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信以為真,忙說:“會砸到人的。”
伍六一忍不住:“你傻啊!”
成才說:“想想咱們來的時候坐悶罐子!咱們走的時候直升機!更遠的路,看更多東西!許三多,老A,以後我們要習慣從這上邊看東西!”
原澤還在看着下面。
袁朗聽了不覺一笑,敲打一下駕駛員,那意思就他倆明白。
駕駛員朝後瞄了一眼:“幾位,飛得還穩吧?”
原澤一聽這話,不會要搞什麼惡作劇吧。抓住上面的扶手,閉上眼作休息。
伍六一坐在原澤對面,注意到後也趕緊抓扶手。
“挺穩!特穩!”成才依然興奮着。
“不暈吧?”
原澤一聽駕駛員這話,确定他們要被捉弄了,抓緊扶手,身體緊靠後面:
“閉上眼會好受點。”
伍六一聽懂了,跟着原澤照做。袁朗也看了他一眼,見原澤像是真暈機一樣閉上眼休息,沒說話。隻有許三多和成才,一個傻乎乎的,一個還沉浸在興奮裡。
許三多搖搖頭,說:“不暈。排長,你還好嗎?”
成才也說:“一點不暈!”
“那就好。現在可以暈了。”那駕駛員什麼招呼都沒打,飛機忽然就沉了下去,這個大迎角飛行還沒完,再一拉,如一發出膛的炮彈往前射去。最後,直升機沉入了林蔭掩映之中。
這是與草原完全不同的溫帶森林地貌。
直升機剛一着地,成才立刻就從裡邊撲了出來,往機窩後跑了過去。
袁朗看了看許三多說:“沒事,人都得有個第一次。我倒是奇怪你,你怎麼不暈?”
許三多說:“我暈過,暈得很厲害。”
袁朗說:“那難怪,狠暈過的人就難得再暈了,鬧半天你也飛過?”
許三多說:“沒飛過。”
“那你怎麼會暈?”
“暈單杠,大回環。三百三十三個。”
袁朗不覺大笑了起來。
在進入A大隊的腹地中,他們發現周圍的軍人也多了起來,都是些體形剽悍的行伍之人,目光銳利得倒像捕獵一般。
原澤好像渾然不覺,隻跟在袁朗身後。伍六一、許三多和成才忙不疊地開始跟路過的人敬禮,因為周圍随便走過的一個人就是尉官。還禮的軍人,倒對這幾個新來的有點好奇。
袁朗臉上卻帶了點壞笑,因為身邊這仨兵舉起的手,一直就放不下來。
袁朗:“這裡的軍人職業化,所以随便拎個都是尉官。很遺憾,咱們現在的職業化還不能達到尉官以下。”
成才好奇:“沒有兵嗎?”
袁朗提醒他們:“看他們瞧你們的眼神。”
一隊全副武裝的老A跑過,許三多和成才下意識看着對方,而一個隊的目光看得他們把頭轉了回來。
袁朗笑樂:“恭喜,回頭率百分之九十一,以士官身份來這受訓的是稀罕物。”
原澤心想所以他們鋼七連的這仨人才牛——。
他們最後停在了一棟軍營樓前。袁朗說:
“這就算到了,你們的臨時宿舍,對面是我們正規軍的宿舍,我很希望你們能盡快搬到那邊去。”
成才自信地告訴他:“我們一準搬過去!”
袁朗笑了笑說:
“臨别贈言,綜合素質就是随時随地,一切。齊桓!齊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