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睡下,本以為熟睡的齊夏然卻睜開了眼,丁硯剛翻身兩人就對上了眼。
丁硯一驚,“你……”
齊夏然往前湊,兩人的腿碰在了一起。
“丁硯你怎麼不問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丁硯調整姿勢,沉聲道:“你想說嗎?”
齊夏然思考一會兒後果斷搖頭。
也不是他不想說,隻是他覺得丁硯知道與不知道,其實心裡都門清。
隻見丁硯撥了撥他的發絲,輕聲道:“是我媽嗎?”
他真的什麼都知道。
齊夏然點頭,“其實我沒有很難過,你也不要怪阿姨。”
“哭得那麼慘,眼睛都腫了,你卻說你不難過。”
丁硯溫熱的手指在齊夏然眼下輕輕擦過,像是在擦齊夏然不存在的眼淚。
“總之我不難過的。”
他知道丁硯和丁晨的關系如履薄冰,如果他再說難過,那豈不就成母子關系再度惡化的罪人了嗎。
丁硯無奈伸手捂住齊夏然的眼讓他落入一片黑暗:“睡覺,明天起來眼睛都睜不開。”
齊夏然輕輕拿下丁硯捂住眼睛的手,他沒放開而是塞到懷裡順勢離丁硯更近了,抱着丁硯的胳膊,“睡覺睡覺。”
丁硯被他這一舉動弄得呼吸一窒。
“什麼意思?”
他暗啞的聲音流淌出來。
齊夏然被蘇得耳朵一麻,裝傻不回丁硯的話。
丁硯心跳急速跳起來,他抽出齊夏然手裡抱着的胳膊,齊夏然被迫跟他對視。
“什麼意思?”
灰黑色的眼睛幾乎看透了一切,可依然在問。
他怕自己會錯意。
齊夏然定定看了丁硯一會兒,輕輕湊上去吻丁硯的嘴角。
“我知道你那天趁我喝醉了偷親我。”
丁硯握住他的肩膀,聲音裡透着緊張,“所以呢?”
齊夏然笑出月牙又湊過去親了丁硯一口。
“所以我得親回來。”
丁硯喉間發緊,“這可不是普通發小能做的。”
他還記得齊夏然說的,就這樣就好,就現在這樣就好。
他忍着不去越界。
可如今越界的卻是齊夏然。
齊夏然聞言坦然道:“那就不做普通發小。”
他探身去關台燈,忽視丁硯逐漸幽深的眼睛,抱住他的胳膊繼續睡覺。
丁硯呼吸急促起來,黑暗裡看不清齊夏然,他依然一隻手握着他的肩膀。
手指慢慢收緊,顯然激動極了。
齊夏然被捏得蹙眉,“疼。”
丁硯連忙松開手。
手握成拳,他内心激蕩,手臂感受着齊夏然的溫度和心跳,齊夏然亦不平靜。
他盯了齊夏然一會兒,右手自然而然地探進齊夏然的衣服裡,撫摸他柔韌的腰肢。
齊夏然閉着眼呼吸急促不少。
他湊過去與他鼻尖相抵,右手越發肆無忌憚。
“不做普通發小做什麼?嗯?”
尾音富有磁性,勾得齊夏然一顫。
他睫毛不停顫動,最終在丁硯的手遊走到下半身時才睜開眼。
“别……”
齊夏然忍不住出聲制止。
可是這聲推拒太遲了,待齊夏然上套睜開眼後,丁硯抓住機會吻上朝思暮想的唇。
舌尖進入溫床,齊夏然不耐的鼻音響起,房間逐漸升溫。
兩人衣衫褪盡,意.亂.情.迷之間,齊夏然突然掙紮起來。
“等一下……”
丁硯居高臨下看他,齊夏然的臉龐飛上薄紅,眼睛想必也載着一汪泉水。
“沒有避……”
話頭被止住,丁硯知道他要說些什麼,安撫他道:“放心不會做到底。”
他低頭含住唇瓣,一親芳澤。
灼熱的呼吸噴灑下來,齊夏然落入應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