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士瞬間羞紅了臉,倒是一旁的顧宗霁漫不經心地将那張隻剩一個角的撲克牌含進嘴裡,深色瞳孔微微轉動後,痞笑地望向陳暮年,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陳暮年連忙後退,難以言齒道,“阿霁,我真接受不了。”
顧宗霁快步追上陳暮年,将陳暮年堵在角落裡,那張撲克牌被他咬着一角,一點一點朝着陳暮年貼了過去。
一旁的桌友卻不斷地起哄,仿佛剛剛電影院裡的情節不夠看,所有人高呼着讓顧宗霁複刻一下。
“慕華笙。”
“慕華笙。”
“阿霁,我錯了。”倒是苦了被擠在角落裡的陳暮年,苦苦哀求着顧宗霁,卻又無濟于事,直至最後那句認輸的話出口,“我自罰十杯。”
顧宗霁才停下了動作。
撲克牌被顧宗霁吐進了煙灰缸,他剛要去灌陳暮年酒時,卻在角落裡看到了與這裡格格不入的梁晏清。
他放過了陳暮年,快步朝着梁晏清的方向走去,随着腳步靠近還有那句,“哥哥。”
“你來看了電影?”顧宗霁以為他不會來的,每一場演唱會他都會将第一位座位号留給顧宗霁,但那個座位一直都是空着的。
“抱歉,我來晚了些,隻看到了最後一幕。”梁晏清解釋着,可顧宗霁似乎并不在意這個。
他牽着梁晏清出了樓上的陽台,梁晏清會更喜歡待在這裡。
“你能來,是我今晚最開心的事。”顧宗霁倒了一杯威士忌給梁晏清款款道。梁晏清于他這裡,勝過萬千。
“阿霁。”梁晏清接過那杯酒,與顧宗霁的酒杯碰了個杯,眼尾微揚地笑道,“恭喜。”
恭喜顧宗霁首映成功,也恭喜顧宗霁改變了這個世界萬分之一。
梁晏清那晚喝了不少,他這樣克己複禮的人極少這樣爛醉,是顧宗霁送他回的家。
将人從院子裡攙扶到客廳,在拐角的時候顧宗霁不小心撞了茶幾,整個人側翻在沙發上,随之而來的是梁晏清壓在他身上。
顧宗霁早就沒了力氣,任由梁晏清壓在他身上,梁晏清吐出的氣息恰好打在他的脖頸間,顧宗霁原本寒涼的身體瞬間燥熱了幾分。
“哥哥。”那句帶着試探地呼喊卻被下一秒的溫潮覆蓋。
梁晏清吻了他,薄荷清香彌漫在四周,紅唇抵着皓齒,吞吐的氣息彼此交換着吸入,四肢百骸好似萬蟻啃咬般酥麻,他溺在這個吻裡不明所以。
理智不斷警醒着他,可欲望滿身時,他徹底堕落。
回應梁晏清的吻是他最勇敢的一次,明明知曉這是他不省人事的錯舉,卻仍覺愛意席卷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