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喲。”

胖子比陸嘉禾先叫了起來，聽着像是在起哄。

“老闆說磕到了！哦，還有老闆說禁止刻意賣CP。”

胖子讀着直播間裡的評論，末了還戳了戳陸嘉禾，“榜一姐姐說親一個，打賞10積分诶。”

“10積分能換什麼？”陸嘉禾問道。

“我看看啊……”胖子擡起手，懸空滑動起手指，“吃完頂一天的飽腹棒棒糖、貼上去就能防24小時蚊蟲叮咬的驅蚊貼、一瓶管用一整天的讓他對你愛愛愛不完的戀愛丘比特噴霧……”

“可以了。”

陸嘉禾打斷了他，聽來聽去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

他看回S，确實也不放心讓S一個人去幹，但拿S做幌子倒是個好方法。

“明天找個機會我和你一起去。”陸嘉禾頓了頓，“不止是那個學生，還有姓朱的女老師，都可以盯盯看……”

說着，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胖哥，那個朱老師剛剛怎麼出來了？”

“嗐，來找我說晚上巡樓不要開燈，浪費學校的電。”

胖子一想起來就覺得無語。

“這學校也真摳得很，黑燈瞎火的抓個啥學生啊！還有那姓朱的也是，神出鬼沒的，站樓梯口也不出聲，像鬼一樣，差點把老子吓死，還以為撞鬼了。”

胖子的話又提醒了陸嘉禾什麼。

陸嘉禾問：“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在現實裡我不好說，但是在門裡肯定有鬼。”胖子難得一本正經，“我曾經遇到過。”

“你遇到過？”

“對，有的世界是有的。但你隻要想這都是它們放出來吓人的東西，就也不可怕了。可怕的還是單純想借「鬼」害人的心。”

陸嘉禾點點頭，他和胖子的看法一緻。

他不怕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怕的是那東西存心想讓他死，而他又沒武器招架住。

陸嘉禾又問：“直播商店裡會有什麼能對付鬼的東西嗎？”

胖子搖了搖頭，“門裡的東西我們是殺不死的，遇上它們隻能逃。”

“殺不死嗎？”陸嘉禾想到那晚湖邊的大火，“我曾經看到有人殺了門裡的「人」。”

“那可能是獲得了什麼能力，有些人是能用「門」裡的力量的。”

“那要怎麼獲得這種力量？”

“隻有一個途經。離開「門」之後，門神會發放獎勵，有的人運氣好，或者受到門神的青睐，拿到不錯的能力。”

說到這裡，胖子看向陸嘉禾，“你得到了什麼獎勵？”

他問得很直接，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就像他一開始就對陸嘉禾很坦誠一樣，希望陸嘉禾也能對他坦誠。

陸嘉禾在上一個門裡也被問過類似的問題。

但離開了上個門之後，這個問題的答案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我玩得不是很好。”陸嘉禾頗為無奈，“隻拿到了一個裝滿運動服的行李箱作為獎勵。”

他隐去了S的存在。

他解釋不清楚為什麼這個「詛咒」會一直跟着自己。

“運動服？”胖子來了興趣，“莫非是傳聞中刀槍不入的金剛甲？”

“不是，就是這種普通的衣服。”陸嘉禾向他指着身上的運動服。

看他也不像在撒謊，胖子便放過了他，轉而看向條件不錯的S，“小白老弟你拿到什麼？應該頗受門神的青睐吧，直播間很多老闆都在邀請你去它們那裡走一遭呢。”

S面不改色，“我玩得比他還爛，這才是我第二扇門，有一條命出來就不錯了。”

S說得合情合理，胖子并沒有過多質疑。

胖子結束這個話題，開始抱怨道：“話說回來，胖哥我也算行走江湖很多門了，頭一次碰上這種任務，拯救門神？門神竟然需要我們來救，真奇怪。”

“那正常來說是什麼任務？”陸嘉禾問道。

胖子答：“我遇到的都是去體驗那些天災人禍，或者陪它們玩遊戲。反正就是打打殺殺、死裡逃生，哪像這種跟解謎似的。”

災禍？解救？

如果說，在這所學校裡，門的主人正在帶他們一起經曆它的災禍，而他們要去救它，阻止災禍的發生……

陸嘉禾腦子轉得快，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揣測道：“那這次的任務，是讓我們去改變原來的劇情，阻止它變得痛苦。”

“改變原來的劇情？”胖子一愣，仿佛聽到天方夜譚，“我們能改變「門」？”

在胖子的觀念裡，門神就喜歡看他們四處亂竄、一起受苦受難。就和報複社會一樣惡劣，從不可能讓玩家來主宰或改變它們的命運。

“聽起來就像造夢一樣。”S的聲音冷不防飄了過來。

聽到他的話，其他兩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你在說什麼？”胖子率先問道。

S垂下眼，語氣平淡，“不覺得這裡很像夢嗎？它們在一次又一次地不斷重複做噩夢，總該做一次美夢吧。”

胖子似懂非懂，“……我們要給它造美夢？”

S沒有回答胖子，反而看着陸嘉禾，強調起他的理論，“門不一定是對災難的重現，它也有可能是在造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