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裡老人和新人雙方都在嘗試着互相融合。
原澤耳邊聽着石勇的小道消息,收拾着他的小花,覺得他的運氣好像一直都很不錯。
家裡有人慣着,學校裡年紀最小,大家都包容着。來了部隊誰都不搭理,大家都不計較,還有一些人甚至願意寵着他。
連他的同寝也不嫌他冷淡,在他耳邊說着搜集來的消息,雖然有時候聒噪了點,但是石勇懂得見好就收。
石勇也很滿意他的同寝,原澤是一個很完美的樹洞,雖然有時候會給個眼刀,不過石勇覺得都是為了他好,避免了好幾次八卦對象聽到的情況,他臉皮再厚也怕被人打呀。
原澤跟他們組訓練完後坐在訓練場的地上休息,他看向場上的許三多。
許三多一人對付着兩位隊友的侵襲,頭上腳下笑罵一片,對别人來說,這種鍛煉接近娛樂,對許三多來說是苦撐。
許三多的眼睛空虛、恍惚,光看眼神根本看不出他在争鬥,他正把C2從攀緣架上摔下去。
A3也就是石勇對原澤說:
“哎,許三多咋瞅着苦大仇深的?”
原澤想到許三多之前苦惱的對他說:“排長,這裡讓我不覺得它是家。”
許三多總是習慣眼睛跟随着他,原先是史今,現在是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隻剩原澤了。
原澤開始有意無意的回避他的視線,盡量躲着許三多。
人需要長大,他不能再讓許三多變回那個心理上的侏儒。
原澤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對A3回道:“人總要适應新的環境。”
A3:“不是吧?這适應期未免也太長了吧。”
原澤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場上的許三多。許三多是這裡第一個來自最底線的士兵。就像是當初原澤要求去下面的連隊,被分到鋼七連剛開始時一樣,他們找不到在生存環境中的落點。成長是需要抛棄過去自己的一些東西的。
原澤不能插手,許三多需要融進這裡。
不過他想,應該是快了。這些可都是領導者的工作。
訓練完的老A們集結列隊中,袁朗在訓話:
“這話是對新來的同志們說的,咱們為什麼稱自己為老A?”
許三多下意識看看齊桓,齊桓沒看見他一樣,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