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已經醒過來了,不過剛醒過來就跟佐助吵了一架,雖然隻是後者生氣的抱怨,而前者隻是無動于衷面無表情地閉目養神。
佐助多次問起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他、為什麼不把他也一起帶走、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背負一切,但是鼬全程隻是閉着眼睛保持着沉默。生起悶氣的佐助便一直坐在那裡,眼睛緊緊地盯着他不放。
提着一個小果籃的舞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香磷和水月正一臉頭疼地站在門口那裡,而重吾則一貫地沒有什麼表情。
“你們怎麼了?”,舞疑惑地看着他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等在外面。
水月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臉見鬼了一般的表情,“吵了有一段時間了,第一次聽到佐助講這麼多話…”
“哼!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清高驕傲!”,香磷推了推眼鏡,但是内心卻激動到有些暴躁,[哇啊啊!!!還是第一次看到佐助這種樣子啊啊!!好可愛!!!可惜被趕出來了!果然下次得買一個相機啊相機!!]
重吾并沒有表達出自己的驚訝,隻是安靜地抱着手站在那裡。
“說起來,剛才木葉的人在附近晃悠着,你們出去的時候小心點哦,記得把香囊帶着。”,提醒了一句之後,舞便提着那個小果籃進去。
“剛才出去結界外感知到的查克拉果然是木葉的人呢,而且還帶了狗。”,偶爾出去感知一下周圍的香磷微微皺眉,聽到關門聲之後猛地回過神,立刻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看着那扇門,“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去啊?!?!!”
“人家好歹是個醫生好吧……”,水月翻了翻白眼,決定待會去客棧那裡找瓶酸奶吃一下。
“我也有治愈能力好吧!”,香磷沒好氣地開口,想進門但卻又因為佐助之前說了不可以進去。
雖然佐助說可以讓他們自由活動,但是現在還是先待在基地裡免得被木葉忍者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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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佐助正坐在床邊的椅子那裡,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緊地盯着床上的鼬,生怕他下一秒就跑了。
在油燈橘黃色的燈光下,鼬正閉目養神中。他原本正在看書的,結果佐助以看書對視力不好而強行把他的書給沒收了。
鼬原本還打算繼續扮演着以前那冷酷而殘忍的角色,但是佐助明顯已經知道了真相。無奈之下,他也隻能保持着沉默。
推門進來的舞大神經地沒有感覺到那明顯的别扭,一邊關門一邊舉起手上的果籃說道,“鼬,我帶了果籃來哦。還有少年,他吃完藥了嗎?”
“吃了。”,佐助點點頭,随即微微皺眉說道,“而且不要總叫我‘少年’,我不是小孩子了。”
“比我小的家夥就不要提意見了,少年~”,舞得意地笑了笑,随手把果籃放一邊後,就開始動作迅速地檢查好鼬的身體。
沒過多久,她記好這次的檢查結果後便笑着拍拍佐助的肩膀,“反正你在這裡待着也沒用,不如先去幫我把木葉的忍者引開?”
“木葉的人過來了?”,佐助皺皺眉,那幫家夥怎麼一直追着自己不放?
“對啊,還帶了一大堆忍者。”,舞撇撇嘴,要不是不能對木葉的人動手,她早就撒幾瓶藥過去了。
“我知道了。”,佐助再看看面無表情的鼬一眼後,便跟着舞離開這裡。
房間裡隻剩鼬一個人,随後他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做出了那個艱難抉擇後,自己便清楚自己再無資格和權利在佐助周圍護他周全。即便把他留在相對安全的木葉,即便有着三代火影的照護,黑暗裡依舊有着長着獠牙的猛獸緊盯着尚且年幼的弟弟。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隻能是讓他通過憎恨自己而變得強大,強到有能力保護自己,但是想要對宇智波一族斬盡殺絕的人卻依舊在虎視眈眈着,甚至還在步步逼近。
三代火影死後,木葉裡唯一的保護傘也就倒下,即使自己及時地出現在木葉那裡,也隻不過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法讓他安然無恙。
或許自己當初的确很狠心,也因為自己當時的舉動,佐助才走向了大蛇丸。雖然那個家夥别有目的,但卻不失是一個比木葉安全的避難所,也可以讓佐助變得更強。
自己時而派遣烏鴉來查看佐助的情況,默默地看着一步一步地變強,雖然動力是來源于對自己的仇恨。
但是,看着愈發冰冷愈發沉默寡言的弟弟有時在夜晚注視着圓月,眼神空洞仿佛沒有了靈魂的樣子卻總是讓他感覺到窒息般的心疼,但是自己也隻能保持着沉默執行着自己的計劃……
看着那跟滅族之夜時相似的圓月,他又在想着什麼呢……
遊走的思緒快速回來,他想起那個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少年。
雪白的肌膚、俊秀五官,表情一向冰冷而倔強。如今知道隐藏的全部事實時,他看向自己的雙眼有着掙紮的仇恨和猶豫。
事到如今,對于他和佐助來說,到底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正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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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的忍者出現後的第二天他們便朝着草隐村那邊去了,打算從那邊找一下有沒有佐助的消息。舞一臉笑眯眯地送走了他們,臨别前還打算送他們一份禮物的,但是卻被全員默契且迅速地婉拒了。畢竟他們可不想帶着一瓶春l藥招搖過市。
不過,鳴人倒是千方百計地讨好舞,希望他幫自己給櫻落風帶一句話,但下場卻差點被她削了。而小櫻狠狠地賞了這個家夥一拳之後,便一邊道歉一邊把他帶走了。
就在地下基地的結界那裡的蛇小隊三人組聽到這個消息,其中最鬧騰的那兩個毫不遲疑地表現出了自己的鄙視。
按照時間來算,要是順利的話櫻落風這個時候應該回來霜花這邊了,但是卻依舊杳無音訊。舞雖然很擔心想要過去雨隐村那邊看看,但卻又不放心佐助他們,隻能送信給了自己的二哥讓他過去看一下情況。
鼬的身體也變好了很多,即使舞已經用盡全力調理着他的身體,但是早已重病的身體還是虛弱無比。
佐助和鼬兩人仿佛都默契地對過去的事或者之後的決定都閉口不談,偶爾交談的時候氛圍還算輕松,仿佛以往的隔閡并不存在。
然而,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風雨前的平靜。
而除了非常淡定的重吾之外,香磷和水月都好像看到新大陸一樣看着偶爾相談甚歡的兩兄弟。
蛇小隊的三人呆愣地看了好幾天之後,才慢慢地習慣了。确定他們不會打起來後,水月搖搖晃晃地打算去找個河流泡一下。香磷則每天冒出詭異的心心,欣賞着那兩人的顔值。重吾則每天跟小鳥們交流一下,确認基地周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