹿擡頭已經看清楚了她,與她招呼了一下。
喬逸如便拿出生氣的姿态,腦袋往旁邊一别,雙手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