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鄧凱自己的臉色也越發的差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原因,這幾天為了這個項目他有一點頭痛和失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他今天從坐在這裡開始,就一直覺得頭暈氣短,有一點喘不上氣的感覺。
他忍不住的把自己的襯衣上面的扣子拉開了一顆,用手往裡面扇了扇風,按道理來說,這裡是開了空調的,怎麼會感覺到熱呢?
他像是在自己獨自蒸桑拿一樣。
他從旁邊接了一杯冰水,冰水入喉,稍微的緩解了一下他的不舒适,正好,輪到了董建春開始拍下一組的主題了,上午的國王主題拍得差不多了,輪到下午的另外一組主題了。
如果說上午拍的是國王,那下午就是騎士。
這一組的主題是他扣着宋甜的主題做的。
之前這個品牌方的資源一直是死死的握在了宋甜的手裡,作為宋甜即是合作也是競争方的業内人士,鄧凱一直想宋甜分一點出來,這樣大家起碼都能喝到湯,但是宋甜冷冷的拒絕了他。
他還記得當時宋甜一把合上了她的筆記本電腦,嘲諷的在大辦公室對他說道。
“你要是想要這個品牌方,就自己去搞定那邊的資源,不要想着用我的資源,來墊你的腳!”
說完之後,她一把拿起自己的電腦,揚長而去,留下他在大辦公室,還有一堆竊竊私語的同事。
當天晚上下班的時候,他驅車前往了一個據說很靈敏的寺院,在裡面拜了拜,結果走的時候,被路邊的一個不知名的人拉住了,問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工作上的煩心事。
他鬼使神差的就說了出來,大約是那天晚上實在是血液上頭,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是抖摟了出來。
結果那個神神道道的人,遞給了他一個小袋子,對他說道。
“你回家買個小魚缸,或者是其他的什麼透明的缸子,把那個人的頭發也好,指甲也好,反正最好的是身體上的什麼部件,和它放在一起,每天澆點水就可以了。”
“每天澆的時候,你就想一下你希望她出個什麼事。”
他半信半疑的接了過去,當天晚上回去的時候也就随便找了個喝完的礦泉水瓶子,把這個東西扔了進去,然後澆了點水。
第二天的時候,他假裝不經意的經過了宋甜的工位,從她的椅背上拈起了一根頭發。
從那天晚上回家之後,他雖然覺得這個就是騙人的事,但是一他沒有給錢,二對他也沒有對他沒有什麼壞處,在他都快要漸漸遺忘這件事之後,在某一天,宋甜突然生病了。
而且還是非常嚴重的病,在醫院裡面躺着起不來的那種,大大小小的檢查也做了無數次,但是就是全身無力,起不來身,一天比一天看着虛弱了起來。
而正逢此時,他一直觊觎的,屬于宋甜的那個品牌方的資源,流了出來。
而他因為宋甜的生病,頂了上去,而且最妙的是,宋甜還把大部分的主題和創意都做好了,他隻需要跟着宋甜的創意,繼續往裡面填東西就行了。
這就是為什麼,他現在在這裡的原因。
不過他現在人也有點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睡好的原因。
下午的騎士主題拍到一半的時候,就要換地方了,既然是騎士,那肯定就需要馬,把室内的部分全部拍完了之後,他們預約的馬場時間也快要到了,衆人又浩浩蕩蕩的開車去向了馬場。
還好的是這個馬場的位置并不算太遠,開車的話也就一個小時多一點,出來之後,外面烈陽高照,曬了一下太陽之後,鄧凱反而覺得自己好了一點。
遠處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這邊的葉甯,在出來了之後,先是給董建春打了傘,因為他現在化了妝,要是出汗的話到了馬場還得重新補妝,麻煩。
上車之後,他把旺旺也牽上了車,如果可以的話,那邊想讓旺旺和馬再在一起合照幾張,也相當于多個備選。
上車了之後,董建春打直了自己的背,他還不敢全然的放松,這衣服都是才熨燙好的,他不想到了馬場之後還要再重新打理。
一行人出發了之後,坐在後座的董建春,問道。
“師哥,那個鄧凱是怎麼回事?”
鄧凱也跟着去了,作為廣告公司,他要全程的陪同。
廣告公司的人直接坐了一輛大巴過去,在他們出發之後,葉甯才發動了車,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他淡然的說道。
“在太陽底下……會稍微好一些,但是一到晚上,就會越嚴重。”
他說道。
“因為他所求的已經實現了,在你拍廣告的時候,我已經去打聽了,之前一直和你合作的那位宋甜女士,說是生病了,現在在醫院裡面,具體生的什麼病還不知道,還在做檢查,不過……說是已經病了有一段時間了,現在連床都起不來了。”
董建春原本撸着狗的手停了下來,他毛骨悚然的說道。
“不會吧……難道是?”
葉甯打着方向盤,說道。
“很有可能他所求的就是宋甜出事,現在宋甜出事了,小鬼來找他要價錢了。”
他說道。
“你要做一件害人的事,怎麼可能不付出點什麼?你不給,小鬼自己來取就是了。”
董建春聽得有點毛毛的,他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說道。
“我們不能做點什麼嗎……”
但是一想到要師兄出手的話,又變相于是幫了鄧凱一樣,他又不願意了。
不過讓他就這麼看着鄧凱這麼下去,他也不願意。
他一時之間陷入了自我糾結之中,葉甯說道。
“有辦法,要不讓他自己去求助,或者是……”
他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報警。”
董建春萬萬沒想到還有這個辦法,他有點驚訝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