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用的言語批駁失效,醫生轉起筆,語重心長地勸導。
“大少爺有權、有錢還有超高的念能力,你到底是哪裡不滿意?大少爺能把你當做舒緩欲求所需的器皿,是你的榮幸。吃穿不愁,我要是個女的,我也提臀上崗。”
伊爾迷少爺有權、有錢,還有超高的念能力,關她什麼事呢?
他的優秀之處比比皆是,也不代表她就樂意去做陪襯鮮花的綠草。莫不是男人優異,就非得女性去做他身旁鮮亮的點綴,這個廢了再換下一位?
她知曉人人平等是世界上愚弄民衆的謊言,可也堅決反對劃分三六九等的階級地位。隻是她是怎麼想的,從來撼動不了荒謬的塵世法則一絲半毫。
舒律娅真想踹醫生一腳,“你是男人也可以提臀。”
“可大少爺不上啊!你以為我不想嗎?”
權利是最好的助興藥品,醫生沒好氣地道:“大少爺性子内秀,你是他為數不多能調動外放情緒的人,可别裝得跟貞潔烈婦似地,整些繞不過彎的死腦筋。”
性子内秀?枯枯戮山雇傭的人員真是對揍敵客家族成員自帶八尺厚的濾鏡。舒律娅真心建議醫生鼻梁上挂着的平光眼鏡可以換了,換成老花鏡興許有助于彌補他日漸衰微的視力。
回到工作崗位的女仆,好好地照看了四少爺亞路嘉。
因奇犽少爺是揍敵客家族的心尖尖,她作為被多名主子肯定的出色女仆之一,也被作為資源調過去侍候三少爺。
此時,距離因為她被調走,拿尼加的能力被發現還有半個月。
舒律娅照顧奇犽少爺期間,大少爺仍然肆無忌憚地來找她。
和當初她服侍五少爺柯特的形式如出一轍。他竟然完全沒想過在自己重視的弟弟面前略微收斂。
興許是越穩坐八方的男人,玩的花樣就越花,但舒律娅沒成想會搬到台面上,被大少爺當着熟睡的兩個弟弟的面,幹到兩腿戰戰。
她的手肘撐着桌面,眼睛被蒙住了,全身的支點落在那出鞘的利刃上。
女仆的腳尖翹起來,被頂得一顫一顫的。再怎麼使勁也夠不着地闆,全副感官全由男人支配調撥。
不知過了多久,遮住她眼睛的領帶松散,接受殺手訓練,老早就蘇醒過來的兩位少爺正對着她,她背後是他們身形高大的兄長。
她衣衫不整,黑白搭配的女仆裝被撞得折痕滿滿,而伊爾迷隻掀起了下擺,上半身一絲不苟得像是剛從晚宴退下的貴婦。他稀松平常地和弟弟們打過招呼,繼續旁若無人地享受着自己的美食佳肴。
被掐着腰固定在書案前的舒律娅,逃不脫,掙不開,她的眼前白光閃爍,百倍加成的快感無論體驗多少遍,都能在揚帆、掌舵的間隙,令她整個靈魂為之戰栗。
舒律娅又羞恥又難堪,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依稀有幾朵淚花從指縫間滑落,也不知是愉樂多點,亦是難過多點。
她連聲哀求大少爺不要再弄了,請求小少爺們不要看她。
她像是路邊毫無尊嚴的乞兒,沒有蔽身之物傍身,隻得豁出顔面祈求着貴人們的憐憫,希望在場的人能轉過頭去,離開書房。可是揍敵客家族,普通人在念能力者眼裡從來就無所謂的顔面。
撐開甬路的物體因女仆的言語,愈發地壯大。混合着先前洩出過的露珠磨着,惹得女仆求饒的聲調都顫着聲。
舒律娅不知什麼時候昏睡了過去,陷入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
她夢見自己不是叫這個名字,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是來自另一個次元的穿越者。這個世界也不是真實的。
至少,對上輩子來說的她不是。
念釘被拔除的舒律娅,想起來許許多多的事。
包括被催眠的記憶,被糊弄着吞着以為是法棍的棍狀物。
那些因缺少了過去的記憶,失去了常識後知後覺的烏糟事,五少爺每次找她玩的遊戲,以及最罪不可赦的……
伊爾迷下達指令,讓被控制狀态的她殺死周遭的人的事。
還不止一次。
有次舒律娅在逛商場,銷售櫃台的人員要拉着她照顧生意,伊爾迷走過來,簡簡單單一句,“把在場的人全殺了。”是運用了念能力。
被念釘刺入的女仆,忠實地完成了指令。
在場的人員全部被她殺絕,連包含在指定詞“他們”之内孕婦肚子裡的孩子,也被她活生生地掏了出來,在連着臍帶的情況下掐斷了脖子。
在浴室清洗的舒律娅沉默了。
枉她自以為守住了底線,原來早已泥足深陷。
身在泥潭,怎麼可能濯清漣而不妖?她滿手血腥,拿什麼去奪未來拼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