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的票沒訂到,翟宇是第二天一早出的門。
張闖收到消息的時候剛起床,便也和餘涵說了一聲。
等到了餐廳,兩人碰上面,餘涵有意無意的問道:“老闆這麼急,是家裡人出事了嗎?”
“誰知道呢。”張闖喝了杯咖啡走神道:“他很少說起自己的事情。”
餘涵點點頭,他沒想到作為公司的老人張闖也不知道。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就坐着車去了展會,借着忙活昨天的事情。
..
這邊,蔣浩心驚膽戰的守到半夜,終于在天微微亮時歪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不一會,陶衛光着腳出來。
他睡得很好,隻是醒的很早。
其實蔣浩擔心的事情完全沒必要,翟宇回來如何處理自己,他也不會有意見。
走,行李不多裝好就能離開。
不走,他也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隻要老闆不開除,這份工作他還是能幹好多年。
也許真的是困狠了,穿鞋出門弄出點動靜也沒能把蔣浩吵醒。
陶衛關上門,打算去小區門口吃碗胡辣湯,至于屋裡的這個,管不管都随意。
當翟宇拉着行李箱進門,見到蔣浩呼呼大睡的時候,一時有些愣住。
這次蔣浩被吵醒了,他揉着眼睛,沒想到翟宇會這麼早回來。
一個多小時的行程,從機場到家,一共沒花兩小時,翟宇松開手,将行李箱推到一邊去,問道:“他人呢?”
“應該在屋裡。”
蔣浩起身,看着翟宇往卧室走。
“應該?”
“我怕人跑了守大半夜,天亮實在困就眯了一會。”蔣浩遲疑道:“應該沒多久,我都沒聽見動靜。”
翟宇推門進屋,看見床鋪整潔的那一瞬,原本還算晴朗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應該?”他重複的轉頭看向蔣浩,“沒聽見動靜?”
蔣浩:“......”
“不是,哥。”蔣浩覺得自己冤枉極了,“你這是打算找人算賬啊還是什麼,你也沒跟我說。”
翟宇掏出手機給陶衛打電話。
對方竟然沒有關機。
“喂?”
陶衛慢悠悠的吃完一碗胡辣湯,咬着剩下的包子往回走。
“你在哪?”
陶衛走進小區,下意識的尋着自己住了三年的房子,“你回來了?”
“你在哪?”
“我在小區門口。”陶衛語氣很淡,“馬上回來。”
“好。”
翟宇挂掉電話,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有些後怕,怕人就這麼跑了。
可人沒跑,還在等自己回來。
自家兄弟的表情實在稱不上美麗,蔣浩害怕的坐到一旁去。
他現在覺得,翟宇動手的可能性很大。
蔣浩拽着手機,怕一會要報警找不到。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蔣浩和翟宇都将目光投了過去。
陶衛的表情很淡定,手裡拎着早飯,對于男人緊迫的目光沒有絲毫懼怕,把東西放到餐桌上招呼一聲,“過來吃吧。”
蔣浩沒想到對方能心寬成這樣,竟然還敢跑出去買早飯吃。
“你吃過了?”翟宇拉開椅子坐下,看着眼前自己喜歡吃的小籠包,語氣微頓,“一起吃吧。”
“我已經吃過了。”陶衛走進廚房,像往常一樣給他泡咖啡,美式不加糖不加奶,苦的跟中藥一樣。
蔣浩坐到另一邊,自覺的拿了豆漿喝,他嚼着包子,眼睛盯着這兩個人,吃的心驚擔顫的。
男人吃飯的動作依舊那麼從容養眼,蔣浩預想中的畫面并沒有出現,他們幾乎稱得上是和諧的吃了一頓早飯,在結束的時候,翟宇看向蔣浩,扯着嘴角道:“我有話要和陶衛說,你出去。”
蔣浩小聲道:“你們去卧室說,我就在客廳待着。”
翟宇幹脆道:“不行。”
“那你别打人。”
男人表情似笑非笑,又重複一遍道:“出去。”
“那你下手輕點。”
陶衛在一旁看得發笑,有些懷疑蔣浩究竟是不是翟宇的朋友。
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動手打人。
“放心吧,如果我被打殘了就給你打電話救我。”
“你還是打急救電話吧。”蔣浩慢吞吞的穿鞋,拿着鑰匙站在門口那,又拖延了一分鐘,“能快點。”
陶衛這次是真的笑出聲來,随即翟宇的目光也看過來,他微微收斂一些,轉頭先去了卧室。
門被關上,沒有外人在,翟宇脫着衣服,一件一件的丢在地上,絲毫不介意自己價格不菲的西裝沾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陶衛就那麼安靜的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仰着頭看他。
翟宇靠近,修長的手撫上他纖細的脖頸,将嘴湊到他耳邊,似親密,似低語,“我們不是情侶?”
“合約上寫了,我們屬于雙方自願的雇傭關系。”陶衛不想露怯,閉着眼睛不看他。
“那對我那些體貼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