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嘉禾的話,其他幾個人都紛紛往牆上看去。
“他奶奶的,哪個狗娘養的把槍藏起來了!”
花臂最先開始跳出來大罵。
他原本就因沒食物而煩惱得不行,現在一看到牆上又沒槍,頓時失去所有耐心,像點燃的炮仗一樣暴躁不已。
“是不是你賊喊捉賊啊!”
花臂氣勢洶洶地掃視一圈,最後選擇先拿看着老實的陸嘉禾開刀。
陸嘉禾看出他是挑人下菜碟,嘴角抿了抿,很快裝出一臉的惶恐。
陸嘉禾辯解道:“我怎麼拿?拿了也沒地方藏。”
“藏?”
他的話倒是點醒了花臂。
花臂又将注意力轉向其他人,沒有多想就走向那個登山男和他身邊同樣打扮的女人。
“你倆背包這麼長,看起來能塞得下一把槍啊。”
花臂忽然指控起這對登山情侶,選擇的理由也很牽強,但在氣勢上,足以壓制這對男女。
登山男急于擺脫嫌疑,大聲抗議道:“我們都在專心找食物,哪有心思管過外頭!”
“光說有什麼用?有本事打開包來看看啊!”
花臂才不管他在說什麼,今天他反正是鐵了心要去看登山者的包裡都有些什麼東西。
“是啊,如果包裡什麼都沒有,那打開來讓大家看看不就好了?”
黑西裝也站出來推波助瀾,他的意圖明顯,既然在木屋裡找不到食物,那就在其他人包裡找找看。
面對這兩個人施壓,登山男護住身後的女朋友,遲遲沒有拿下背包的意思。
黑西裝見場面一度僵持不下,率先看向陸嘉禾:“這位小哥你覺得呢?”
陸嘉禾也不傻,聽得出黑西裝在逼迫他站隊,隻要他加入他們,局勢立馬就會有所扭轉。
陸嘉禾沒有顧慮,他本來就盯上了幾個有包的人,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做好人最先餓死。
于是,陸嘉禾說道:“要自證清白,确實隻能這麼做了。”
“你們……”登山男頓時咬牙切齒,“這群強盜!”
“嘿你這話說的,我們還不知道你有什麼東西呢,都沒搶就說我們強盜。”花臂察覺到異樣,“莫非你還真有什麼東西?”
登山男這下不說話了。
面對三個身強力壯的成年男性,他身邊的登山女也不得不拽了拽他,示意他保命要緊。
“你們看吧!”
登山男放棄抵抗,在他們面前打開背包。
包裡沒多少東西,隻有一些亂糟糟的衣服堆疊在底下,一看就知道沒槍。
可花臂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花臂直接上手搶過包,把包裡的東西全都倒到地上。
他把完全幹癟的包扔到一邊,看向登山女,“你的呢?”
被他吓到的登山女也不敢反抗,直接爽快地交出自己的包。
花臂熟練地倒騰了幾遍後,交還給她一個空包。
“背那麼大個包就帶這點東西啊。”花臂不屑地踢了踢被他扔到地上的東西。
“已經很不錯了。”
黑西裝在一地的狼籍中找出了最重要的食物。
他扭頭對這兩位登山者溫和地笑着,“這些是我們七天裡唯一的食物。為了能讓大家都活到最後,應該慷慨分享出來,對不對?”
“嗯!”
感受到黑西裝令人發寒的笑意,登山男護住女朋友,惶恐地點了點頭。
花臂用腳踢開那些食物,抱怨道:“一、二……六包壓縮餅幹、五根蛋白棒,這也不夠分啊。”
黑西裝早有安排。
他指着地上的食物說道:“一人一包餅幹、一根蛋白棒,女人消耗少,給一包餅幹就好。”
花臂一聽,立刻笑嘻嘻地把一包壓縮餅幹踢給四眼,“這小四眼雞消耗也少,蛋白棒就給我吧。”
“……啊?”
就在四眼欲哭無淚的時候,陸嘉禾忽然伸出腳,把蛋白棒踢給四眼。
花臂見狀,立刻瞪向陸嘉禾,“喂!你小子幹什麼呢?”
陸嘉禾面不改色,“第一天就這樣,後面該怎麼信得過你?”
“你說什麼?”
花臂聽不得這些話,掄起拳頭想要揮過去,但又被陸嘉禾穩穩抓住。
花臂試圖抽走手,但手腕卻被鉗得生疼,似乎被這小子用巧勁給牽制了。
“你——”花臂擰緊眉頭看着他,這聲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察覺到越來越多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陸嘉禾松開手,面色平靜,“先公平分配吧。”
他退讓了一步,在這種時候不能太過逞能。
“确實,我們可是很公平的。”黑西裝本來并不想管這些事的,但卻突然在陸嘉禾的話後接了這麼一句,似乎别有目的。
見黑西裝也幹涉進來,花臂隻能妥協,暫時放過陸嘉禾,“行。你這小子也有點能耐啊。”
陸嘉禾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不,也就隻會這一招防身。”
“哥,謝……”
站在一旁的四眼見陸嘉禾幫他把食物搶回來,頓時感激涕零,但感謝的話還沒說全,注意力立馬又被黑西裝接下來的話吸引走。
“小弟,你的包裡有什麼?”
黑西裝看向沙發邊的書包,那是四眼學生進來時就背着的包。
四眼吓得不行,主動跑過去拿起書包,把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他的包裡都是些課本和筆,明顯沒什麼可用的東西。
花臂在地上踢來踢去都沒找到能吃的,不免罵道:“你個小雞仔都不帶點東西吃啊?”
四眼連忙解釋道:“我們教室不允許吃東西。”
可花臂卻不相信他,拿走他的書包又翻了幾遍才作罷。
見花臂把包扔了回去,黑西裝這時又說道:“食物的問題暫時解決,接下來還有用水。”
陸嘉禾看着一籌莫展的衆人,特地停留了幾秒後才開口:“我在網上看過有人用衣服包住雪,等雪化了喝雪水。”
對于他的提議,黑西裝沒有異議,“可以,暫時先這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