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延的震驚的表情映入了曲望塵的眼中,“怎麼了?這個很厲害嗎?”
“很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李望延不由的稱贊道,随後又激動又緊張又好奇地開了口,“曲兄,鎮墓之術,你可是在一本名為《鄭墓錄》的書上學的?”
《鄭墓錄》是什麼?
傳說中天下寶藏鑰匙。
傳說此術乃是千年前的第一代帝王為了防止自己死後陵墓被後人所侵擾,便命當時的天運司樓悸尋天下精通機關法陣的術士百餘名,潛心十餘年才研究出來七十二道護墓之法,便被悉數設于皇陵的之中。
而後,那帝王為了杜絕這些術士洩露破解之法,便下令将那些術士都殺死,而其中也包括樓悸。
如今雖尋不得那座機關重重的皇陵,但是那些術士所研究出來的護墓之陣卻意外留下了下來。
因為樓悸知道完成此事他與這百餘名術士皆會殒命,雖早有必死的決心,但還是不忍心這一套費心十餘年才研究出來的陣法失傳。
于是他偷偷地将那些護墓陣法寫了下來,并且在一次偶然地機會中,塞給了一位素不相識的過路人。
所幸的是當年的過路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位術士的兄弟,名為鄭也。
鄭也得其,知道其之重,便連夜出逃……
而後,那七十二道陣法被他編寫成冊,取名為《鄭墓錄》,後又被稱為鎮墓之術,這本書也是過了百餘年後才正式面臨世間,被世人所知曉。
世間又傳,得《鄭墓錄》者,可得天下寶藏,更可得天下王權。
于,是在當時,哄搶《鄭墓錄》者異常之多,且有“一書未落,百人喪命”之說。
但最終聽聞這本書憑空消失了,隻是留下了這個玄乎邪門的傳聞。
“不是。”
對于這個書冊的名字,曲望塵很陌生,但是也很熟悉,好像有什麼人給他講過,但又好像将的不是這個名字。
曲望塵努力地在腦中翻找着那些積極要消失的記憶,最終他找到了,也想了起來,“我是在《奇術之論》第九章《鎮墓之術》裡學得的。”
“是這樣啊。”激動之情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李望延垂下了眼簾,失望地開了口。
“你很感興趣?”
雖然不知道李望延在激動些什麼,但是曲望塵還是看出來了他此刻反差極大的失落之色,“若是有空,我默寫給你。”
“真的嗎?”
聞言,李望延再一次擡起了頭,眼中閃着異樣的光彩,對上了曲望塵的眼,抓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道,“曲兄,真的可以嗎?”
“有何不可?”
曲望塵笑着搖了搖頭,随後大手一揮,将李望延攬到了他跟前,并且扣在懷中,“待會抱緊我!”
“呃?為……”何……
“何”字還沒來及的其說出口,李望延就被曲望塵單手抱着,跳下了那藤蔓被燒沒之後留下的“深淵”之中。
暗紅色的血迹布滿了整個牆,甚至是整個房間。
風從窗縫溜了進來,敲打着,挂在架子最邊上的鈴铛,鈴铛泠泠作響之聲,在這一刻尤為清晰。
有兩位男子,一紅一灰,正分别躺着在房間裡那那兩張等人大小的石床上。
紅衣者,臉上的面具已經被摘下,眉心有一道碧色紋,眼下又各垂着一滴紅砂淚,眉宇間沉着幾分郁結之色,眸子緊閉,睫毛似蝶翼,微微顫動着。
潤色的唇,宛若美人朱紅輕點,誘色可人。
灰衣者,面色慘白,雙目緊閉,唇幹皮皺。重傷的他美人之色不再,此刻就是原原本本的他,一位十七八歲的清秀少年。
不一會,房間中進來了兩位小僧,一位清瘦,一位蕭條,皆是眼眶凹陷,臉龐消瘦,一身的疲憊之态。
“這兩個就是新來的‘施主’嗎?”
消瘦的小僧指着那抹灰衣,“怎麼那個好像快死了啊?”
“聽說就是要試試快死的,才特意把他弄來的。”
蕭條的小僧接道,“有他們在,我們也能少受一日折磨了。小業,快快動手吧,晚了可就要挨打了。”
“這就動手!大師兄也趕快啊,這個快死的,我來處理吧,我有經驗。”聞言,小業趕忙撩起了袖子,準備動手。
“行。”
大師兄點了點,也跟着撩起了袖子,随後走到了紅衣的男子的跟前。
滿是細小傷痕的手,觸上了他的衣衫,從胸膛摸到了腰間,輕輕一拉,便将那腰帶給解了下來。
而小業這邊也是同樣的動作,隻是他的手不單單有細小的傷痕,手臂還有好幾個紅的紫的印子。
突然,小業激動地喊道,“大師兄,你看這個人的背後竟然有花!好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