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鹿滿面殺氣,她怕喬逸如再待一刻,她會有殺人之心。
一國之君都比不上一個宮女,說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喬逸如到此時,還是一頭霧水,她怎麼就被和離了。
她不敢跟林雲鹿争辯,怕兩人争辯的時候,情緒鬧的更加激烈。
她心道:“陛下還懷着孩子,不能讓她激動。”
她先順着林雲鹿的意思出去了。
一見喬逸如走了,林雲鹿就在那嚎啕大哭,“天啊!孤做錯了什麼,要遭受到如此背叛!”
哭了半天,楊嬷嬷瞧見了,急道:“陛下,誰惹您了。”
“沒有誰,誰都沒有錯,是孤的錯!”
“沒有錯,那您哭什麼,快跟嬷嬷說,到底怎麼回事?”
“嬷嬷。”林雲鹿撲到楊嬷嬷的懷裡,楊嬷嬷抱住她,不斷的安慰。
“好了,好了,快跟奴婢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嬷嬷,喬老闆她……她喜歡上了别人,不要孤了。”
“胡說。”
“孤親眼所見,她跟太皇太後身邊的阿綠坐在一起,兩人黏在一起,不知道多麼親密。”
“眼見未必是實,皇夫承認沒有?”
“她哪裡需要承認,她被孤抓包了,還沒有一點悔過之心,孤算是白瞎了眼,原來人是真的會變心的。”
“可能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我們應該當面的問一問她,不然,陛下可就損失了一個好對象,還搞的自己孤獨終老,還對不起小公主,讓她變成單親家庭,有可能皇夫受了委屈,心懷怨恨,傷心過度,英年早逝。”
楊嬷嬷越說越離譜,到把林雲鹿逗笑了,“哪有這種事,喬老闆可是很開朗的人,她什麼看不開,您說的這樣嚴重,不管發生任何事,她都不大傷心,傷心也不會太久。”
對于喬逸如的達觀,林雲鹿一向是比較羨慕的,她可做不到。
“既然人家這樣好,您還跟人家鬧别扭,多不劃算,奴婢看這事有貓膩,不如有奴婢親自去問一問,如何?”
“您去問,孤可不管。”林雲鹿話裡也松動了些,也怕自己誤解了什麼。“不過,孤将她趕走了,不知道人跑哪裡去了,您要找,可能未必找得到。”
楊嬷嬷道:“不怕,奴婢剛才過來的時候,看見皇夫去了禦花園。”
“……”
“她也許還在那裡也說不定。”
楊嬷嬷去找人了,“等奴婢的好消息,不要哭了,眼睛又腫了。”
林雲鹿十分慚愧,用帕子蓋住了臉,一哭就腫,醜死了。
楊嬷嬷很快在禦花園找到了喬逸如,“皇夫,您怎麼跑這裡來了,讓奴婢一頓好找。”
喬逸如放下書道:“楊嬷嬷有事嗎?”
“大事不好了,陛下想不開,在那裡鬧着要死要活的。”
喬逸如道:“既然如此,嬷嬷不在陛下身邊,反而到處亂跑,這可不像您啊。”
“……”楊嬷嬷眼見糊弄不了,隻好攤牌,“老實跟您說,陛下在那哭得不成個人樣,奴婢看不下去,就過來問問您,兩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有什麼不好說開的,非得一個人在那哭得眼睛跟核桃似的,一個躲在這裡看書。”
“您問我,我也不知道問誰,陛下突然讓我滾,我隻好滾。”
“那是她氣頭上的話,您也信?”
“不然呢?陛下一言九鼎,我敢說什麼嗎?”
“都是誤會,您也知道,懷孕的人格外敏感,早上,陛下出門,還說要給您一個驚喜,轉頭回來,就哭成個淚人。”
“是嗎?”喬逸如想了一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誤會我跟阿綠。”
“跟阿綠有什麼關系?”
“阿綠要我教她識字,可能是誤會了,真是的。”
“那您喜歡阿綠沒有?肯定是舉止親密,惹人誤會。”
“我什麼時候跟她親密了,我怎麼不知道。”
楊嬷嬷道:“奴婢說什麼來着,肯定是誤會。”
“幸好我英明,沒跟她賭氣,不然早出宮了,既然如此,還請楊嬷嬷為我分辯分辯,不然晚上沒地方睡覺。”
楊嬷嬷道:“行,都包在奴婢身上,管叫你們一如從前,甜得像蜂蜜似的。”
她回了話,把誤會解釋。
林雲鹿道:“那她幹嘛不自己來說?孤看,她就是掩飾自己,不肯承認做錯了事,還編故事,當孤是個沒見識的女子。”
楊嬷嬷見陛下嘴硬道:“好了,真要趕出去了,想再找個聽話的,那可不容易,真的要受一輩子寡?人家都退一步了,陛下是最大度的人,怎麼會為這點事計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