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嗎？”肖禹安看起來有點手足無措，“我剛剛不是故意兇你的……”

“沒有，”程向星不看他，“你别多想，跟你沒關系，是我做錯了。”

聽到這話肖禹安更無措了，程向星是女孩子年齡還比他小，又是他到s市這個陌生城市後的第一個朋友，他沒想惹妹妹不高興。

他抿了抿嘴，下定了決心，“那等等我們一起上冰。”程向星猛地擡起頭看向他。

又聽見肖禹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過我确實很久沒滑了……不知道現在還行不行……”

“沒關系！我教你呀！”程向星眼睛亮晶晶瞅着他。

肖禹安又說：“但是這次我沒有帶冰鞋和連體服……”

“爸爸！”程向星擡頭看向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程故。

“沒事兒，”程故拍了拍肖禹安的肩膀，“隊裡有備用的，我等會兒去找找你的碼。”

肖禹安道謝：“謝謝程叔叔，給你添麻煩了。”

“不用，”程故擺擺手，“這不是一開始也是向星先提起來的，反正也不礙事。”

說完程故就要領着肖禹安去找冰鞋，他催促女兒先去更衣室換衣服，“你一會兒先去冰場，過會兒我就帶着禹安過去。”

程向星聽話自己一個人乖乖走了，程故帶着肖禹安繼續往裡面走，來到了儲物室門前。

“就是這兒了，進來吧，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你的尺碼。”

擔心肖禹安覺得衣服不幹淨，還解釋道：“這裡面放着的訓練服、護具都是幹淨的，是放着備用的，就是可能放的有點久了，冰鞋也會定時保養，别擔心。”

肖禹安點點頭，突然出聲詢問道：“程叔叔，那天你和向星來我們家，是不是我奶奶和你們說什麼了？”

程故正在拿護具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肖禹安，隻見肖禹安直勾勾盯着他，神色認真。

程故見狀，也不願用别的話糊弄孩子，他歎了口氣，“猜到了？”

肖禹安沉默着點點頭，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其實今天你們的态度都挺奇怪的。”

“我和向星說，這是我第一次參觀運動員訓練基地，這是真的。我小時候和爸爸關系好的時候，他不讓我去看他訓練，說他顧不上我，我去了隻會給人添麻煩。”

“後來，我長大了，不滑冰了，就再也不想去了。”

肖禹安擡起頭看向程故，“我奶奶說向星邀請我來看她的訓練，我就覺得不對了。”

他的話回蕩在程故耳邊：“程叔叔，你和向星是不是都想讓我練速滑，做職業運動員啊？”

太敏銳了，肖禹安太敏銳了。

程故沒辦法再隐瞞自己的想法，“說實話，我是想的，我記得你小時候天賦好，你爸爸還曾經和我說過退役之後要好好培養你。”

肖禹安低下了頭，“但是，”程故又開口說道，“向星沒有這個想法，她隻是覺得你并不是真的不喜歡滑冰了，她想要幫幫你。”

肖禹安擡起頭看向程故，隻見他神色溫柔，說道：“向星其實是個很溫柔的孩子，她總是想幫别人做些什麼，她沒有惡意的，你别怪她。”

“……”肖禹安神色怔怔，“我不會的，她的關心我能感覺出來的。”

程故臉上重新挂起了笑容，他揉了一把肖禹安毛茸茸的小腦袋，遞給他一套訓練服，“走吧，去試試看合不合适，向星估計已經在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