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春點點頭,說道。
“葉甯,我的新經紀人,你上次在機場見過的。”
說完之後,他稍微的側開了一點身子,趙霞伸出手來,和葉甯略略的一握。
葉甯也伸出手來,趙霞握了一下之後,感覺自己有點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路不太好走,有點暈車,又有點高原反應,她的臉色急劇的變得蒼白了起來,一副想吐的樣子。
她勉強笑着對董建春他們說道。
“你們好,我……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董建春眼睛裡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同情,看着趙霞匆匆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從車上拿了一個塑料袋,躲到了一個大石頭後面,隔了一會,聽到了嘔吐聲從那裡傳了過來。
董建春嘟哝道。
“這又是什麼事啊……”
葉甯看着趙霞走遠了,說道。
“我也不清楚……那個東西我甚至沒有看清楚,你看清楚了嗎?”
董建春點點頭,他擡起頭來,看着葉甯,他的眼底流傳着一抹淡淡的金光,到了這種時候,金光才逐漸的淡了開去。
他說道。
“像是一個小貓什麼的?”
葉甯反問了一句。
“小貓?你覺得那個是個什麼動物嗎?”
董建春點點頭,說道。
“她肩膀上像是一隻小貓,但是看不清楚是什麼貓,身上被黑霧籠罩着,趴在她的肩頭……似乎還歪着頭的樣子。”
葉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兩個人沒有再說話,那邊,唐文獻似乎已經哄好了賀導,而且他也往楊順勇的那個化妝間裡面搬了兩大箱的東西進去,也不知道是什麼。
賀導拍拍手,示意大家過來集合,葉甯看了一眼趙霞蹲的那塊石頭後面,想了想,還是跟着董建春過去了。
集合好人之後,大家上了去那邊荒漠戈壁的車,也來不及歡迎唐文獻了,他衣服都換好了,那肯定是越早開拍越好。
大巴車很快到了荒漠,趙霞并沒有跟來,但是看唐文獻的樣子似乎也不是非常擔心她的樣子,估計是兩個人商量好了什麼吧。
賀導手裡拿着本子,正在跟唐文獻說着什麼。
今天要拍的是他來鏡閣接程尚周的戲,所以首先要從他進入大漠開始。
不用拍很長,一個鏡頭足矣。
但是就是這一個鏡頭,足足的就拍了一個小時。
賀導先是嫌棄駱駝不是很威猛,又覺得騎馬可能好看一些,但是這荒郊野外的,去哪裡弄馬?場務又坐着三輪車突突突的回到了村子裡,好不容易又從牧民家借了一匹馬過來,但是這匹馬,唐文獻稍微一靠近它,就撅蹄子,連主人都安撫不了。
隻能不了了之了。
董建春看着好奇,他悄悄的問道。
“為什麼?唐老師之前騎馬可是一把好手,為啥不讓他騎?”
葉甯也低聲的跟他說道。
“大概是因為和趙霞在一起待久了,沾上了她那邊的不好的氣息……馬比我們敏銳,所以堅決不肯靠近。”
董建春點點頭,騎馬這事兒是泡湯了,隻能坐駱駝了,雖然賀導有一點點不滿意,但是也算是在他預想的範圍之内了。
此時日頭半升不升,一半掩在了雲層後面,另外的一半也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日頭并不強烈,正好适合拍戲。
唐文獻重新收拾好了之後,騎上了駱駝。
駱駝的反應比馬稍微來得小一點,但是也看出來了好像有點不樂意的樣子……一直在噴鼻子,蹄子也不安的在地上來回的踱着。
賀導這次生怕出現什麼問題了,他指揮着牧民把駱駝帶到了他指定的位置,然後就開始飛着無人機飛了起來,繞着唐文獻飛了一圈。
反正現在沒有董建春的戲份,董建春樂得和賀導一起,蹲在監視器的旁邊看着裡面的畫面。
不得不說,拍實景,賀導還是有一手的。
無人機徐徐的降落了下來,賀導又補拍了幾個鏡頭,荒漠裡面,隻有孤身一人,騎在一匹緩慢的,向前走着的駱駝身上,他自己背着一把長劍。
這個畫面帶來的沖擊力是巨大的,鏡頭緩慢的上移,荒漠壯美的景色,徐徐的被納入了鏡頭之中。
賀導滿意的點點頭。
對面光秃秃的戈壁豎立在荒漠裡面,像是一塊拔地而起的大峽谷。
在他們的設定裡面,鏡閣的其中一個大本營就是在這個峽谷裡面,他們并沒有搭什麼實景,因為搭起來太麻煩,而且成本巨大,所以這個賀導就準備用特效來做了,隻不過把程尚周他們住的小房子搭了實景,這樣子看上去更具有真實性一些。
這個作為背景交代的鏡頭拍完了之後,唐文獻趕緊從駱駝上下來了。
他龇牙咧嘴,一臉痛苦的樣子。
董建春趕緊關心道。
“這是怎麼了?”
唐文獻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腿,說道。
“那個駱駝的身上,有蟲子……”
他把手拿開,隻見他的大腿外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小口子,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劃開了一樣。
董建春和周圍的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啊?
唐文獻一臉痛苦的說道。
“感覺像是什麼蟲子一樣,藏在駱駝的身上,我一坐上去,就感覺自己的腿一痛,像是被咬了……但是我也不敢亂動,就怕幹擾了拍攝。”
衆人趕緊圍了上來,先用水洗了洗他的傷口,經驗豐富的牧民看了一眼,就說道。
“多半是長蟲子,駱駝身上經常會有這些,逮着人了就咬,一咬一個大血洞。”
牧民的口音比較重,他說了那種蟲子的名字,衆人也聽不懂,賀導連忙問道。
“有沒有毒?”
牧民搖搖頭,說道。
“沒毒,看着血多,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傷口而已,消個毒,幾天自己就好了。”
聽牧民這麼說,場務趕緊給用幹淨的紗布把唐文獻腿上的血擦幹淨,果然,像牧民說的一樣,隻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不過剛剛看着血流的比較多,看着比較唬人而已。
他們從車上取來酒精消完毒之後,唐文獻就坐下了。
賀導擔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