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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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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邊走邊說話,趙遠舟握住細糖棍,心裡泛着甜,獨自笑笑,“應該哄你這個小朋友差不多。”

“哄我?那給我,為了讓你開心一點,我自己都忘記買了。”

玉衡抓住他的袖子,好似覺得很有道理,湊過去想吃。趙遠舟轉身,護着自己手中的桃子糖人,眼睛一瞪,控訴道,“喲吼,哪有人送禮後還要讨回來的。”

玉衡滿眼笑,舉起手,“我呀。”

趙遠舟被逗樂,“不給你,除非——”他眼珠轉了轉,遂笑而不語,品嘗起桃子糖人,甜度适中,實在好吃。

他忽然看向玉衡手裡的袋子,“裡面是什麼?”

“給你買的桃子呀。”

趙遠舟眯起眼睛笑,被哄得飄飄然,借由此酸溜溜打趣他,“給我的?誰知道是不是給小卓大人或者——”

“隻給趙遠舟的,誰都不給。”玉衡嚴肅打斷他。除了猴子愛吃桃,他們一隊中誰很愛吃?這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趙遠舟怎麼也控制不住地開始笑,乖乖閉上嘴,吃起桃子糖人。

回到院子,英磊和白玖也從小鎮而來,英磊目光定在玉衡身上,慢慢走過來。屋檐下的石桌,卓翼宸和文潇、裴思婧圍坐。

玉衡看英磊,激動地說,“你是不是原諒我啦?”

英磊有些懵,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愧疚地說,“是我當時沒有保護好你,月寶。”

“我當時太害怕了。”

我隻是想跟你永遠在一起。

“我知道。”

英磊想上前抱他,又忌憚趙遠舟,想起白玖,笑道,“月寶,等我們上了昆侖山,我抓野兔烤給你們吃。”

一旁白玖注意力全在趙遠舟手上的桃子糖人上,“沒想到,你竟然也喜歡吃這個。”

趙遠舟炫耀般舉起,看了眼玉衡,“很甜。”

“不就是個糖嗎。”白玖嘴角抽了下,翻白眼,“誰沒吃過一樣。”

趙遠舟低頭笑,“此糖非彼糖。”

白玖聽不明白,“你老糊塗了吧?”

趙遠舟:“呵呵。”

他才不在意别人說他老。

他拿出包核桃放在石桌上,捏碎一顆,幾人坐下來。文潇給衆人倒酒,玉衡等着,空隙接過趙遠舟遞來的核桃仁。

“好吃嗎。”

“不好吃。”玉衡嘴裡全是苦味,“我不想吃這個。”

吃完就覺得自己像得重病,心口悶。

他還是喜歡趙遠舟之前挑選的炒核桃。

趙遠舟自己吃了塊,味道還不錯,他捏住玉衡的嘴巴,往裡放塊小核桃仁,又輕輕合上,笑得燦爛,“快吃,晚上會餓。”

玉衡木然地咀嚼。他好想吃肉好想吃肉,吃大雞腿。

文潇靜靜看着,倒了一大杯酒仰頭喝下。大家一起碰杯,趙遠舟提議歌舞助興。

他和卓翼宸一人舞劍,一人舞傘,白玖和英磊拍打節奏,文潇吹着短蕭,和諧又美好。

玉衡撐頭閉上眼睛休憩。

玩鬧很快結束,趙遠舟過來扶起玉衡往屋子裡走。坐在軟榻上,趙遠舟邊摟住他邊拿起白玉壺喝了口,微甜,定睛一看,自己拿錯了。

低眸對上玉衡忿忿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把瓶口放在玉衡唇邊,“咳咳……喝吧。”

玉衡沒計較,抱着壺用袖子擦瓶口,咕咚咕咚喝,趙遠舟沒看到,饒有趣味地看那邊的一群人,文潇不太對勁,不知道要幹嘛。

“我沒有嫌棄你。”玉衡親他的下巴。

趙遠舟低頭,他剛才什麼都沒看到。

玉衡說,“我剛才擦了下壺口,怕你亂想。”

“嗯?”他笑。

“我最喜歡你了。”

文潇讓所有人圍在一起,玩個遊戲,她從背後拿出包裹,一株草,說是可以測謊。

她首先質問裴思婧是不是崇武營奸細,之後是白玖,再全部人。看他們懷疑來懷疑去,玉衡心裡不得勁,沒有證據這樣弄得所有人都不舒服。

崇武營标志就是手上有刺青,白玖半天不給看,明顯心裡有鬼。半強制性讓他掀開袖子,上面竟然沒有。

等這場鬧劇結束,衆人紛紛給生悶氣的白玖道歉,玉衡站在房門前躊躇着,說了一通,裡面也沒人應。

次日,又是哄了會兒,這才消氣。爬上昆侖山,跑進山頂神廟,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出來。

英磊把玉衡拉到面前,興奮地朝英招說,“爺爺!快看月寶,我找到月寶了。”

玉衡甜甜叫了聲爺爺。

英招走近,他驚訝,“小家夥長這麼高了。”他拍了拍玉衡的肩膀,欣慰地笑。

英磊朝文潇介紹他們,說着,趙遠舟一時嘴欠,英招直接變出一根樹枝,抄起就追着他打,“你個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啊!就知道惹禍,所有人給你收拾爛攤子,我告訴你的家規妖德,全給忘腦後了是不是!”

“哎!……你再打我可還手了啊!”

白玖笑道:“主人打狗。”

玉衡皺眉反駁,“才不是,他是爺爺的寶貝孫子。”

白玖見他生氣,讪笑。

“是訓猴。”卓翼宸說完,就被玉衡側頭瞪,笑着表情馬上收起來,有些無措,“抱歉。”

他們走近神廟裡,七根神柱倒了三根,剩下的上面都是裂痕。全部倒下則昆侖将傾,情況危機。

英招說:“我和燭陰鎮守這山門多年,如今昆侖山脈将傾,大荒命懸一線,這二十八星宿已經多數寂滅,我們無力回天。”

燭陰答道:“但如今神女已經歸位,隻要開啟星辰陣法,注入白澤之力,就能挽救大荒。”

“兩位大人放心,我一定傾盡全力……不讓師父失望。”

趙遠舟忽然問道,“有件事情非常奇怪,英招,你活得久,你幫我分析分析。”

“你講話還是這麼讓人讨厭,人如其名。有什麼,快問!”

“白澤令遺失了這麼久,沒想到竟是一分為二,分别留在了我和文潇二人體内,但為何之前完全感受不到白澤令的存在,也使用不了白澤令的力量?”

英招隻是看他和文潇,有幾分意味不明:“為了公平起見,所以從初代神女開始,白澤令就是分為兩半,由一人一妖共同掌管,後來,因為一個悲劇,才變成由白澤神女獨自掌管。白澤令若分為兩半,便需要兩名執令者心意相通,互生情意才能激活并發揮出力量。”

趙遠舟很意外,看了眼文潇,恰時她也在看他,對視間她撇開頭幹嘔。

玉衡低眸,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失落。

卓翼宸小聲冷哼。

“這……”他想去安慰玉衡。

燭陰笑道,“既然神女重新找回了力量,那二位必然已是互相信任,心意相通了。”

白玖憤恨地說:“趙遠舟,你真的好卑鄙,明明小卓大人和文潇姐姐從小青梅竹馬 ……”

卓翼宸打斷:“互生情意怎麼了,兄弟情也是情,隊友情也是情。我們幾人一路曆險,同甘共苦,也算心意相通,不用計較。”

玉衡聽着心情更加低落,互通心意?果然趙遠舟哄他睡完覺就去找文潇。

還死不承認。

他在心裡罵髒。

“小卓大人。”趙遠舟有點慌張看玉衡,氣鼓鼓地偏開頭,急道,“你可别亂說。”

開啟陣法得明日,而明天就是血月之夜,玉衡很擔心,他沒法做什麼,因為他是個手無寸鐵的凡人。

英磊被英招叫去,趙遠舟去找文潇,玉衡又不想跟還在鬧别扭的白玖玩,決定去找兒時夥伴去。

他爬到一棵樹上,躺下後從懷裡拿出瓷瓶,放出朱朱,命令它去找其他妖怪。

“怎麼躲在這裡來啦?”

底下熟悉的聲音令玉衡低頭,趙遠舟仰頭朝他笑,目光灼灼,眼裡莫名欣喜。

張開手臂,“快下來。”

玉衡坐起來,雙腿一搖一擺,扭捏道,“可是——”

趙遠舟叉着腰,這個小家夥真是不得了。足尖一頂,飛到半空坐在他旁邊,拍拍掌心,看天空那輪太陽,火紅帶着落寞。

“可是什麼?好酸呀。”趙遠舟轉過頭,想起玉衡之前的樣子好笑,醋瓶子打翻,看起來好玩又可愛。

玉衡不看他,“你們心意相通,那是不是要生孩子。”

趙遠舟被口水嗆到。

突然,玉衡靈機一動,兩腿分開坐在書幹上,面對趙遠舟,興高采烈牽着他的袖子,“讓文潇給我生一個好不好,然後你們再生,這樣的話,要是你以後跟别人走了,那,那我還可以跟他玩。”

趙遠舟一個頭兩個大,“孩子?你喜歡孩子?”

玉衡眼神落寞,他搖頭,他不喜歡小孩子,尤其如果要跟他搶寵愛。

可是如果趙遠舟不要他,他孤零零,也太可憐了。他也不想再回大荒伺候那個大爺槐樹。

“你,你和文潇生孩子的話,一個人,一個妖,那不是會變成人妖嗎。”玉衡着急,話都有點說不清楚。

趙遠舟真的笑了,什麼人妖?!

他糾正,“半、妖。”

他猜出來玉衡後面想說什麼,他很樂意甚至很期待聽他接下來的話,所以他隻是微微一笑,目光柔軟。

玉衡想得太雜,腦袋嗡嗡作響,一咬牙索性把糾結盡數說出口,“我……你為什麼和文潇心意相通,我可以嗎……你願意嗎?我已經長大了。”

趙遠舟低頭好笑,随後忽然湊近看他,玉衡下意識往後退,心裡亂七八糟。

他背靠着後面粗壯的樹幹,看趙遠舟越來越近,遂闆着臉,虛張聲勢地說,“幹嘛!”

趙遠舟笑得不懷好意。

玉衡見自己的行為根本不起作用,而且還被光明正大嘲笑,臉爆紅。

趙遠舟看到他這樣,覺得新奇,探身親了親嘴角,自己臉也開始紅,“你說,你可以什麼,你願意什麼?”

玉衡心裡酥酥麻麻的,好奇怪,跟以前都不一樣。他臉熱到頭都開始暈,根本想不起自己剛才要問什麼和說什麼。

上前把頭埋在他胸口前,像烏龜一樣開始躲。

趙遠舟還不放過他,好不容易惹小家夥害羞,他當然得好好玩玩,沒準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和獎勵。

他故作淡定地低頭在耳邊說,“你要什麼,願意什麼啊,怎麼不說話了。”

玉衡頭越來越低,聲音有幾分求饒和羞赧的意思,“幹嘛……”

趙遠舟這下忍不住笑了。

“還有,我和文潇不是你想的那樣。”

大妖親他的耳朵。

“還有,我也沒有把你當玩意兒。”

玉衡整個身體僵住,從他懷裡出來,趙遠舟朝他燦爛微笑,屈起手指刮他的鼻梁,他心虛地握住手指,“對不起,你聽到的時候是不是很難過。”

趙遠舟愣了一下,微微搖頭,然後點頭。

他的确難過,難過那自囚的八年沒有陪在玉衡身邊。

十歲到十八歲,變化實在太大。剛出桃源小鎮那會兒不知道怎麼跟小家夥相處,像小時候一樣?可他長大了,跟他一樣高,長得真是讓人臉紅心跳,喜歡撩撥人,撒起嬌來……

如果他一直在身邊,會不會更加喜歡黏着他?趙遠舟實在想不出那樣的畫面。不然也不會聽到那些風言風語說自己隻是把他當寵物。

玉衡眼睛又紅了,非常認真地說,“大荒的妖怪都那樣說,爺爺也是,你把我養死就會再養……八年前他們都說你不要我了,等我變成老頭子再——”

他邊說邊哭,打了個嗝。

趙遠舟雙手給他擦淚,追問,“然後呢。”這些他從沒聽玉衡說起。

“還能幹嘛。”玉衡咬牙,“就埋起來。”

趙遠舟噗嗤笑出聲。

和玉衡鬧了好一會兒,他才戀戀不舍去找卓翼宸。坐在樹上的玉衡歇口氣,朱朱帶着其他妖怪們就到了,他們大都一到兩百歲的妖,年紀并不大,變作人形就朝玉衡跪拜。

“參見妖王人,萬歲萬歲萬萬歲。”本來是妖王,玉衡之前非得加個人,說什麼做人不能忘本。

玉衡開始擺譜,随口一問,“免禮吧,你們到多久了?”

為首的豬妖說,“大王,我們來很久了,看到那朱厭惡妖臣服你,實在太厲害了!”他崇拜地磕頭,剩下的妖也學。

玉衡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咳嗽一聲,還有些自豪,“那當然,大荒兩個大妖都聽我的話,大荒馬上有危險,到時候我就讓他保護你們,你們不用擔心。”

底下的妖歡呼起來。

很快就到了次日午時,開啟法陣。奇怪的是裴思婧和白玖都沒出現,不知道去哪兒了。閑雜人等在神廟門口守着。

突然随着神廟裡的震動,外面出現幾個黑衣人,玉衡召出配劍,為首戴面具的軍師拔掉身後男人脖子上的銀針,他們麻木地開始沖上前。

玉衡和其中一個纏鬥,三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妖獸人刀劍不入,卓翼宸讓他們退到自己身後。

就在這時,裡面的趙遠舟發出信号。玉衡和卓翼宸拖住妖獸人,不多時,他們看見天空升起一輪血月,黑夜提前降臨。

玉衡咯噔一下,和卓翼宸沖回神廟内,到處都是紅色戾氣,妖化的趙遠舟長發飛舞,十分恐怖。

離侖唆使燭陰毀掉白澤令,他揮手,綠色光團沖向半空的白澤令,刹那,強烈的氣流震開所有人。

白澤令摔在地上,離侖封印也被接觸。

一大團槐樹葉飛進廟内,變成離侖的真身,卓翼宸用雲光劍攻向他。

空中的趙遠舟已經降下來,他滿臉詭異,眼睛像血那樣紅。隻是擡手,燭陰就被他掐着脖子,念咒弄瞎眼睛。

玉衡不敢輕舉妄動,對上他冷冽的眼睛,顫音道,“趙遠舟,你醒醒啊!”

英招和英磊企圖用金鐘控制趙遠舟,不過可惜收效甚微,金鐘已經開裂。玉衡看着裡面狂暴的趙遠舟,心髒像被死死抓住,呼吸都上不來。

他仿佛看見大妖買好吃的逗他,睡覺時一下一下輕拍他的背,臉上笑得溫柔,為了哄他開心嘴上嫌棄,手上不停做着小玩意兒。

明明并不喜歡在發式上多做研究,還喜歡睡懶覺。聽他撒嬌幾次,就早起老老實實把他捉起來編頭發,他看見他的眼睛彎彎。

怎麼能現在死呢。

怎麼能。

玉衡雙眼紅得不行,沖到離侖面前,“卓翼宸會殺了他的!幫幫趙遠舟,幫幫他……”

男子哭得梨花帶雨,離侖心忽然有點難受,很快硬下心腸,冷冷地笑,“呵呵,你倒是會求情,他都不要你,和那什麼神女情同意合,你還管他什麼死活。”

玉衡嘴唇抖着,“可是——”

離侖心裡一抽一抽得疼,他煩躁地打斷,“沒有可是。”

之前還嚣張跋扈給他來了巴掌,現在還哭着求他。

善變的人。

還有哭起來真是讨厭。

突然,離侖悶哼,他肩膀被一支箭矢插着,遠處是裴思婧和白玖。他瞥過眼眶紅腫的玉衡,想說什麼,嘴唇一動,“離我遠點,省得别人誤會!”

玉衡委屈哦了聲,撒腿就跑。

離侖無語,平靜無波的心忽然蕩漾了下。

他和裴思婧等人交手。那邊英招已經堅持不住,摔倒吐血,卓翼宸提劍走到金鐘前,玉衡眼含熱淚沖上去,一根藤條朝他射過來,臨近身體收了力,緊緊纏在他的腰上,往回扯。

玉衡後飛到離侖身邊,一落地,他使勁掰藤條,“放開我!”

離侖坐在亂石上,不為所動,玉衡見說不通,着急趙遠舟的情況,揮手就是一巴掌,厲聲道,“我說放開我!”

生氣了。

說得咬牙切齒,含情眼瞪着他,簡直國色生香,不可方物。他從小時候就知道,這個小家夥生氣起來美得不可思議。

他舔着嘴唇,收回了藤蔓。看向趙遠舟的方向有些落寞,英招以魂魄傾注在趙遠舟體内,壓制戾氣。

趙遠舟恢複了神智,半跪在地上,悔恨的淚水奪眶而出。玉衡坐在他面前,伸出手慢慢抱住他,拍他的背,同樣哽咽,“趙遠舟……”

他太笨了,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他,隻能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

他跟着趙遠舟去了一處峭壁,趙遠舟失魂落魄地靜靜看着底下的深淵。

玉衡站在旁邊,用力握住他的手,眼睛跟核桃一樣,“我會永遠陪着你。”

趙遠舟側頭,沙啞地說,“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也很圓滿。”

完了,他真想跳下去,玉衡又想哭了,話都說出去了,他低頭看深不見底的下面,這估計會砸稀巴爛。

算了,早死晚死都是死。

“!”卓翼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玉衡把趙遠舟護在身後,警惕地在他臉上看來看去,确保沒有殺意,才慢吞吞走開,讓他們單獨相處。

等了大概一會兒,卓翼宸就出來了,身上沒有任何血迹。玉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上去抱住他,任何話都很多餘。

“卓翼宸。”玉衡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他。

“嗯?”

臉頰突然被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印上,感受到那是什麼時,手中雲光劍都差點脫手而出,他眸光微亮,猶如雪山融化。

玉衡走過去後,發現趙遠舟還保持那個姿勢站着,隻不過後背露出許許多多猙獰的傷疤,觸目驚心,玉衡伸出手,他猜出什麼,眼淚啪叽滴在上面。

“這八年,你都在受刑是嗎。”

自己卻在大荒怨恨他,别扭的讨厭他。

頓時,悔恨、愧疚像把刀割着心,趙遠舟若有所感,轉身擁住他,聲音哀傷,“沒事的。”

玉衡心更痛了,“怎麼會,怎麼會沒事呢……”

到齊聚山神廟時,玉衡才牽着趙遠舟回來,他的手冰冷,神色萎靡,整個妖都很消沉。

英磊決定留在山神廟,守護昆侖。玉衡上前有很多話想對他說,臨了,隻有眼睛的一汪淚。英磊忽然抱着他,想哭,“月寶,我,算了,等……等下次見面再說。”

他雙手收緊,“我會很想你很想你,寶寶。”

玉衡不太習慣,“幹嘛又這麼叫我,還有,你穿這個新衣袍很好看。”

其他人也很不舍,文潇拉着其他兩人加入這個擁抱。趙遠舟獨自站在遠處,面露淡笑,轉過身背對他們。

玉衡心裡不是滋味,擁抱松開時第一時間沖上去抱住他的腰。

“趙遠舟。”

他低頭,握住腰上的一隻手,莞爾,“怎麼啦。”

“沒什麼呀。”玉衡回握,笑眼看他。

他們得去取瑤水,槐江谷是離侖封印的地方,趙遠舟使用英磊給他的山海寸鏡抵達,眼前卻是熟悉的建築,緝妖司。

煙霧缭繞,玉衡感覺一根藤蔓圈住腰,等到睜開眼,自己回到了“房間”。

地闆上有很多小玩意兒,還有藤條編的花環,做的搖搖椅,他對這裡很熟悉,是他在離侖家裡的房間。

怎麼會在這裡。

該死的老樹!

玉衡搓了搓胳膊,準備逃出去,剛走沒幾步,肚子咕咕叫,他去廚房翻箱倒櫃,找了個熱騰騰的雞腿啃。

難不成特别準備的?手中雞腿香氣撲鼻,裡面爆汁,燙得玉衡斯哈,轉念一想,不太可能,離侖很讨厭他,巴不得毒死他。

玉衡趕緊呸呸呸,專心吃腿。

他在“緝妖司”閑逛,這兒冷冷清清,走到大廳,他看見離侖坐在中央,玩着撥浪鼓,一身黑衣,長發披落,面白唇紅,渾身陰森詭異。

玉衡坐在他面前,倒了杯水喝,雞腿已經啃了一半。離侖慵懶地靠在一旁,俊美的臉上出現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寵溺,笑了笑

“你也不怕毒死自己。”

玉衡真的愣住,嘴裡的肉都不敢嚼,做足心理建設,哼道,“你要是毒死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離侖唇一勾,眉眼輕蔑,“一來别人家就翻箱倒櫃找吃的,不毒死你,毒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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