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甯看看肉又看向原澤:
“狠人呀!”
伍六一卻又割了一塊,扔進了嘴裡。
甘小甯還在拼命地搖着頭:
“犯得着吃這個嗎?又不是八年抗戰抗美援朝自衛反擊……圍我們的是自己人啊。”
伍六一眯起眼睛,望着一點一點升高的太陽說:
“我不知道犯不犯得上,我就知道再不吃今天就沒人撐得下去了。”
成才幾乎和甘小甯一樣的表情:“你就那麼想赢?”
伍六一看看他:
“不想赢你來幹什麼?這不是演習,這是淘汰。記住,要三個,我們是七個,不,現在是8個了,你不吃,你在三個之外,我在三個之内。”
許三多終于壯着膽子,割下了一條肉,打量着。
伍六一鼓勵地看着他。許三多看看原澤,對方沒有看他,而是在警戒周圍,又看着伍六一,兩個人的目光似乎都在較量。
“還要我說,為了爸爸吃一口?”伍六一揶揄地笑了笑。許三多終于把肉扔進了嘴裡,閉着眼,直着脖子,咽了下去。
“你得嚼,讓嘴裡習慣了這種味道。”伍六一說。
“這一口我就開始嚼,”許三多又放了一塊進嘴裡,他說,“下次打沙鼠我去,免得你想起來惡心。”
看見許三多吃了下去,成才幾個也拿起了刀,動手吃了起來,隻有甘小甯還在猶豫。
一個士兵剛把第一口肉放進嘴裡,就忍耐不住捂着嘴,跑開到一邊嘔吐去了。
伍六一卻用力嚼着:“你們撐不到底了,我們能。”
原澤一邊警戒一邊反手從背包裡掏出已經冷掉很長時間的兔子扔到甘小甯身上。
甘小甯趕緊接住,打開包裹了幾層的樹葉,是一隻熟兔子。
“排長!我愛死你了。”
一隻不大的兔子除去原澤撕掉的一塊,幾個人也分不到多少。
原澤拒絕掉他那份:
“我吃過了,沒有鹽,味道實在說不上來好。”
“最起碼是熟的,最起碼從視覺和心理上能讓人接受的了。”
幾個人剛吞掉夠一口的肉,原澤聽到了車響的聲音。
“有車來了。”
幾輛高機動車在草原上風馳電掣,高城的裝甲偵察營又開始了他們的工作,這場淘汰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