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手投降,“别紮了,别紮了。”再紮她就成螞蟻洞了,還附帶貧血的負增益。女仆抓着大少爺的手,強忍着羞恥表示,“大少爺,不用念釘,也可以舔的,真的。”
少年眼神一錯不錯地盯着她,無神的标志性雙眼看不出半點情緒。
揍敵客家族聲名遠播,耳熟能詳。這代的長子更是其中翹楚,一周接下的委托數量能頂尋常殺手一年的份。
許是繼承了他的母親,那個操作系、高控制欲的基裘·揍敵客基因的緣故,比起父輩那邊虛與委蛇,尚在方圓之中運籌帷幄的得體規矩,這位少年成名的大少爺理念與邏輯不是一般的歪曲。
稍微沾染,就有硫酸腐蝕的痛感。
他按着舒律娅的肩頸,感知到她臨時的退縮之意。見她有收回前言的表現,伸出一根食指,堵住了她微微張開的嘴唇。
他的指頭沿着她的唇瓣下滑,劃過她的喉嚨,鎖骨、胸脯,解開她的衣服紐扣。垂至腰胯的黑發,猶如一根根拖人下水,淹死遊泳者的水藻,“反悔的話,舌頭會飛掉哦。”
這麼說着的伊爾迷少爺,本身并無威脅的意思。他隻是在平靜地、單調地陳訴着一個事實。如果女仆真的食言,他就會親自上手剝奪對方的口舌。
自覺已是十分優待的伊爾迷,以為他人好,暫時不與女仆收取費用。能勞煩到揍敵客家族的人員出手,這工程可叫舒律娅占了大便宜。
自己點名留下的糕點,和他想象中的一樣地美味,讓他不由得三番五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品嘗好幾遍。他以為的,占了大便宜的女仆,被他一口一口,吃得滿臉通紅,還得捂着嘴,免得從口腔裡洩露出不妙的旋律。
在伊爾迷熱忱地探索下,舒律娅時而被烤制成一塊種滿烙印的草莓蛋糕,在大少爺熾熱的索求裡逐漸融化,時而被規整為一幅赤條條的畫卷,被他肆意地塗抹上自己的顔色。
當天,舒律娅沒法子工作,伊爾迷也沒去訓練。
月牙彎彎挂樹梢,從沒這麼熱愛打掃的舒律娅,捂住全身唯一沒落下咬痕的小腿,嘗試着進行微末的掙紮。大少爺單手鉗住女仆的腳踝,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簡單地扯到自己的身下。
他欣賞着肉眼可見的表皮,全叫他蓋章印戳了的半成品,提着那抖得不成樣子的腓骨長肌,緩慢地印下了他的痕迹。仿若滿心占據着玩寵的黑豹,高調地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沒幾天,職業殺手通用的黑網,懸賞性命與交接任務的地方,刷新了一條奇怪的消息。
【世紀末的洪水将我吞沒呀:
我是一所大宅子受雇傭的女仆,主人家的孩子,也就是我現在正在服侍的大少爺,總是不顧我的意願,要抱我上床睡覺,還時常對我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
我說也說了,打也不過,要怎麼樣才能有效地拒絕掉他?】
上床睡覺和不喜歡的事不是并列關系,而是遞進關系嗎?戴着黑帽子的殺手看到熟識的,隻有一字之差的名稱,領取了黑網彈出來的新内容。
黑網發布的帖子一經領取,就會有壟斷的權利。能變相讓剩餘的人都沒辦法看到這條刷新出的新消息。
他追蹤消息來源,所在地是巴托奇亞共和國的登托拉地區的枯枯戮山,是那個有名到家庭地址都能變成旅遊景點的,世界第一的殺手家族。
毫無掩飾自己地址的旨趣,是傲慢地覺得沒有必要,還是抛出誘餌,故意做煙霧彈?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專門針對他設下的埋伏了天羅地網的陷阱?
世界第一的殺手思忖着,擅長拿槍的手指在吧台叩動。
世界第一的殺手邂逅世界第一的殺手家族,不小心碰撞出的火花足以勾起連城的烽火。即便是他,對上世世代代以殺手為職業的一家子,也絕對無法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能全身而退。
與巨大的風險相襯的,是随之而來的高額收益。
能獲得與枯枯戮山相關的情報,放在人命買賣、錢貨兩訖的黑網也是千金難求。遑論,以他熟絡的用戶名作餌,總的來說,值得他冒着風險試試。
用戶名為蜥蜴的殺手,與上網求助的女仆進行了交談。
在單方面的拉扯過後,蜥蜴殺手向女仆科普了她所在家族的家世背景,否決了對方找律師、警方、獵人等機構維護權益的措施。
他教授她如何避過大少爺的耳目,快速地熟悉被主人一手遮天之外的世界。
【世紀末的洪水将我吞沒呀:蜥蜴先生真是個好人!很适合做家庭教師。】
對方隔了一些時間發來回複,是一些類似謬贊了的彬彬有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