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仙人微微笑了笑,然後繼續往下說,“因陀羅和阿修羅走了不同的路,兄長因陀羅一出生就擁有很強大的瞳力和才能,被稱為天才。無論什麼事都自己解決,他體會到自己的力量和别人不同,認為隻要有力量就能得到一切。另外一方面,弟弟阿修羅則從小做什麼都不順利,一個人什麼也做不了。他發現如果想要和哥哥一樣的力量,就要考自己的努力和别人的幫忙,阿修羅在苦修中讓□□的查克拉開花結果,和兄長得到了相同的力量。他認為自己能夠變強是靠着大家的幫忙。在這之中他體會到了别人的愛,然後明白隻有愛才能讓一切化為可能。吾在弟弟阿修羅的生活方式中看到了新的可能性,然後分散了吾體内十尾的力量,賦予它們名字,因為吾相信要相互幫助才能發揮真正的力量。然後吾讓弟弟阿修羅成為了指引大家的忍宗的繼承人,吾以為哥哥也會幫助他。可是,哥哥因陀羅不同意這樣,從那之後,長期的争鬥拉開了帷幕。就算兩人□□消失了,他們兩人所創造的查克拉卻沒有消失,而随着時間進行了轉生。不論多少次……”
聽到六道仙人不再繼續往下說,鳴人鼓着臉一會之後,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感覺聽起來像詛咒一樣,那現在是不是也附在誰身上啊?”
六道仙人點點頭,然後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兩個年輕人,“弟弟阿修羅轉生成了你,鳴人。然後哥哥因陀羅則轉生成了佐助。”
鳴人皺着臉努力理解他說的話,下一秒靈光一閃地捉住了自己認為的重中之重,忽然揪住了佐助的衣領并獠牙大吼,“為什麼我是個弟弟的說!!!!”
“還是個不成器的弟弟呢~~~”,心情忽然大好的佐助竟然也不介意他揪着自己的衣領,甚至還惡趣味地補刀,“果然吊車尾的就是吊車尾的,連轉生都是個弟弟。”
鳴人被氣得牙疼,又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在一邊看戲的九喇嘛也不嫌孩子氣,用一條尾巴尖戳了戳鳴人後就嘀嘀咕咕地傳了個馊主意給他,用一條尾巴擋住的狐狸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真不愧是九喇嘛,我差點被氣得忘記這件事的說!”,鳴人眼睛一亮,松開佐助的衣領,抱着手笑得一臉的奸詐,甚至還故作猶豫地拖長了語調賊兮兮地開口反問,“你确定要繼續喊我弟弟?那我出去之後要喊鼬哥做哥哥了,畢竟你哥哥也是我哥哥,對吧~~”
剛得意完不到一秒,他就被閃身上來的佐助鎖喉,氧氣急速降低的同時耳邊還聽到了那家夥陰沉沉的話語,“那我不介意大義滅親,我會給你一個豪華葬禮的,弟弟!說吧,想怎麼死?”
出了馊主意的九喇嘛一點都不内疚,反而一邊好心情地看戲一邊還給佐助出謀劃策,“打他的腦袋比較好,說不定可以把他打得聰明一點。”
“九喇嘛……我才是你的搭檔……”,無法動彈的鳴人努力地朝着看戲中的紅狐狸伸出手求救,卻發現那隻狐狸用兩條尾巴捂住耳朵當做聽不到他的話,頓時被氣得上火。
又鬧了一會後,一向八字不合的兩人才達成了停戰的協議:佐助不再提鳴人是個弟弟的轉生,鳴人之後見到鼬也不再稱兄道弟。
他們孩子氣的吵吵鬧鬧的過程中,六道仙人竟也沒有阻止,反而全程用一種複雜沉重的目光看着他們兩人,就像想要透過他們看到許久許久以前的兩個兒子。尤其是看到佐助時,更加感慨。
因陀羅和阿修羅上一次的開顔歡笑、互相打鬧,是什麼時候呢……
想不起來了呢,時間過于久遠,實在是想不起了。
他這團查克拉體隻記住了他們無數次轉生你死我活的死鬥,每一次的仇恨,大部分都必定要有一方死亡才能終結。這如同詛咒般的轉生,也将仇恨延續到了現在、更甚至是未來,就像永遠沒有盡頭那樣。
然而現在,他看着眼前這兩個少年,明明是互相仇恨的兩兄弟的轉生,但是他們身上卻感覺不到對對方的仇恨,剛才雖說喊打喊殺要置對方于死地,但那氛圍卻是好兄弟間的玩鬧。
這不應該啊……
六道仙人迷糊了,他曾經看到過無數的轉生,每一次的結局都會是一樣的。因陀羅的轉生會墜入黑暗、想要毀掉一切,然後為了阻止他,自己就會賜予阿修羅力量,阿修羅轉生則會帶領大家打敗他,換來和平。
這一次的結局理應如此才對啊。
但是眼前的兩個少年卻不知為何從詛咒的轉生中脫離出來,從你死我活的仇恨中變成了惺惺相惜的友情。
仇恨的命運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改變,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鳴人現在才注意到沉思中的六道仙人,努力回想了一下他剛才說的話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點關聯,再次跟佐助嘀嘀咕咕,“聽他剛才的說法,既然我們兩個是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生,我們是不是也要按照劇本打個你死我活才行啊?”
“的确,這是命運的安排。”,佐助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然後默默地轉頭盯着他,像是要找一個一招緻命的地方,“你打算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