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在原澤開槍的下一秒打了一個點射,撲倒。同一時間吳哲擊中了那個扛着火箭發射器的人。
持火箭者在翻倒時把一發□□打上了頭頂的大樹枝幹,他倒下,然後擊斷的枝幹把他覆蓋了。馱馬驚蹿,逃向來時的方向。原澤在目标倒下的下一刻,對下一個目标瞄準射擊。
齊桓起身,蹲踞,擊中了想随馱馬逃逸的一個目标,整整一個晚上,這恐怕是老A槍聲響得最密的一個瞬間,同時他們也放棄了自己的潛伏位置,開始沖擊。
齊桓跳出潛伏地,用一梭空射的子彈攔住了馱馬。
五處陣地上潛伏的老A在警戒姿勢中現身,剛才的混亂中已經擊倒了幾乎全數的目标,整條山谷裡從這頭到那頭似乎全是屍骸和血污,它再也不複昨日的潔淨。
齊桓是那種很難忘記自己職責的人。
齊桓:“确認,擊斃目标十九人。馱馬悉數攔截。”
所有人迅速散開了。原澤警惕的去搜尋他的‘實驗品’。吳哲在路邊停留了一下,用手指輕觸了一攤血污,看看袁朗。
吳哲:“就這樣?”
袁朗:“是的,你的第一場實戰就這樣。覺得容易?這連最低烈度的戰争都夠不上。而且你們平時也流了太多汗。”
吳哲:“不容易,真的。”他邊将那隻沾血的手指放到鼻子下聞,這家夥在這時仍有點狐疑。
袁朗苦笑:“是真的,你真的殺了人。”
一瞬間吳哲臉上有種惘然之色,甚至顯得有些蒼老:“我失去了一些東西……不過我早就準備好失去這些東西。”
袁朗:“我明白,我不擔心你。”
吳哲:“十匹馬的粉……能害多少人?”
袁朗:“天文數字吧。”
吳哲在草葉上揩淨了手指上的血,然後苦笑了一下:“沒辦法。我隻好想我救了多少人。”
一瞬間,袁朗的眼神顯得溫暖和寬慰。
叢林外,兩名老A已經封鎖了通往境外的通道,原澤和其他人在附近搜索仍然漏網的兩人。許三多的搜索并不專心,樹後倒斃的一具屍體吸引了許三多的全部注意力,被炸散的花叢散落在那具屍體上。原澤也看到了,啧,真不美觀!死的沒有一點價值!多看一眼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原澤收回視線。許三多終于強行把目光從那上邊轉開,并且繞着它上了遠離羊腸小徑的林裡。原澤注意到許三多的狀況,有點不放心,便跟在了他的身後。
穿越枝叢,許三多忽然在觸覺上感覺有些不對,他回頭,一支在枝叢中抖得不成樣的槍管。
反應早成了下意識的事情,許三多抓住槍管,後躍,同時用槍對準了枝叢:“出來!放下武器!”
枝叢發抖,動彈,然後一個人從裡邊鑽出來,髒污和着血污,恐懼到瀕臨崩潰,手上抓着另一個小個子,并且盡可能地讓小個子攔在自己的身前。他一隻手舉着一枚手榴彈,保險銷已經拔掉,扣在上邊的手指是最後一道保險,那隻手抖得像是中了風。從聲音聽他是在山谷裡喊話的那個中國人。
毒販:“會炸……真的會炸。”
許三多看了看那型号:“延時爆炸的,你吓不到我。”
毒販:“是炸她呀!炸她,還炸我。我炸人質……對,我有人質,她是人質啊。”
許三多因對方的抓狂有點無奈:“你們是同夥。”
毒販:“不是的。她是我買來的,買來的。老婆!對,有錢什麼都能買到,你不知道嗎?”說完詭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