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跟靳懷風科普為什麼要穿上衣服睡覺,交涉一番無果。
某人無論如何不肯把衣服穿上,氣得謝鶴庭頭腦發熱。
獨自悶了一會兒,情緒就已經化解了。
光着膀子,在他們大衍朝是萬萬不行的,就算是天氣熱,沒有冰的時候,可以在屋子裡穿着褂子,但如果有外人就是不禮貌的。
但是,這裡畢竟不是大衍朝。
這是一個很開放的朝代,他記得自己看過的一個電視節目,裡面的男生穿着跟靳懷風一樣的短褲,女生穿得更為清涼,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臉都紅了。
說不定剛剛自己保守的舉動,還讓大家覺得大驚小怪了呢。
靳懷風的身材極好,不知道是怎麼練出來的,不像是那種健身房上流水線出品的花花架子,肌肉線條流暢分明,蘊藏着力度。
他好友小祝将軍從小就在軍營長大,騎射弓馬樣樣在行,身材也很有分量。
小謝身體不佳,自然羨慕這樣具有力量感的身體。謝鶴庭不止一次隔着衣物摸過祝鎮鳴的胳膊。後來就養成了一個壞習慣,看到了這種好身材,就會想摸一摸。
他有意避讓,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靳懷風總是在他面前晃。
一下子起身喝水,一下子又去洗個手。
這就跟在一個口渴的人面前放一碗水,在一個餓極的人面前放一大碗吃的有什麼區别。
謝鶴亭極力克制,奈何對方身材實在是太優越,他忍不住用手機擋着大半張臉偷看兩眼。
靳懷風換了個姿勢,大大方方地舒展了身體,稍一動作,肌肉便自發隆起,看的謝鶴庭口幹舌燥。
他不敢再多看,起身放了書往浴室走。
一直在佯裝回消息的男人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他的動作,眸色翻湧,微勾着的嘴唇透露出一股玩味。
謝鶴庭站在洗手台前,撈了一把水準備往臉上撲,手腕一痛。
謝鶴亭猝不及防被人握住手腕,那一小捧水一點不落的都灑他身上去了。
靳懷風低頭掃了一眼自己濕漉漉的胸膛,用眼神掃他的臉,似笑非笑的問:“故意的?”
還好靳懷風的褲子是黑色寬松款,水珠子沾上去,一下便順着肌理分明的下腹隐入不見。
房間裡陡然增加了幾分暧昧。
謝鶴庭烏黑濃密的翹睫上沾染了水珠,在燈光下折射出誘人的光芒。
他憋屈地說:“明明是你忽然過來……”
“誰讓你剛剛一直偷看我,我過來看你做什麼壞事。”靳懷風哼笑一聲,語氣笃定的讓謝鶴庭恍惚以為自己真的在做什麼壞事!
“我沒有!”謝鶴庭大聲反駁了起來,耳垂紅得能滴出血來。
靳懷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你确定?這可是直播哦,觀衆們都可以看到的哦。”
彈幕已經被這兩個人之間的粉紅泡泡弄得死去活來。
驟然被蒸煮一cue,立馬開腔。
【哈!哈!哈!難得哈靳少您還記得您在直播呢?】
【我以為我已經是屍體了。】
【太甜了太甜了,我感覺自己的屍斑都淡了許多呢。】
小謝素質太高,畢竟要臉,沒辦法睜着眼睛說瞎話。一臉的心虛藏都藏不住,睫毛輕輕顫動,抖着嗓子跟他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哥哥你的身材太好了。”
靳懷風閱人無數,還真沒有看到過這種的。
你說他耍小心機勾引你吧,人家比誰都純。
你說人家什麼都不懂吧,他又偷偷看着你。
靳懷風心念一動,大大方方地說:“都是男人,想看就看,我的身材是挺好的,你喜歡也很正常。”
謝鶴庭憋了半晌,在靳懷風偉光正的笑容下,猶豫着開了口。
“那個……”
“嗯?”
“我可不可以摸一下?”說完自己都覺得過分,面色郝然的低下頭,不敢再跟他對視。
【噗——鶴!你!!!!做得好!!!】
【hhhh,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鶴鶴】
八百逗比叼着煙慢悠悠打字:【這怎麼了?靳懷風你有沒有點眼力勁,鶴鶴看上了就該第一時間送上去給他摸啊。】
【不是,逗比哥,咱是不是太太雙标了。那萬一是靳懷風想要摸謝鶴庭呢?】
八百逗比:【手不要可以捐了!】
【好好好,不愧是唯毒唯。】
靳懷風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沒想到這家夥有色心還有色膽。
就像是有一道可口的菜,天天跟你招手說來吃我吧來吃我吧,不過現在在大街上沒餐具,想想也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