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導航到青山村,望着眼前的小村莊和後面的大山,雖然心馳神往,想立即去看一下自己山腳下的房子和自己的山。
但,很可惜,裴洛不認識路。
于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裴洛停了車,随機搜尋一家離得最近的人家去問路。
“大爺,您好,請問一下裴家的房子怎麼走呀?”
“什麼,賠什麼?”
“裴清遠家”
“裴家啊,順着這條路走到頭,朝北直走就是”
“好的,謝謝大爺阿”
裴洛啟動車子,向前開去。面上非常淡定,但心裡已經開始“幸好這會兒已經十一點了,太陽在南邊,不然還真不知道東南西北,真尴尬鴨。”聽着後面的雞叫鴨叫,裴洛沖着後面的小鴨子說道:“是不是鴨,小鴨鴨”。
車子走到村頭,然後右拐,村莊被山體掩蓋,四周是叢林密布的深山,正值春暖花開,山也是明媚的,山路邊,山腰上,開滿了不知是什麼的粉的白的花,另有一些黃的白的随風搖擺的小花,一片一片的。面前灰白色的公路蜿蜒至深山,陽光下,為這明媚的裙擺上加了一條晃晃的腰帶。
轉過一個彎,裴洛看到了面前的一座房子,它坐落在山前,是一棟灰白的二層小樓,和這邊的建築風格一緻。透過竹子的籬笆,可以看到裡面開着的門,明亮的客廳,及從屋裡面跑出來的黑貓,組成一幅歲月靜好平淡安然的畫面。
“終于到家了!”裴洛感歎到。
裴洛也說不清楚自己對山的執念是從哪裡來的,可能是小時候在山裡住過,山澗溪流,山裡的果子,花草,可愛的小動物,雖然自己沒有什麼記憶留存,但卻一直對山保持向往。
每每和父母出去玩,去爬山永遠是最開心的事情,或巍峨或秀麗或喧嚷或靜谧,每一座山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姿态,但那都不是自己的山。
我們之于山,是過客,山之于我們,是得不到的存在。
真正屬于自己的,最向往最愛的,當屬眼前這一幕:
山間,竹籬笆圍的院落,陽光灑進山木、院落、窗台,錯落的植物與屋後的山林交相輝映。
黑貓伸了伸懶腰,躍到花叢裡繼續睡覺。
屋子裡走出一名男子,身姿挺拔,五官深邃,劍眉星目,面容清冷,仿佛與世隔絕,孤高清傲,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景,這美人,這格調,愛了愛了,向往的生活,我來啦!
等等,此處撤回無數句贊美,這個地方應該是我家老房子吧,而我家老房子應該是沒人住的狀态,那麼請問,屋裡走出來的人是誰?
裴洛撸起袖子,氣勢洶洶下車。雖然此男子長得甚合朕心,但再好看的人不經允許就住進别人的房子也是非法入侵。
當我們老裴家沒人了是吧,裴洛一把推開院子的木門,準備直接質問,話還沒說出口,隻見男子眉頭微皺,薄唇輕啟。
“非法入侵?”
“嗯?”裴洛更氣了,本來打算同他好聲好氣的說道,結果這人竟然倒打一耙,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誰非法入侵呢,看你這人長得眉清目秀,心怎麼這麼黑呢。這是我家好不,你這人不經允許住進别人家就算了,你還倒打一耙。看我家一直沒人就當自己家住了是吧,弄得還挺有格調,是不是已經住了很久了,我就應該直接報警,還跟你理論什麼。”
裴洛說着往裡走了兩步,站在男人面前,微微仰頭,看着男人眼神,氣勢一下子弱了,心裡腹诽,“這人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高,我都183了,這得188了吧。還有,他什麼眼神,理虧的又不是我,他那麼不屑幹嘛”。
“你走錯路了”男人丢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哎,别走,把話說清楚”裴洛抓住男人的胳膊,“什麼叫我走錯路,我家房子就在過了村子不遠的山腳下,隻此一家,順着路一直走就到了,也不找個好理由!”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直走而不是順着路一直走。”
“什麼直走一直走的,我還拐彎呢,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住我家房子?”裴洛看這男人周身的氣度和院内的裝修啥,也不像是沒錢的呀,難道是看中了這裡的風水?
“你姓裴?”
“你怎麼知道?”
“出門直走,路口左拐,你家在那。”男人丢下這句話甩開裴洛的手徑直走進屋裡了。
“啊,左拐,老大爺好像确實說的是朝北直走,但,直走有路嗎?”裴洛想着不自覺就蹲在那了。
黑貓從花叢裡優雅的走出來,聞了聞這位兩腳獸的氣息,順勢倒在了裴洛的腳下。對于這種送上門的小貓,當然是毫不客氣的撸它呀。小貓被裴洛精湛的撸毛手法伺候的呼噜呼噜叫,化成一灘貓餅鋪在裴洛腳上。
林森和陳景義回來的時候看到空地上停了輛車,還在想是誰來了。到了門口就看到一個男生抱着貓坐在花叢裡,精緻的側臉皮膚白淨,眉目低垂,細長白皙的手指在黑色的貓毛裡忽隐忽現。
“媽呀,我哥這是在哪裡找的帥哥啊,成年了嗎?不會是被拐來山裡的吧!”林森沉迷美色并試圖誣陷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