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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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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心苑有溫元白陣法守護,他不便長居。隻好拿錢賄賂這個夥夫,守護着附身馬洪福的星檸。

“馬洪福怎麼樣了?”

“吃得好睡得香。好得很。就是不想見你。”

意料之中,雲霁點點頭。“說回來,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我明明感應到主子的氣息。”

許安平扯出胸前帶血的繃帶。大咧咧要價50兩。

舔了舔手指,數了數數目沒錯。擡頭一看,雲霁正拿着那繃帶,癡迷一般嗅聞着。

“怎麼還熱乎的?”

“這麼寶貴的50兩。我當然一直揣在懷裡怕人偷。”

雲霁不疑有他,又問怎麼拿到的。許安平胡謅一個理由就糊弄過去了。看他還像個野狗見了肉一般嗅聞着,不禁心生憐憫。

這人曾是他掌管的靈獸。在瑤池橫沖直撞,不願低頭。卻在見到他的瞬間,收起獠牙,乖巧得如同家中黃犬。

若不是那件事,他們依然是關系很好的主仆。

許安平在心裡歎一聲可惜。繼續演起這猥瑣肥胖男來。

聽聞以後都用不上自己了,痛失财路的許安平捶胸頓足要問個為什麼。“怎麼就不找了呢?你換主子了?”

“跟你有什麼關系?”

“少了一條财路,你說跟我有沒有關系?”

雲霁仔仔細細打量他,忽地柔聲道。“你其實有點像我主子的。”

許安平聞言瞬間嗆到。咳起來。當年不說風流倜傥那也是豐神俊朗的模樣。我幻化的胖子胖成這個鬼樣子,“哪裡像?”

“想問的事情會一直問一直問,躺在墳地裡都要掀開棺材闆問一問。看在你跟他一樣的死腦筋份兒上,我可以告訴你。百世沉浮,太上老君安排的劫難時間到了。星沉醒了。他會自己來找我。”

“好牛逼,還有前世今生是吧。可憐我的錢錢。沒咯沒咯。”

完成任務,馬上就要平安脫身。許安平壓抑着心中狂喜,一臉懊惱地邁着吊兒郎當的步伐走開。

“多謝。”

身後傳來雲霁真誠的道謝,許安平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必,一分錢一分貨。”

“我不是要謝你。是主子說過,别人幫了你要說謝謝這叫做禮貌。我很有禮貌。但這跟你沒關系。”

許安平記得自己确實說過這話。隻是不曾想他記了一千年。想到自己處心積慮要将他置之死地,這人卻千年如一日記挂着他的安危。心底又湧現出一絲不忍。

“深井冰。一天到晚主子主子。你主子早就不要你了!”

“你罵我可以,不準你說我主子。”

他速度很快。一生氣,五指已經掐在了許安平喉嚨上。

許安平不敢調用内丹抗衡,怕暴露身份。

氣息一點點微弱。必須自救。

他這個身體是操縱血液的,隻要血流夠快,就能成為千萬隻箭,總有一隻能殺死他。如果在這裡與他同歸于盡……

許安平握緊拳頭。不行,沒有法陣相助,他們實力玄殊。

要死在這裡了嗎?又要換身體了嗎?可惜這身體還不錯。跟童心塵關系也還好。

許安平眼一翻,露出三分白。

“雲霁,不能殺人。”

此言一出,雲霁仿若夢醒。看他臉漲得紅紅,吓得馬上松手。“主子說不能随便殺人。你沒事吧?”

星檸捂着嗓子,倚着人,快要把肺都咳出來了。心道:卧槽謝謝你主子,也謝謝你是條狗。瑪德瘋狗好歹也是狗。咳咳咳。

“星檸,你在這個身體裡?你不是在馬洪福身體裡嗎?”

他的關切讓星檸慌了神。

若不是那件事,他們本該是很好的玩伴兒。

不,不能被他純真的面容欺騙。星檸在心裡警告自己:這個人,對于人類的生死絲毫沒有敬畏之心。不可接近。

星檸變換出馬洪福的樣貌來。先發制人罵道,“我借他身體出個門。在獨心苑快閑出屁來了。結果差點被你掐死。”

星檸受友人所托,偷下凡來助他恢複記憶。舉手之勞變成200年苦困。在這無望的人世間,唯有和雲霁的久别重逢,尚有一絲喜悅,

同樣的的喜悅也洋溢在雲霁的臉上。他珍而重之将手搭在了星檸身上。

“你别亂跑。在獨心苑等我,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你等我。我會救主子也會救你。”

“我以為世上隻有白松明會天地陰陽乾坤交換?”

雲霁點點頭。“确實。不過你放心,我有辦法。”

“你有個錘子的辦法。你一隻小貓咪。”

星檸說着,一把撈過此人。雲霁也很識相,在他手中瞬息之間變回了小黑貓。享受着愛撫。

“太上老君說過,殺了我,大功德一件。不過他們設計讓雷神的私生子星沉來取這個功德。謀劃了千年的主子為他人做嫁衣。這種事我絕對不允許它發生。你等我。”

“然後呢?你讓你主子殺了你,得道成仙?”

“不是。我有辦法讓我,你,主子,我們三個都活得好好的。”

“你想做什麼?”

雲霁自他懷中跳開去。現出人形來。語氣變得冷漠。“星檸你聽話。不要牽扯進來,不要踏足修真界。我保證,星沉十世情劫結束,你的忙也幫完。你們都可以回天上去。而我,永遠和我主子在一起。這是最好的結果。”

“我為什麼要信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小貓咪,給我變回去!”

雲霁腳下不動,搖搖頭。承諾道:“最多半年,我主子千年浩劫将至,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我答應你,等我救回主子,我幫你把靈魂和身體合一。”

他看着自己的手,眼裡充滿自信。“我現在,怕是連你前主子都殺得了。”

他從前輕視人命,如今長大了強大了,連太上老君都不放在眼内。假以時日,怕是天地都要易主。

星檸一陣心寒。無心再與此人糾纏。

“你最好說到做到。不行了我要換人。你快走。我快撐不住了。”

雲霁走後。星檸捏起黃泥塊兒在衣服上記下此事。末了不忘加上一句:“你不是擔心身份暴露嗎?現在不用擔心了。我真是個天才。和你約定的這趟旅程,變得更有趣了。詳,鏡中見。”

許安平醒來,看到留言。心中無語淚先流。當然不用擔心,你直接給我暴露了。星檸你真會給我來事兒!

回到聚仙樓。二樓樓道盡頭,童心塵堵着他去路。

“還認得路回來?”

語氣頗為不悅。許安平心道這會兒可不好哄。笑笑道,“我這不是沒事嘛。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上前,摟着人肩膀吩咐路過的小二。“聚仙樓天字二号房。溫一壺松醪酒。再來個煎鹌子、簽雞。我知道你愛吃。”

“說好的一拳。”童心塵并不買賬,抓他手一翻,一踹,打得他滾落樓梯。

“這是一腳。”

他将自己置于危險之地,還在這裡嬉皮笑臉。童心塵心頭火起。也是怨自己無能,為什麼沒能早點發現他和雲霁的關系,沒能保護他。

“回答我的問題!你一個童家的管家,不好好待在童家算賬。在這裡做什麼?要死啦你!”

“你不也在嗎?”

“那能一樣嗎?除魔衛道是我的本分!你呢?你一介商人,你你你……”

童心塵想起他對青宣毒蟲的精通。知道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你到底是誰?你要做什麼?給我講清楚!”

“給家發報仇,我說了。”

“放屁!我問過大哥了,家發死之前你就常神秘兮兮地。家發的屍體發綠,大家都吃了一驚,你面無表情看習慣了一般。加上今天李獅湖母親的事情。你的那個朋友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真的可以讓李獅湖的母親解脫?”

你怎麼能靠近清虛玉璧?他為什麼要殺你?是不是他主子就是清虛玉璧的主人?

童心塵心頭有一百個疑問。

這些問題将他們兩人隔開好遠。童心塵不喜歡兩人之間這麼遙遠的距離。

“因為我就是活了千年的妖。我為了追殺雲霁,輾轉千年,換了幾百個身體。你不過是我這一百年間的一個過客。不要多管閑事。到時候被青宣毒蟲感染,神鬼都救不了你。别怪我沒有提醒你。這樣的回答,滿意了嗎?”

看來他對自己并非十分信任。果然,之前的溫情都是假的,為了他的大計。自己,隻是大計的一部分。

那麼,他就來成為最重要的那部分,成為他不可或缺的心髒。

“我幫你。”

許安平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勸過你,查過你。一無所獲。既然你義無反顧地要去做那一件事,那我就成為你最大的助力。盡情利用我吧!我的地位!我的劍術!我的咒術!我身上說不清道不明的天雷之運!全部!随便你用!隻是,不許把我丢在一旁。打着平安的名義。”

好肆意灑脫的一個人。他把話說開,許安平反而不習慣了。

說實話,他給出的籌碼很讓人心動。千年的門派,手握三千弟子。一呼百應,不是誇張。

隻是,正如他不願意自己陷入危險,自己也不想他在雲霁的事情上牽扯太多。除非,他恢複了記憶。

“用什麼?用你手抓青宣毒蟲的那份咋咋呼呼冒冒失失?”

星沉上手就揪着他耳朵。“我說認真的!你再給我嬉皮笑臉試試?”

許安平以為是星子回來了。緩緩擡頭,眼裡都是久别重逢的興奮像劃破黑夜的流星亮晶晶的。

星沉心下奇怪,怎麼有人挨罵還這麼開心?

許安平很快察覺到他的疑慮,那一瞬的興奮便如火星一般跳動過後歸于平靜。但仍不死心,死死盯着星沉看了好一會兒。

不是星子,真不是。他失望地低下頭去。

他那一瞥分明是透過自己看歲月長河裡的某人。那人與他分離。因自己與那人這一丁點兒的相似便搖曳了一樹相思,攪亂了一汪春水。

那份溫情不是大計下的虛與委蛇,是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他曾經深愛的那個人。自己不過是星沉祖師爺的替身。再次充分認識到這一點,讓童心塵無比揪心。冷淡是真,對自己的溫情也是真,隻是不屬于他。

眼底泛起的苦澀撕裂着許安平的心。在青宣一族的事情上,他不能有絲毫的犯錯。青宣一族輕而易舉操縱鼠妖滅了他坐忘派。區區一個童心塵算得了什麼?不能将他牽扯進來。

他保持冷淡。繼續計劃。喚來李獅湖,“他不收你,你便随我到百樂門去,好歹能混口飯吃。”

百樂門現在是棋社,詩社,也是摸狐狸陪吃飯的正經酒樓。李獅湖卻不願去。

“要我做那皮肉生意,不如我現在就沖進永明邪教先殺他一二百人再拔刀自刎!”

許安平,“……我們百樂門就是吃飯有個小狐狸可以摸一下抱一下。你要不要說得這麼難聽?你不去便不去。你要尋死我也管不着。”

李獅湖不知是計,真起身就要往永明邪教去。

童心塵終于是開口收了她這個徒弟。讓許安平放寬心。

簡單的拜師宴上,許安平依然很細心替他料理一切。童心塵貪婪地享受着。李獅湖在對面就這麼靜靜看着。心道許安平這騙感情的手法做得真是到位,徹底拿捏我師父。

倆人你侬我侬,任誰看都是一對璧人。

隻有童心塵,心底泛着苦澀。生怕哪一天偷來的這一份愛被他的星子突然出現收回去。心裡又想着:反正要還,不如趁着機會用盡他。

中途,狐狸跑來了。來自滄州的信,有滄州驿站的章。

許安平看了信,臉色慌張,呼喚駿馬,跑了。

李獅湖在他面前晃了晃筷子。“别看了,人都跑了。”

不敢說你被騙得真徹底。不過想想許安平那張臉,她又能理解童心塵的意亂情迷了。這該死的美貌。

随後,兩人認真幹飯。

都是重傷初愈的人,着實是餓了。

末了,童心塵嘬嘬嘬喚來一隻小松鼠過來吃花生米。小松鼠現出人形。是隻松鼠妖。

人和妖的關系不好,李連生和蕭景山之後關系更不好。童心塵救了不少妖讓他們分布在人間,大隐隐于市。

這一隻小松鼠愛上了人類,離開花果山,入了人世間。隐機派大肆抓妖滅妖,多虧了童心塵幫助他才逃過一劫。

一抱拳就是,“恩人有何吩咐?”

李獅湖眯着眼盯着這小爪子也就剛剛夠抓住窗棂的小東西。聽聞這隻小東西送自己上虛靜派。李獅湖覺得不靠譜。出言打斷二人的商讨。

“喂這隻小松鼠行不行啊?我要是中途被永明邪教的抓了怎麼辦?”

“放心。他會在你被抓走之前殺死你。”

李獅湖心下拔涼。“他說你正直善良樂于助人,會親自護送我平安到達虛靜派的。”

“那是他看錯了。我既不正直也不善良,更加不樂于助人。除非,你有什麼可以跟我交換。”

李獅湖也不是傻子。這人身為名門正派,但她怎麼死的還不是他說了算。

被拿捏在手的李獅湖隻得感歎自己錯信他人。許安平情人眼裡出西施,怎麼能看透童心塵對付外人時候的陰險狡詐呢?

李獅湖直呼中計。奈何小命如今在他手上,不得不從。

“他說可以幫我報仇,條件是潛入你們虛靜派。好好活着。我想着跟你也可以學本事,就答應了。”

“沒了?”

“沒了。”

童心塵心道被坑了。這人和他一樣隻是個外人,什麼都不知道。

“他身邊的小狸奴說我是萬年的狐狸。要是許願被雲霁奪取性命,千年心血就浪費了。所以,由你來好好保護我。”

童心塵點頭,要她放心。

看來,這青宣毒蟲與壽命有關。大概是可以操縱陽壽的存在。别人的壽命是他的生存的養分。不管如何,要看好這個李獅湖别讓她被永明邪教抓了。

自己能為他做的也就隻有這一點了。

“他能把我交給你也是對你的信任。看在你是真心喜歡他的份兒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童心塵敏銳地感覺到李獅湖銳利的目光。感覺不舒服。“我憑什麼要信你?”

“我聽到那三隻小狸奴和馬家少主馬修文閑聊。說他愛人已經死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還沒有走出來。”

結論是什麼情深義重的廢話,李獅湖覺得說了童心塵會不高興就沒說這一段。隻道,“聽說每次回來都是快要死的時候。”

童心塵高興得一下子跳上凳子,鼓掌歡呼!

之前還擔心他跑出來跟自己搶。不死不恢複記憶,自己這邊穩了!

他情深義重顧念舊情非但不是阻礙,還是最好的機遇。

他對自己這麼好肯定是因為自己跟他老情人有一點點相似之處。隻要找到那一點,放大,取而代之指日可待。

李獅湖看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好玩得很。

童心塵也才發現自己的失态。念着:我是掌門,注意形象。火速坐下,端起了一張臉。

“他的事不要随便跟别人說。小喇叭也不能。”

李獅湖并非他計劃的核心。看來要去親自會一會這個馬修文。

童心塵起身要走,被她抓住衣角。提醒,“交換的事……”

童心塵才想起方才答應的護送一事來,罵一句,“你真是個大累贅。”

傳信鹿白白盯緊許安平。

送完李獅湖上虛靜派,加固守山大陣,才飛奔滄州,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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