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的後方有漂浮着的細長水流,七條水流如同喪幡般跟随着棺木移動,蔓延數十米并且不斷地延長。
枭月也換了身黑色喪服,頂着色彩鮮豔的發色跟在附近控制着水流的動向。
等待在路邊的人群中時不時發出哭聲和祈禱,在棺木經過自己的時候,把手上的白花放在了漂浮的水流上,看着朵朵白花在水流上緩慢飄動着。
抵達中央塔時,村民們放在水流上的白色紙花自動飄過來在空地上堆積成花台,忍者們把棺木放在花台上後就開始默哀。
将近半個小時之後,大家才陸陸續續地散開,最終隻留下數十個從佩恩時期就一直管理雨隐村的忠實忍者。
勞累過度的枭月剛才趁着氣氛凝重就假寐了一會,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好像有事要商量的樣子,便靜悄悄地準備離開這裡。
留着這裡的數十人默契地面面相觑後,便決定把他們商量的結果告訴這位才來雨隐村一個月的小少年。一位輩分資曆較大的忍者向其他人點點頭,便代表他們出聲喊住了準備溜走的人,“請留步,枭月大人。”
這數十個忍者從小就在雨隐村長大,一直為雨隐村鞠躬盡瘁,經曆過第三次忍界大戰後,他們對讓雨隐村恢複平和繁榮的佩恩很是感激。但是佩恩和小南隕落後,雨隐村的和平就徹底被打破,實力不足的他們也一籌莫展。
所幸現在有人出現并開始着手重新整理雨隐村,雖說不可能有天降餡餅這種好事,但是他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所以無論是誰伸過來的橄榄枝,他們都會當做最後的救命蛛絲來緊抓着。
他們隻是凡人,管不了什麼世界和平,如果有人能夠保護他們這個小小國家衣食無憂,哪怕他在外面是駭人聽聞的通緝犯也無所謂了。
就像是佩恩一樣,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評價他們,他們依舊是守護了雨隐村十多年的神,為這一方水土鞠躬盡瘁的神,是被他們追随的領導者。
看到他們嚴肅認真的表情,枭月反而毛骨悚然,“大叔,我家裡煮飯忘記關火了,要不我先走?”
“請不要轉移話題,您的一日三餐都是外賣的。”,忍着代表推了推眼鏡,認真地開口,“我們知道您來曆不明,能夠在一個月内調動這麼多人脈來整頓雨隐村,背後肯定有不凡的勢力。我們也去各個大國中調查了,發現您跟那些大國大忍村并無關系。而且按照那些大國的脾性,想要得到雨隐村的話根本不會又出錢又出力,肯定會像以前那樣直接派兵攻打過來。但是您為雨隐村帶來的幫助卻是前所未有的,想必你的目的是想要一個穩定的村子來當掩護。”
枭月歪歪頭,擡手碰碰左眼下的三個紅色水滴紋身,隻是笑眯了眼看着他們。
“以雨隐村的實力根本不是那些大國的對手,如果他們之間再次發生戰争,戰場也會像第三次忍界大戰那樣選在我們這些小國家。現在可能一時半會不會發生大規模戰争,不過這種情況最多也就持續一段時間,恢複實力後那些大國也肯定會再次為了資源入侵。例如土之國就因為土地的匮乏,一直對周圍的小國虎視眈眈。”,忍者代表停頓了一下,想到這一個多月來的各種改造,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您是想把雨隐村改造成軍事基地?”
“别把我說得跟恐怖分子一樣哦,我隻是想把雨隐村改造成情報基地而已~戰争未必都是硬碰硬的,隻要有足夠的情報,再大的國家也可以從内部開始瓦解。”,枭月笑意盈盈地攤攤手,也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雨隐村擅長把忍者的潛能開發到最大,特别擅長刺殺和情報類的工作。而我們家族需要一把對外的利劍,僅此而已~”
忍者代表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他開門見山的話反而更加可怕,“以您的手段直接以暴力統一現在的雨隐村并不是難事,為何還要把真實目的告訴我們?是想讓我們死個明白嗎?”
“哈??大叔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嗎??”,枭月頓時後退了幾步,雙手交叉擺在身前,鄙夷地看着他們,“我最終目的就隻是把現在的雨隐村改造改造而已,又不想把你們全都屠了。你們不想幫忙的話直接走就行了,我又不會半路上套麻袋把你們沉進湖裡。”
忍者們面面相觑,發現事實的确如此。枭月來到這裡之後雖然也帶來了一些幫手,但是對于雨隐村原有的忍者也很扶持,不僅增加了福利還把不少人安排到了很關鍵的位置。而且最重要的是也逐步提高村民們的生活質量,給他們安排了工作并給予補貼,讓他們逐步恢複到佩恩領導時期的水平。最重要的是也肯定了佩恩在雨隐村的貢獻,給了他們體面的葬禮。
雖然也有激進的忍者懷疑他的用心,但是那些忍者依舊在雨隐村中活蹦亂跳着,而且他們也因為雨隐村的改善而逐漸對枭月的看法有所改善,并開始在暗中幫忙。
大家僅剩的那點懷疑依舊消散,互相确認了眼神都看到了相同的肯定後,他們集體看向已經躲到了門口那裡的枭月。
“從你們的眼裡看到了很不妙的信息,你們是想把我沉湖底去嗎……”,枭月懷疑這幫大老爺們果然還是有被害妄想症,早知道之前他放棄懷柔政策,直接攻打上來算了。天空此時已經烏雲密布,不一會連綿的雨滴便滴滴答答下起來了。
站在塔樓邊緣的枭月身邊忽然升起了一個小水滴,他側頭看看後表情一凝,留下一句話後就瞬間消失在雨幕中,“東岸B點有襲擊,我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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