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代孕役呢?”歌利亞尖刻道:“假如您也有子宮,您願意承受1.5個标準年的痛苦,冒着身體和心理受損的風險為他人代孕麼?”
“代孕役之所以被稱為代孕役,是因為它針對的對象是監獄中的omega。犯了罪,本身就已經侵害了社會。如果他們能通過這種方式彌補自己的罪過,又有什麼不好呢?”
歌利亞冷冷道:“所以這一次把目标對象縮小了是麼?”
那個議員面色不變:“這不是正在探讨中麼……”
會議很快從平和讨論變成了唇槍舌戰。一個beta議員甚至沖異見者丢了鞋子。會議持續了很久,歌利亞保持冷笑,笑得臉都僵了。最後關于代孕役的提案被大部分議員否決了,但是聯盟科學院的項目重啟卻收到了很多贊同的聲音。
歌利亞心情很差。他頭暈發熱,□□粘膩不堪,即使穿了隔離内褲也沒有什麼用。抑制劑對他來說隻能抑制頸後腺散發信息素,卻無法緩解他本身的不适。
現在他感到自己怒氣沖沖,心态矛盾——見到一個英俊點兒的alpha,他既想沖上去給他們兩個耳光,又想把人摁倒在地上做些禽獸勾當。
他竭力保持着儀态離開了議會廳。出門的時候,聽見方才與他吵架的議員在他背後與其他人竊竊私語:“……希爾那個合金内褲……”
合金内褲是一些人給歌利亞起的蔑稱。因為他冷冰冰的,看上去沒有發情期,他們猜測沒人能脫得下他的内褲。
下流。歌利亞憤懑地想。一群穿着衣裳的畜生罷了。
緊接着他感到暖流淌了出來。這讓他腿軟得幾乎有些站不住。就在這時候,身邊伸出了一隻手。
雷蒙埃德迅速而不易察覺地扶了他一下。
歌利亞仍在氣頭上。他甩開了雷蒙的手,深吸一口氣,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雷蒙埃德對耳邊的人工智能道:“檢測飛車系統。”
“系統正常,硬件正常。”
雷蒙埃德警惕地四下看了一圈,為歌利亞打開了車門。
車門關上後,他開啟了防護和自動駕駛。車子平穩浮起,向空中快車道駛去。
雷蒙埃德一面用人工智能輔助監測周圍的環境,一面毫不客氣地指出道:“你發情了。”
歌利亞閉上了眼睛:“去‘蜜屋’。”
保镖詫異地扭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