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看他視線落在自己唇瓣上,一驚,側過頭,吻落在了玉衡的唇角,玉衡面無表情地道:“你有口臭。”
系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們注意措辭,他現在是皇帝,可以捏死你。”
玉衡:“……”
“……”澹台燼笑了笑,“孤飯後都有洗漱。”
“我有些餓,可以給我送一碗粥過來麼。”玉衡坐的離他遠些,生怕他又過來吻。
澹台燼看他平靜的模樣,他沒有拒絕讓他吻,也沒有表現出反感的樣子,有些驚喜,“好,那你在此好好休息。”
玉衡默默坐在床上,長籲了口氣,紅唇微勾,露出抹諷刺至極的笑:“兩個沒有情絲的人,還會強吻别人,真是可怕的很!”
鬼壓床的後遺症就是累,出奇的累。
他準備再歇息會兒,看着厚實的兩床被子,他踹到了床尾,怪不得之前感覺自己要熱死了。他閉着眼睛沒一會兒,門外的澹台燼就過來了,拿着一碗白粥,一手拿着冰糖葫蘆。玉衡盯着他手裡的糖葫蘆,這荒郊野地怎麼還有這玩意。
澹台燼,“給你。”
他還從袖中拿出了個油紙,熟悉的包裝,是以前葉夕霧每次生病鬧着不吃藥,玉衡給買的。玉衡打開,裡面露出暗紅的蜜餞,跟他當初買的一模一樣,玉衡數了數,數量都差不多。
玉衡每次給葉夕霧隻會買五個,多吃不好。
這澹台燼怎麼……
學人燼。
幸好當初對他還不錯,不然今天就是俘虜待遇了,不過他好像饞他身子。想起這個他就來氣,玉衡打發他走了後,整理了一下衣着,拿着冰糖葫蘆一出門,就看到了他的軍隊巡邏,不遠處堠樓上坐着小狐狸,她望眼欲穿地看着這個方向。
他還是得趕緊離開這裡才是。
不然幾個人饞他身子,而且這還是敵國。
系統笑問:“你這處控,控自己啥時候能改。”
玉衡低着頭說:“貞潔是一個男人最好的聘禮。”
系統:“……”牛頭不對馬嘴。
跑路沒跑成,玉衡倒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被綁住手的黎蘇蘇被甘白羽從帳篷裡拖了出來,她還沖帳篷裡喊道:“你害羞了是不是!!”帳篷裡傳來澹台燼憤怒的聲音:“把她關起來,不許來煩孤!要是再到處亂竄就罰她軍杖”
“!!!”這麼猛。
玉衡回帳篷裡休息了下,門外甘白羽的聲音傳了進來:“公子。”
玉衡掀開帳篷簾就見他手裡拿着托盤,一套藍色錦服還有一件大氅,澹台燼這家夥每次給他送的東西都是藍色。他将東西拿過來,甘白羽低着頭就要退下,玉衡敏銳發現他有點不情不願。
“你為什麼每次來送東西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屬下沒有。”
他當然高興不起來,昨個兒為了個冰糖葫蘆騎着馬就近去買,還要了他半個時辰,真是紅顔禍水
“……”
玉衡彎腰探頭看他:“我看到你翻白眼了。”
甘白羽立刻閉上了眼睛。
一盞茶的時間,玉衡帳篷裡葉清宇進來了,他拿着吃食說今日澹台燼公務繁忙,自從上次抽了一頓他後兄弟倆就沒見過了,玉衡坐在塌上神色慢慢沉了下去,葉清宇身形立着不動,盯了他被咬破了點的唇瓣和他喉結的痕迹,他扯唇:“兄長可知世人對雌伏男人身下的人是何看法……”
“你說什麼。”
“你是我頂天立地的兄長”他答非所問,顫着手。
玉衡眸色愈深,藏着怒火:“你說什麼,”葉清宇垂下頭,眼圈紅了,他吼道:“兔兒爺是可以随意亵玩的,兄長你自甘下賤!兄長你可知道陛下是小妹的丈夫,你要與小妹共侍一夫嗎?!兔兒爺就不是個男人,你這不是自甘下賤是什麼”
玉衡臉色一變,揪住了他的領子,握着拳頭重重打在了他臉上,喝道:“你知道什麼,你就來批判我指責我?!就算玩,也是我玩别人,你才是自甘下賤,敵國君王昏庸無道,勸降敵國将領的情節也不少。有讓百姓逃生,将士死守城池的;有為底下士兵求得生路後,自刎的;有不得不降,但是退隐山林一生羞憤至死的;有為了百姓生存,打開城門後自盡的…從來沒有毫無羞恥吃香喝辣還自诩自己是所謂的正派的,你真的惡心,無恥至極!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