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撐不過來呢~”,毫無意外的沙啞聲音忽然響起,緊接着大蛇丸便慢慢地從陰暗的走廊裡走出來。
鳴人好像看不到他的到來,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那裡。
“好意外呢,我還以為你會像以前那樣沖動地大喊大叫或者直接爆九尾。”,大蛇丸靠在牆上,細長的雙眼微眯着看起來别有打算。
“……”,鳴人依舊沒有說話,緊握着拳一會之後才低沉着聲音問道,“你之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大蛇丸隻是咧唇一笑,然後才慢條斯理地談起另外一件事,“說起來,之前在戰争中的時候,櫻落一族消無了四顆尾獸玉的那個招式挺好看的吧。”
之前看到那滿天飛舞的粉色光點,鳴人也想到了那是導緻櫻落風她們如此虛弱的直接原因,但是……
“那個招式便是櫻落一族最禁忌的禁術,威力如你所見,可以消亡掉一切含有查克拉的生物。帶土是因為有仙術和自然力量護着,才躲過了一劫。”
鳴人隻感覺到自己開始無法呼吸,即使張大嘴巴卻感覺不到一點空氣。櫻落風之前說過,他們家族的術式跟忍者的不同,所有的術式都需要付出不同程度的代價。
大蛇丸并沒有在意他的不對勁,繼續淡淡地繼續說道,“那個招式名為落櫻,代價你也該猜到了。所以沒有任何人可以救回他們,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迹了。”
緊握着的拳頭用力到微微顫抖着,鳴人隻能極近全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沙啞着聲音開口,“不可能的……”
明顯聽出顫抖和絕望的聲音有着明顯的自我安慰,但是如果不這樣,鳴人都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要怎麼做……
一段時間之後,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便又從遠處的走廊深處響了起來,不到幾秒幾個人便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這邊。不管門前還站着的兩個忍者,他們直接解開門上的結界推開石門進去了裡面,全程不到幾秒。
鳴人被這稍微轉移了一點注意力,雖然從未見過那幾人但是他們身上都穿着帶着櫻落一族家徽的服裝,“他們是……”
大蛇丸并沒有走神,理所當然地注意到了為首的那個年輕貌美的美麗女子,“櫻落月玲,當代家主的千金,目前是櫻落一族的第二把手。”
鳴人雖然也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此刻他在意的卻隻有一件事,立刻帶着希望地問道,“也就是說,風她們會沒事嗎??”
“她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的,鳴人君。她不是櫻落月冥,她不會任何的醫術,家族的能力也一般般。”,大蛇丸隻是似笑非笑地開口,“她隻是過來收拾殘局而已。”
“絕對會有辦法的……”,即使他這麼說,鳴人也不想放棄那一點點的希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了幾個小時之後一直緊閉着的石門才緩緩地被從裡推開。而被打開的同時,淡淡的血腥味也在蔓延開來。
原本熟悉的血腥味此時隻讓鳴人感覺到驚恐,他努力無視心裡越發的不安,努力冷靜地問走出來的人,“舞,風怎麼樣了??”
穿着手術袍的舞神情疲倦地摘下口罩,還沒開口眼睛便已經紅了起來。
“…………”,她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但是鳴人卻不敢往下猜。
随後一個身材姣好面容精美的年輕女子從裡走出,看到鳴人的表情後便也知道了什麼,說道,“幾個小時候後,我們會帶哥哥他們回去族地。現在你可以進去看看。”
聽到她的話,鳴人又升起了一點希望,立刻看向,“也就是說?!”
“最後一面。我們族地不允許外人進入。”,臉色陰沉的月玲隻是冷淡地留下這句話後,便徑自往前走去。
“最後…一面……”,鳴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着。在月玲快要經過他的時候,他立刻伸手攔下并慌張地喊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月玲隻是瞥了他一眼,冷靜地解釋,“那個術式已經完全毀了他們的身體,我們也無能為力,你給的那個藥讓他們支撐多了一段時間,不過也隻是杯水車薪。現在先給點時間你跟小風獨處,也好讓你接受這個事實。”
“…………”,鳴人無力地垂下攔下她的手,目光呆滞了好一會之後才顫抖着開口,“不可能的……”
“你看起來還不到20歲,之後的路還長着。小風肯定也不想讓你把太多的時間在她身上。”,月玲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拍拍他肩膀,“好好做個告别吧。”
說完後,她便繼續快步往前走,畢竟她需要盡快去做好安排一切然後從這個基地撤退。
“少年,風姐姐在裡面第一個房間裡。我先去照顧好少爺。”,舞擦擦眼角,看看鳴人後便有些遲疑地繼續說道,“少年,你……”
微微低着頭的鳴人并沒有什麼回答,略長的金色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陰影也遮住了他半張臉。一會之後,他隻是擡起頭,有些過于冷靜地問道,“說起來,月冥和雲姐姐他們怎麼樣了?”
“雲姐姐情況是最好的那個了,但是少爺他……”,舞張了張嘴卻還是無法說完後面的話,緊握着拳頭一會後便轉身進了手術室。
“抱歉。”,知道他提起了不該提起的事情,鳴人低聲道歉。畢竟他也知道,月冥的情況比櫻落風好不了多少,如果當時他沒有護住了櫻落風,恐怕她也沒辦法活着從戰場上下來。
随後,他便也沉默地進到滿是消毒水味、血腥味和藥味的手術室裡。
“風姐姐剛被轉移到這個房間,少年你……”,舞停頓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再說什麼,擺擺手手便轉身離開。
鳴人緊抿着唇一會後,才慢慢地走進了安靜的病房裡。
安靜得有些死寂的病房裡聽不到一點聲響,躺在病床上的少女跟之前那樣像是熟睡了一般,但是那慘白得沒有一點血氣的臉卻已經說明了一切。雪白的長發被梳理得很好,蒼白的病号服讓她看起來随時都會消散了一般。
蒼白的皮膚上還殘留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不少已經被仔細地包紮了起來,但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她毫無生息的事實。
明明不久前,自己還能感覺到她手腕傳來的脈搏。但是哪曾想過,一個閉眼的時間,她便已經悄然離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