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什麼。”英格蘭頓了一下:“他們談完了嗎?”
“看上去已經結束了。”普魯士過去幫他端茶。
可能是他想得太多,英格蘭想知道普魯士是怎麼看待美利堅的,也可以這麼說,蘇格蘭的事給他敲響了警鐘。
“怎麼樣?”法蘭西眼也不眨地看着英格蘭,也虧英枯蘭能忽視他熱切的目光,仍舊淡定地品茶。
“……一般。”英格蘭擡眸看他。
法蘭西十分滿意,這是英格蘭能給的最高評價,他要是覺得不好會直白地說:“難喝,不會研發就别糟蹋茶葉。”
普魯士抿着茶,他常喝的是咖啡和啤酒,因此最多隻能品鑒出這杯茶品質極佳,更别提他現在心亂如麻。
因為料定了英格蘭會拒絕,所以法蘭西将一罐茶葉塞給了加拿大,讓他帶回去,加拿大略顯無奈地答應了。
“Canada,他和你說了什麼?”回去的路上,英格蘭開口問加拿大。
加拿大踩着月色行走,他如實叙述。
英格蘭忍不住問:“那你是怎麼回答他的?如果你不願意回答的話,不用在意我的問題。”
加拿大卻笑着搖搖頭:“英格蘭先生,為什麼你們都認為,喜歡是一件可以被
克制的事情呢?”
英格蘭沉默了。
既然能為他心動一次,那就會重來千萬次。加拿大是這麼想的。
那天晚上,大概也就蘇格蘭和吃了安眠藥的美利堅能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法蘭西下樓時被一陣明顯的煎香腸的味道和熱油滋滋作響的聲音吸引了,他一撩頭發,沒太在意。隻是馬上走到美利堅身邊,少年看上去還有些迷糊,如天空般蔚藍的眼眸中清晰地倒影出法蘭西的影子,他還穿着昨晚那套睡衣,肩上披着一件厚厚的鹿皮,一看就是普魯士給他披上的。
“我親愛的,你退燒了?還難受嗎?”法蘭西語氣有些驚喜,他抱了抱美利堅,在他紅潤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美利堅伸手抓住法蘭西胸前的衣服轉輕往下扯,迫使法蘭西再度低頭,而後一個甜蜜而又溫暖的吻就落到了他的臉上。
“法蘭西先生,早上好。”美利堅睡了很久,現在元氣十足,臉上燦爛的微笑就是朝陽也自愧不如。
法蘭西這才得已重新直起腰,他現在可謂是心花怒放,看什麼都順眼。
“我昨天晚上好像做了個夢。”美利堅歪着頭,似乎在仔細回想夢境的内容。
“你夢到什麼了?”法蘭西語氣溫柔地詢問他。
“唔,我好像夢到英格蘭和加拿大了。”美利堅聲音很輕,似乎是怕再重一點他就會想不起來夢境的内容。
“是麼?”法蘭西笑着拿起桌上裝着熱牛奶的玻璃杯,用手感知了片刻,催促了一句:“再不喝的話就要涼了哦。”
于是美利堅接過那杯牛奶輕抿一口,感知到是甜的才放心咽下去。
和小貓一樣,法蘭西啞然失笑,似乎也和英格蘭的習慣一樣。
“你覺得那是個好夢嗎?我親愛的。”法蘭西等他把牛奶喝完才再度開口。
“…應該是。”美利堅将空杯子放到桌子上。
因為那并不是夢啊,我親愛的美利堅。法蘭西眼眸含笑:“那就好。”
“法蘭西先生,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說普魯士先生烤了焦糖餅幹?”美利堅念念不忘。
“……對。”有關甜食的事倒是能記得很清楚,法蘭西有些無奈,又有些憂心,他,不會被甜食拐走吧?應該不會的吧?
“吃完早餐再吃。”法蘭西提前制止了美利堅的想法。
清脆的“咔嚓”聲響起,香脆的外皮被烤得微苦,可可粉和餅幹内部甜而不膩的奶油中和了那份微苦,讓餅幹的味道變得豐富起來,外層抹上的焦糖賦予了餅幹一種特殊的口感。
“美利堅啊。”法蘭西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餅幹,微笑着說:“你覺得他做的餅幹和我做的馬卡龍哪個更好吃一點?”
正在寫字的美利堅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左手上的餅幹,又看了一眼法蘭西,陷入了糾結之中。
“法蘭西,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普魯士沒忍住開口。
“我幼稚?也不知道某個國家的時間怎麼這麼靈活,有的時候一天到晚找不着人影,有的時候整天門也不出,讓人看着就心煩。”法蘭西皮笑肉不笑,他發現普魯士的時間真的很有規律,美利堅不在的時候這家夥就忙得要命,美利堅在的時候這家夥就似乎無所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