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兩天都下雨,悶熱得很。丁硯和齊夏然住一間房,那兩天沒有任何電子産品,隻能看酒店自帶的電視。
晚上一回酒店在會議室複習完,齊夏然聽着丁硯洗澡的動靜打開了電視。
晚間檔都是些狗血的家庭倫理劇,齊夏然從來不愛看,江倚梅每次都看這些,他從來不參與,可一到關鍵時刻,這劇也好看了不少。
第二天去考場的大巴上他還跟陳興唠嗑。
丁硯在一旁看文綜的知識點。
一場文綜的考試下來,齊夏然手都快寫斷了,下午是最後一堂英語。
他這回沒跟人唠嗑,乖乖地跟着丁硯一起背英語範文。
什麼邀請信、道歉信、通知、傳統節日……十多篇英語範文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後,兩人躺床上睡了過去。
六月初,夏乏。
昏昏沉沉地進了考場,欣喜若狂地出考場。
江倚梅和丁晨來接考的,手裡還抱着花。
考點外人潮洶湧,人聲鼎沸。
上車前齊夏然還聽見有人在公交車站台那邊放聲痛哭,似乎在痛罵高考數學。
他撓了撓頭,一考完試他就把所有知識全忘了,也把數學忘得徹底。
高考前的喊樓儀式很盛大,整個學校裡都是喊聲,齊夏然也激動得很,他已經期待高考期待很久了。
喊樓後跟陳興偷偷摸摸地策劃高考後該怎麼玩,陳興說首先得染頭,他摸着自己的寸頭,想染成流行的燦金色。
齊夏然細細一咂摸,“我想染個紅的。”
陳興:“然哥染個海王紅!”他眼睛發亮,“海王紅最近老火了,你長得白淨,染了鐵定好看。”
齊夏然嘚瑟地撓臉:“那我就考慮考慮吧。”
一轉頭他就跟沒骨頭似的靠着丁硯:“丁硯,你說我高考完染個海王紅怎麼樣?”
丁硯:“……老班說了,拍畢業照之前禁止染發。”
齊夏然撇嘴:“那我就拍畢業照之後再染。”
後來齊夏然拍完畢業照也沒染成發,主要是跟丁硯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