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鳴捂着肚子起身,他是帶了命令來的,就這麼灰溜溜回去鐵定會被當做棄子,“靈者有靈者解決争議的辦法,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溫喬還在想肖聲的事,随口道:“賭什麼?”
向鳴來了勁,“我也不占你新生的便宜,兩個月後你和我堂哥在戰武堂比一場,你輸了就離開青空。”
“那我要是赢了呢?”
向鳴嗤笑一聲,“你要是赢了,我們就不再騷擾你還給你一百萬!”
“溫喬,别答應!向均是高級靈者,他在坑你。”
溫喬還沒說話,就聽應雪塵就懶洋洋地道:【答應他。】
“可以。”
肖聲沒料到溫喬會答應,呼吸停窒将在原地。
雖然溫喬在校門口抵住了天縱營教練地攻擊,但那是人家隻使了一分力闫院長又及時阻止的緣故啊,怎麼能真刀真槍對上高級靈者呢。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别反悔!”向鳴高興得蹦起來,連滾帶爬帶人跑了。
木已成舟,肖聲抱着頭問:“這明顯是陷阱,為什麼要答應他?”
“嗯...我也不太清楚。”
......
肖聲徹底沒了力氣,“完了,沒法和闫院長交代了。”
校長之前就告知招生部,讓李主任親自接待溫喬,他去報告時闫院長在,直接搶了李主任的差事,那時他就明白溫喬不簡單,靈測也證明了這一點。
現在好了,學校的好苗子在他眼前被暗算了,他該如何面對全校四千餘名師生。
溫喬這才想起來問:【雪塵,我們為什麼要答應啊?】
【洗錢。】
【嗯???】溫喬不解。
【給你錢也不敢拿出來用,赢了讓你光明正大做富翁,省得我看你過苦日子心煩。】
【哦...】
溫喬偷偷咬住下唇,用刺痛壓制微笑溢出,喜悅回流到心口,浸潤那顆不知名的種芽。
年幼的他,曾在許多個寒冷的夜晚,蜷縮在床上忍受饑餓和傷痛,現在的生活已經足夠美好,是小溫喬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可那個人,總是執拗又挑剔地認為他過的是苦日子,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塞過來,讓他更幸福一點。
每當溫喬以為生命中最好的一天已經到來時,應雪塵總是強勢地打破這份‘自以為’,用行動告訴他那一天還遠的很。
......
肖聲逐漸接受了現實,擡頭一看,溫喬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仿佛沐浴着聖光,他頓感眼前一黑,剛剛整理好的心情碎了一地。
溫喬回過神來,肖聲表情沉重地坐在地上,他沒想到自己的決定會對肖聲造成那麼大的打擊,直接變成了一隻哀傷的大熊。
心裡生出一陣愧疚,他拍了拍大熊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肯定是有把握的。”
肖聲并沒有被安慰到,“那是你根本不知道向均的可拍。”
溫喬象征性地沖地闆吹了口氣,坐在了肖聲對面,“那你和我講講呗,對了,先說一下那個被選定的領頭人。”
肖聲深吸口氣盤起腿,擺出要大講一通的架勢,“他說的是統帥白朝笙的獨子白禮,你也知道,不少勢力對斬魔院權杖虎視眈眈,不停往學校安插自己人,他們打壓對手排除異己,無所不用其極。”
說到這,肖聲低頭看着地闆不知在想什麼,許久才接着道:“斬魔院設立初衷是為了讓優秀的少年靈者早日加入消滅詭物的行動,樹立他們保護基地的責任感,不是成為權力的工具,所以學校也在培養人才與之對抗,但是随着外部勢力的擴張和聯合打壓,人才還是出現斷層,莊飛含學姐兩年前就能申請畢業,卻一直抵住壓力堅持,但明年也到了畢業期限不能再拖,不出意外的話,戰武堂總榜第二名的白禮将接替她的位置。”
沒想到形勢如此嚴峻,溫喬面色沉了下來,以白朝笙的卑劣和惡毒,讓他的獨子接管斬魔院不知會有多少人遭殃。
“溫喬,校長和闫院長都希望你會是那個意外,我也希望。”
溫喬沒有回避肖聲充滿希冀的眼神,堅定道:“放心,斬魔院為保護而生而非利益,我不會讓任何人玷污爺爺的初心,那個向均是什麼樣的人?”
“向均是飛鷹訓練營老闆的長子,前年突破成為高級靈者,名列戰武堂第十四名,實力高強而且心狠手辣,他和白禮同年入學,相當于輔佐白禮‘登基’的太子伴讀。”
高級靈者可使用靈炁作戰,戰力遠超中低級靈者,溫喬要在兩個月内突破高級才有勝算。
如今他外經内脈皆通,内脈儲存的靈能也逐漸盈滿,突破中級指日可待,雪塵說過和突破中級的水磨功夫不同,突破高級靈者隻需一個契機,有人數年感悟不到也有人瞬間達成。
這麼盤算下來,隻要成為高級靈者,再加上爺爺留下的涅槃奪幸骨,靠自己也不是沒有赢的機會,實在不行還有應雪塵給他兜底。
溫喬心寬了,站起身拍了拍褲子,沖肖聲擡了擡下巴,“聽着也就那樣。”
肖聲見他神色輕松,一口氣卡在喉嚨上不來也也咽不下去,是他剛剛說的還不清楚嗎!!
面對飛鷹訓練營太子爺,戰武堂第十一名,就這态度?會不會太不尊重了。
“你剛剛說的那個戰武堂在哪,我們瞅一眼去吧。”
肖聲很想說現在不是參觀校園的時候,又不忍心拒絕興緻勃勃的溫喬,唉聲歎氣地帶着人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