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忘記夢境這方面,成才很有經驗,不去回想,時間就會将它模糊。
成才将他對許三多的思念和見到戰友的喜悅刻意放大,大到将自己的心思占滿,足以忽略心底的異樣。
日子在訓練和出任務中慢慢走掉,在許三多說出今天是幾号時,他才突然發現他回來已經三個月了,他和鐵路也已經三個月沒有碰着面了。他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可思緒不受控制。
在訓練結束後,成才坐在地上喘口氣,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好像很久沒有看到鐵大的車了。”
袁朗目光追随着場上訓練的人:“另外一個軍區要弄一個什麼女子特種兵,搞個什麼實驗點,鐵大被調過去參謀參謀。”
齊桓驚奇道:“女的?”
吳哲:“鋤頭,你這話的思想可不對啊!”
齊桓:“我可沒什麼不正确的思想,就是覺得太遭罪了!”
袁朗:“雖然男女在一些方面上是有些懸殊,但不可否認,我們的确在一些方面是無法做到的!”
吳哲:“對呀,最起碼在一些任務上,鋤頭你就不用男扮女裝了。”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齊桓撲上去,準備k他。
成才看着兩人打打鬧鬧,心底的情緒卻不如他面上那般微笑着。
黑夜的遮蓋最容易情緒發酵,刻意被忽略的異樣從心底鼓湧出來。
成才在床上翻身,面朝牆壁,閉上眼睛,不管是現實中還是夢境裡和鐵路的相處一股腦的湧上腦袋。
他對鐵路是什麼感情?
信任,尊敬,仰慕。
不可否認,他依賴他,甚至是毫無保留的相信他。
對這份不尋常的感情感到惡心嗎?
沒有。
自始至終成才隻是感到很詫異,不能相信。
成才問自己,如果永遠見不到鐵大,會高興嗎?
心底的空落落告訴自己,答案是不會的。
他好像舍不得。
舍不得見不到對方,更舍不得,讓對方難過。
成才聽到了新人那邊尖利的哨聲,他不能讓思緒影響到訓練。
找到袁朗,請假。
袁朗:“怎麼了?”
成才不好意思地低頭抿了一下嘴:“我想家裡了。”
袁朗想了想,近期要忙新人訓練:“過年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