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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世人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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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櫻落風笑了一下,微眯了一下深邃的黑眸,“你不是不相信我嗎?而且不擔心我對你親愛的弟弟不利?”

“佐助并不會阻礙到你,雖然可能隻是目前而已。再加上你很聰明,最重要的,你不偏向任何一方。隻要是對自己有益的交易,就會答應。”,鼬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你會告訴佐助真相,是因為他幫你抹去了大蛇丸基地裡關于櫻落一族的研究吧。”

“哦呀?”,櫻落風挑挑眉,但卻沒有意外,隻是笑得意味不明,“你想跟我做什麼交易?讓我告訴佐助,我所說的都是騙人的?”

“不,現在忽然否認的話隻會讓人更加生疑。咳咳咳咳……”,鼬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緊捂着唇滿臉痛苦,豔紅色的鮮血從指縫裡滲出。

櫻落風愣了一下,趕緊站起來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他,并小心地拍着他的背,“沒事吧?”

“咳咳咳咳……”,鼬依舊不受控制地咳了好一會,大量的鮮血從指縫裡滴落。白色的紙巾沒多久就被染紅,白色的被褥上也有不少的鮮紅。

感覺到意識開始随着劇痛在遊離,鼬強行地維持着清醒,喘着粗氣但是視野已經開始發黑。

櫻落風快速地擦幹淨他手上和臉上的鮮血,然後小心地讓他躺下來,“你先休息一下,等精神好一點的時候我們再商量……”

“不……”,鼬虛弱地搖搖頭,深呼吸一下之後才繼續淡淡地開口,“我需要你幫忙抑制住佐助的查克拉然後讓我對他使用一個忍術,讓他的記憶回到不知道真相的時候。”

櫻落風微微瞪大眼睛,不知道他為何要怎麼做,“為什麼……”

鼬看着昏暗的天花闆,仿佛可以看到了多年前那個會軟聲軟氣地對着自己撒嬌的小團子。唇角微微上揚後,聲音輕微地開口,“不管他發生了什麼變化,在我眼裡,他還隻是一個需要小心翼翼地守護着的孩子而已。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明明是需要保護他的,但卻隻能狠狠地傷害着他,讓他變成現在的樣子…我最對不起的人,也隻有佐助了呢……”

櫻落風緊抿着唇一會後,低聲開口,“你可以跟他說明一切啊,現在還不是太遲不是嗎……”

鼬隻是搖搖頭,話裡有着無奈,“已經太遲了。我和佐助之間的溝壑已經太深了,所以也就回不去了。我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了結親手賦予他的仇恨……”

櫻落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一會之後她才輕聲說道,“但是你現在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再進行一次激烈的戰鬥了……”

“我知道……”,鼬并沒太多的猶豫,畢竟當初離開木葉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要死在自己的弟弟手上。雖然現在發生了很多的變故,但是結果是不會變的。

櫻落風即使再聰明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遲疑了一會之後便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向佐助保密的。但是之後佐助要是知道了怎麼辦……”

“在一切快要結束的時候,我會把我的記憶給他看的,包括他一直想問的問題的答案……”,鼬所剩的清醒已經不多,但他依舊努力地睜開眼睛。

“鼬,即使你算好了一切,但是也不要小看你的弟弟了,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櫻落風輕聲開口,話裡帶着歎息,“要知道,人心是最難算計的。”

“我知道,但是對于我來說,……”,鼬的聲音很飄忽,但卻沒有遲疑,“我當初是為了村子,現在隻為了我弟弟而已。不論如何,我都是殺害了族人的罪人,就連我自己也無法原諒我自己……”

“但是啊,你要是死了的話,背負一切的就是佐助了。”

“我……”,鼬張了張嘴,但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鼬微微顫抖着把自己的雙手舉到眼前,仿佛還可以看到多年前那染滿鮮血的樣子。他痛苦地閉上雙眼,低聲說道,“可惜,我沒有那個資格……”

櫻落風看了他一會,随即隻是歎息,“我知道了,我會幫忙的。”

“謝了…櫻落雪…最近在雨隐村……”,清淺的聲音慢慢地消失,原本就強撐着清醒的鼬閉上了眼睛,陷入了幾近昏迷的沉睡中。

櫻落風靜靜地看着他,随即把那張染了不少鮮血的被子換了,掖好被角之後她淡淡地開口,“你的确是用盡一切在守護着你的弟弟,但是方式卻過于殘忍了。木葉,真的值得你付出這麼多嗎?”

一會之後,她便起身穿上披風然後離開房間,關上房門後她轉頭看向左邊,沒有意外地開口,“你果然在這裡呢,佐助。”

靠在牆上的少年聽到了一切,現在隻是心情複雜地低着頭。

櫻落風回頭看看緊閉着的門後,她微微狡黠地一笑,[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呢,沒有注意到佐助就在外面是你的疏忽哦~]

靜靜地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少年,櫻落風忽然想起一件事,藏在披風下的雙手合十,淡粉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過了好久之後,佐助才平靜下來,但卻依舊低着頭不聲不響。

一直站在一邊的櫻落風看着他,随即淡淡地開口,“你沒有沖進去,還真是讓人意外,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問他。”

佐助沒有回答,陰影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自制力沒有進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可以站在外面保持安靜地聽着裡面的對話。

櫻落風有點擔心他,不過也隻是保持着安靜地等在一邊。因為她知道佐助自己會想明白的,而接下來他會做出什麼選擇,那也是他自己的決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佐助才開口說話,隻是一向清冷的聲音此時因為哭過而有些沙啞,“我很想毀了折磨了他這麼久的木葉,不過要是這樣的話,鼬所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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